('这样的眼神令陆鸳后退了半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退缩,可此时的宓茶给她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在说完这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话语之后,宓茶手上的法杖忽然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这光芒白的令人眼花,比之增幅的光芒更甚。总台之上,闻校长眯眸,视线被压得凝成一股,深深地钉在屏幕中的白光上。ldquo那是helliphelliprdquo抱着评分表的言老师一愣,手上的笔点在了表格上,迟迟无法动作。去年家访时,她跟着宓茶的班主任一起去过宓茶家里。当时宓茶的妈妈同她说起过宓茶的特殊性,最后请求校方不要声张。而宓茶似乎也被妈妈叮嘱过,高一高二两年里,从未使用过这份才能。在学校里考了两年的试,宓茶很清楚打分的规则。只要她增幅这项技能一出现,她的个人表现分基本就能拉满,没有必要暴露自己隐藏了整整两年的天赋。而她之所以用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mdashmdash她不是为了让自己加分,她是为了别的什么。言老师的目光被那束耀眼的白光吸引,迟迟收不回视线。同为牧师,尽管她现在被宓茶尊称一声老师,可她明白,这个女孩的路远比自己要长远得多。她讷讷地自语,半晌,只来回念叨着两个字,ldquo宓茶helliphelliprdquo惊鸿一瞥过后,闻校长的注意力很快被拉了回来。他看向了别处,先是瞥了一眼宓茶旁边低落的严煦,继而很快挪开目光mdashmdash不,不全是。他的眼神往后移去,最终落在了远处的沈芙嘉和柳凌荫身上。身为性格温和的牧师,宓茶不可退让的只有一项mdashmdash生死。唯有同伴的死亡能够刺激到了这个好脾气的天才。她身旁的剑不止是为了保护她的身体,更也是为了保护她心中的枷锁,防止其中的恶魔临世。当剑陨落,山穷水尽之时,圣女手中的法杖所闪耀着的,再不止是温柔的圣光,她将代替骑士出征。那柄银白的法杖在她手中,既可以治愈众生,亦可屠杀万物。宓茶的温柔善良,是上天赐予她制衡这份屠城之术的法宝,可现在,她要暂且收回了。光芒亮起的一瞬,宓茶黑眸中充斥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戮。那并非她的本意,只是被技能所牵引,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光芒甫一亮起,一直沉默的严煦倏地身形一动,朝着陆鸳扑去,五米的距离她们拉近了一半。407全员立刻往前冲来,尽管宓茶只是个牧师,没有任何伤害,可这束光给她们的第一反应只有两个字mdashmdash危险。陆鸳立即后退,可她刚想移动身形,忽地身上一重,这种量不是十斤、二十斤,而是如泰山压顶一般,直接将她摁倒在地。低头一看,防护服上的血条竟已成了空条!三秒钟的时间,慕一颜是动作最快的,可当她离陆鸳还有两米距离之时,忽地地动山摇,高速冲击的水柱拔地而起。水龙盾破土而出,如高不可攀的铁栅栏一般,将宓茶严煦和陆鸳一同围困在了其中。陆鸳大骇。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死亡,明明前一秒她的血条还是满的,可下一秒就已然清零。她跪在地上,震惊地凝望着宓茶,而宓茶也不多解释,这团白光耗尽了她所有的一切,能力枯竭,将她的理智扯回来了许多。眼中的杀戮消失,又变回了平常柔软的小姑娘。她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样,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脸色和嘴唇皆泛起了苍白,全然一副透支的疲惫。但她顾不得休息,蹲下来就从陆鸳腰带里翻找标记物。局势一瞬间扭转,运筹帷幄如陆鸳,这是第一次体验到死亡的滋味。ldquo你helliphelliprdquo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便被防护服的死亡系统给截住了声音。严煦明白她想问什么,于是替宓茶回答了。ldquo宓茶和普通的牧师不同,rdquo她淡淡道,ldquo如她所说,牧师的治愈术是先lsquo诊断rsquo,再根据病情而lsquo治愈rsquo,换而言之,治疗前要先提取病毒进行分析。rdquoldquo普通牧师的任务是消灭那些lsquo病毒rsquo,而宓茶每提取一次lsquo病毒rsquo,她的体内就会储存下该病例中的lsquo病毒rsquo样本。rdquo严煦举例道,ldquo比如刚才柳凌荫被慕一颜的毒镖射中,只要宓茶的治愈术治愈过柳凌荫,她就能将毒镖上的毒复制到自身的体内,在必要时转接、并放大,投到别人身上。rdquo宓茶接触过三百余种病例,体内便存下了三百多种攻击方式。这一次在陆鸳身上,宓茶转移的是第一次练习赛时,沈芙嘉被508诸葛弩射中心脏的病情。复制过来的病因投放在陆鸳身上,使得陆鸳的心脏在一瞬间被射穿,她自然会当场毙命。陆鸳震撼无比,她从未听说过牧师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前面的练习赛当中,如果宓茶使用过了,她应当会得到情报才对!ldquo还记得你开学初,曾在八楼的训练室前,邀请宓茶加入你们组的事情么。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