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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谢晚霜遭训斥(1 / 1)

殿内温度仿佛随着萧夙朝眼底的戏谑陡然攀升,檐角铜铃在热浪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哀鸣。萧夙朝垂眸望着怀中不安扭动的人,突然勾起唇角,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促狭:"你没给朕送过还不准别人送了?不若谢晚霜即刻入宫封贤妃。" 这话惊得谢晚霜踉跄着跪倒在地,鬓边珍珠步摇在青砖上撞出脆响:"谢陛下!"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颤抖的指尖几乎要抠进地砖缝隙里。 "瞧瞧——"萧夙朝修长的手指挑起澹台凝霜的下巴,帝王冕旒下的面容似笑非笑,"有人当真了?那个人会不会是朕的宝贝儿霜儿?" 澹台凝霜立刻抱紧他的腰,蓝金色广袖将两人缠得密不透风,素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瓷片:"臣妾在乎陛下嘛!"她仰起脸,眼尾朱砂痣随着睫毛颤动,"陨哥哥我不要,我要独占陨哥哥。"声音软糯得像融化的蜜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萧夙朝低笑出声,掌心摩挲着她汗湿的后颈:"那该叫朕什么?" "老公~"澹台凝霜突然踮脚,在他唇角轻啄一口。她的指尖缠着他龙袍上的金线,蓝金色广袖间露出一截皓腕,"这样叫可以吗?" "嗯,真乖。"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却突然转头看向谢晚霜,帝王威压如实质般散开,"谢晚霜,你想入宫?" "想!"谢晚霜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期待,额角已被冷汗浸湿。 "江陌残!"萧夙朝话音未落,殿外立刻传来甲胄碰撞声。他揽着澹台凝霜的手臂收紧,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去谢府传旨,着谢晚霜即刻入宫封贤妃。" "陨哥哥~"澹台凝霜急得跺脚,蓝金色广袖拂过他胸前暗纹,"不要......" "怎么了?不想朕纳妃?"萧夙朝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他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眶,"这么乖啊?" "嗯嗯!"澹台凝霜将脸埋进他胸膛,声音闷闷的,"不想别人分走陨哥哥。" 萧夙朝的掌心顺着她发间滑落,在她后背轻轻安抚:"那往后会不会跟朕商量?会不会乖?" "会跟陨哥哥商量,霜儿会乖。"澹台凝霜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泪花,"霜儿知道错了......" "是吗?"萧夙朝突然收紧手臂,将人箍得更紧,"几次了,拿自己做诱饵?"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心疼,"江陌残——" "在!"殿外传来江陌残洪亮的应答。 "去谢府传旨......"萧夙朝话音未落,澹台凝霜突然踮脚吻住他的唇。蓝金色广袖扬起的刹那,帝王冕旒上的东珠晃出细碎的光,将殿内暧昧的气息搅得愈发浓烈。 檐角烈日将鎏金兽首烤得发烫,殿内凝滞的空气却因一句话骤然紧绷。澹台凝霜猛地攥住萧夙朝胸前的金线,蓝金色广袖在他龙袍上擦出沙沙声响:"不许传。"她仰头时,发间银簪勾住了帝王冕旒的东珠,碎玉相撞的清响惊得谢晚霜浑身一颤。 萧夙朝垂眸望着她泛红的眼眶,暗金色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刻意放缓语调,龙袍下的手指却不自觉摩挲着她腕间的旧疤:"为何不许?谢晚霜大度贤良淑德,封做贤妃正好。"话音落地,案头镇纸旁未干的朱砂墨迹突然被风掀起,在空中飘成细碎的红雾。 澹台凝霜的指尖微微发抖,素色裙摆扫过满地瓷片的脆响中,她突然踮脚吻去他眼角的阴影。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紧绷的下颌,带着茉莉香的泪滴渗进龙袍领口:"陨哥哥,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这一问如重锤砸在萧夙朝心上。他猛地扯开碍事的冕旒,沉重的冠冕"咚"地砸在青玉案上,震得未写完的奏折簌簌作响。暗金色眼眸泛起血色涟漪,他箍住她腰的手臂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是!"帝王的怒吼惊得殿外侍卫齐刷刷跪地,而谢晚霜颤抖着后退半步,被门槛绊倒时发出压抑的呜咽。 御书房内鎏金兽首香炉腾起的青烟突然剧烈扭曲,萧夙朝猛地甩开案上奏折,玄色龙袍下青筋暴起。暗金色眼眸猩红翻涌,帝王冕旒随着颤抖的身躯摇晃,东珠撞在蟠龙柱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你把薛明珠收做女官,她竟随随便便出现在朕的眼前!" 他跨步逼近,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瓷片。想起前两日的情景,喉间溢出压抑的怒吼:"前两日朕批完折子想趁夜色去看你,她倒好!在必经之路上跳《媚生劫》!"殿外蝉鸣骤停,侍卫们齐刷刷跪地,连呼吸都不敢太重。萧夙朝抓起案上镇纸狠狠砸向青铜仙鹤灯,"朕罚她跳了整夜,九曲回廊上侍卫都不敢抬头——你说,她这是跳给谁看的?!" 话音未落,谢晚霜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抽噎。萧夙朝冷厉的目光扫过去,惊得她立刻捂住嘴,珍珠耳坠在颤抖中撞出细碎声响。他却转身揪住澹台凝霜的肩,声音里带着蚀骨的痛:"再说谢晚霜!朕与你冷战期间,她日日来送甜汤,无一日缺席!"帝王冕旒下的面容布满血丝,"朕还要顾念砚之的面子,变着法儿找理由搪塞她!"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一道狰狞的旧疤:"朕借栀意的嘴把这些告诉了你,可你呢?"温热的泪砸在澹台凝霜苍白的手背上,"你全心扑在萧念棠、萧锦年身上!那是朕的女儿,朕认了!可你连问都不问朕的想法!" 殿内突然陷入死寂,唯有萧夙朝粗重的喘息声回荡。他颤抖着将额头抵上澹台凝霜的,声音几近破碎:"霜儿,朕也有心......朕的心不是铁打的......" 殿内檀香混着未散的硝烟,萧夙朝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却仍将澹台凝霜死死箍在怀中。她忽然仰起脸,眼尾朱砂痣在泪光中微微颤动:"陨哥哥,我错了。"声音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萧夙朝的瞳孔猛地收缩,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的情绪如潮水退去,露出眼底深处的温柔。他喉结滚动,却故意冷哼一声:"那又如何?朕只要你。"龙袍下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仿佛要将三个月的分离都揉进这拥抱里。 "对不起嘛,别气了嘛,"澹台凝霜踮起脚尖,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剧烈跳动的脉搏,"我错了。陨哥哥,霜儿想陨哥哥了。"蓝金色广袖缠着他手臂不放,素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瓷片,扬起细碎的尘埃。 "陛下......"谢晚霜突然开口,颤抖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她跪在满地碎瓷上,膝盖早已被割得鲜血淋漓,珍珠步摇歪斜地挂在鬓边,映得面容愈发惨白。 萧夙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雷,帝王威压如实质般散开,惊得殿外侍卫齐刷刷跪倒。"滚!"他的怒吼震得檐角铜铃乱响,"江陌残!传旨,谢府嫡女谢晚霜在龙涎宫外罚跪六个时辰,让谢砚之来接人!" "喏!"江陌残的应答声从殿外传进来,紧接着是甲胄碰撞的声响。谢晚霜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却不敢违抗,只能在侍卫的拖拽下狼狈地爬出门去。 "陨哥哥最好了。"澹台凝霜见人走远,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一吻。蓝金色广袖间露出一截皓腕,缠着他腰间的手指不安分地摩挲着,"霜儿以后都听陨哥哥的话。" 萧夙朝长叹一声,终于放下所有倔强,低头吻住她的唇。御书房外,蝉鸣再次响起,六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染成金色。 澹台凝霜将脸颊贴在萧夙朝心口,听着那逐渐平稳的心跳声,蓝金色广袖无意识地绞着他龙袍上的金线:"陨哥哥许久没有陪我用膳了。"她突然抬起头,苍白的脸颊上泛起病态的红晕,"陨哥哥,我头晕。"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带着令人心疼的委屈。 萧夙朝的瞳孔骤然紧缩,暗金色眼眸里腾起慌乱。他捧住她的脸,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角,帝王冕旒随着动作摇晃:"可是中了暑气?"喉间溢出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却掩不住其中的焦急。 "嗯......"澹台凝霜将脸埋进他掌心,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刚才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她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哽咽的鼻音,"江陌残委婉地跟我说你不想见我,可我听见了你让我滚......" 殿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萧夙朝只觉心口猛地一抽。他将人狠狠搂进怀里,龙袍下的手臂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声音里带着懊悔与心疼:"傻子。"滚烫的吻落在她发顶,冕旒上的东珠随着颤抖的身躯相撞,发出细碎的清响。御书房内的檀香突然变得苦涩,混着澹台凝霜发间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夏日的热浪里翻涌成潮。 萧夙朝的喉结剧烈滚动,颤抖着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浓烈的自责与心疼,帝王的威严此刻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的慌乱:“朕那是气话,气你总这般不爱惜自己。”他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悔意。 说着,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也浑然不觉。脚步匆匆往寝殿走去,怀里的人儿轻得让他心惊。殿外侍卫见陛下这般模样,皆是屏息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传太医!再备些解暑的冰饮和膳食!”萧夙朝的怒吼声在宫殿中回荡,惊起檐下栖息的飞鸟。他抱着澹台凝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陨哥哥,我没事。”澹台凝霜虚弱地扯出一抹笑,伸手去够他的脸。萧夙朝立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亲吻,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别说话,乖乖躺着。往后不许再这般犯傻,若是想见朕,直接闯进来便是,朕岂会真的怪罪你。” 此时,太医匆匆赶来,一番仔细诊治后,躬身禀道:“娘娘只是受了暑热,又加之思虑过重,多休息几日,再辅以汤药调理,并无大碍。”萧夙朝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挥退太医后,便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鎏金兽首香炉飘出的青烟在蟠龙柱间缭绕,萧夙朝的拇指摩挲着澹台凝霜手背上的细纹,忽然抬眼吩咐:"马上到中秋了,江陌残,中秋那天宴乐宫设宴席。"帝王冕旒下的面容冷峻如霜,暗金色眼眸却始终温柔地落在榻上的人身上。 "要抱抱。"澹台凝霜像只撒娇的猫儿,蓝金色广袖缠住他的手臂不放,素色裙摆随意地散落在床榻边缘。她歪着头,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 萧夙朝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地躺到她身侧,将人搂进怀里。龙袍下摆扫过锦被,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朕将你养的这般娇气,"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满是宠溺,"若是朕再跟你赌气不在你身边了,有人给你甩脸给你委屈受了可怎生是好?" 话音未落,一直跪在角落的谢晚霜突然膝行几步,珍珠步摇在青砖上撞出清脆声响:"陛下饶命,臣女想进宫!"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颤抖的指尖几乎要抠进地砖缝隙里。 "朕不准。"萧夙朝连眼神都未施舍分毫,掌心轻轻拍着澹台凝霜的后背,"乖,你用些消暑的东西,朕守着。"他的声音像是裹着蜜糖,与方才呵斥谢晚霜时判若两人。 澹台凝霜仰起脸,鼻尖蹭过他下颌:"不用了,你忙你的就好。"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龙袍上的金线,"陨哥哥,能不能把薛明珠送回丞相府?能不能不要让谢晚霜进宫?今晚......能不能回龙涎宫?"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萧夙朝喉结滚动,翻身将人牢牢圈在怀中,冕旒上的东珠垂落,在她脸颊投下细碎阴影:"能,都能。"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低沉而沙哑,"朕今晚疼你。"见她仍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又软下语气:"你睡会,朕守着你?" "不想睡。"澹台凝霜勾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喉结,"我渴了,想吃冰镇水果,还有酸梅汤。"她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蓝金色广袖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 雕花窗外的日头西斜,将谢晚霜惨白的脸映得愈发青灰。她突然膝行两步,珍珠步摇剧烈晃动,扯得鬓边青丝凌乱:"陛下,臣女的兄长自幼与陛下一同长大……"话音未落,萧夙朝已抄起案上镇纸狠狠砸向蟠龙柱,鎏金纹饰在青砖上迸溅出火星。 "休要拿砚之做挡箭牌!"帝王冕旒剧烈摇晃,东珠撞出刺耳声响,萧夙朝抱着澹台凝霜的手臂收紧,暗金色眼眸泛起嗜血的冷光,"你哥哥与朕的情分,不是你绑架霜儿、绑架朕的工具!"他扬声怒斥,震得檐角铜铃乱颤,"滚到龙涎宫外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起身!" 谢晚霜跌坐在地,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满地碎瓷,指尖被划出细密血痕。她张了张嘴,却在触及萧夙朝杀人般的目光时,连滚带爬地逃出殿门。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谢砚之挥汗如雨地冲进来,玄色劲装沾着草屑,腰间玉佩撞在蟠龙柱上发出脆响:"朝哥!我滴妈累死我了!"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目光扫过榻上依偎的两人,突然噗嗤笑出声,"合着我妹妹在那跪着哭天抢地,你们在这儿卿卿我我呢?" 萧夙朝睨他一眼,指尖仍温柔地梳理着澹台凝霜的发丝:"嗯,坐那歇会儿。"他示意旁边的檀木椅,龙袍下摆扫过锦被,"你妹妹拿你做挡箭牌,想入宫。"帝王语气平淡,掌心却下意识地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冕旒上的东珠垂落,在澹台凝霜肩头投下细碎的阴影。 谢砚之扯下染着草屑的披风甩在地上,乌木太师椅被他坐得吱呀作响。望着瘫坐在青砖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晚霜,他冷嗤一声:"谢晚霜,滚起来!"玄色劲装下摆扫过满地碎瓷,带起一串清脆的声响,"你还有脸哭?在陛下跟前撒泼打滚,不够丢人的?" "陨哥哥陨哥哥,人家好爱你哦。"澹台凝霜歪着脑袋蹭进萧夙朝怀里,蓝金色广袖卷着他的手腕晃了晃,眼尾朱砂痣在暮色里泛着柔光。帝王冕旒垂落的东珠擦过她肩头,在素色裙摆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谢晚霜突然抬头,珍珠步摇随着颤抖的肩膀叮当乱响:"哥!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有错吗?"她膝盖上的血渍晕开在并蒂莲纹裙摆,苍白的脸上泪痕交错,"为什么连你也要......" "没错,爱一个人当然没错。"谢砚之突然起身,玄靴重重踏碎脚边瓷片,"所以我打你也没错。"他猛地揪住妹妹后领将人拽起来,冷笑道,"父亲发话了,要我把你打一顿带回府里关起来——这是谢府的脸面,也是陛下的体面!" 萧夙朝指尖摩挲着澹台凝霜泛红的耳垂,暗金色眼眸泛起涟漪:"有多爱?"他故意压低的嗓音裹着蛊惑,龙袍下的手臂将人搂得更紧,鎏金兽首香炉的青烟缠绕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 "看到陨哥哥我会很安心。"澹台凝霜仰起脸,温热的呼吸拂过他下颌,"有陨哥哥在,我闯再大的祸也不怕。"她的指尖无意识勾着他腰间的玉带,"因为陨哥哥会给我撑腰,会替我收拾残局,还会......"尾音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截断。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砚之摸出震颤的手机,挑眉看了眼来电显示:"父亲。"他按下接听键递过去时,故意在谢晚霜耳边低语:"最好别哭哭啼啼,省得父亲气出个好歹。" 谢晚霜颤抖着接过手机,声音还带着哭腔:"大伯父......"雕花窗外的夕阳恰好穿透云层,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照得晶莹,也将殿内紧张的气氛镀上一层诡谲的暖色。 雕花窗外的夕阳将谢晚霜的影子拉长投在蟠龙柱上,手机听筒里传来谢父冰冷的声音:"即刻随你兄长回府。" "我不......"话音未落,谢砚之突然扬手,"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檐角铜铃乱颤。谢晚霜雪白的脸颊瞬间浮现五道指痕,踉跄着跌坐在地,珍珠步摇在青砖上撞出刺耳的声响。 "砚之,打孩子干嘛?"电话那头传来谢父的呵斥。 谢砚之冷笑一声,玄色劲装下的手臂青筋暴起:"我的好父亲喏!"他一脚踢开脚边的碎瓷,"要不是晚霜是我妹妹,要不是朝哥念着旧情找理由搪塞她,她早不知道死几次了!"他转头看向榻上相拥的两人,语气愈发森冷,"朝哥这三个月差点没把您儿子我骂死!晚霜在朝哥面前放肆,朝哥不冲咱们谢家发脾气就算好的了!我不当着朝哥的面打她,朝哥就要亲自动手——我总不能真看我妹妹被皇家惩戒吧?" 手机里传来谢父沉重的叹息:"也对......" 谢砚之猛地转身揪住妹妹的衣领,将人提溜起来:"哭什么哭?"他额角青筋跳动,"人家帝后冷战,陛下可有给你趁虚而入的机会?"他扯着谢晚霜的手腕狠狠甩开,"日日送甜汤到勤政殿,真以为谢家门楣,你哥我的兄弟情分,是靠你撒泼打滚得来的?" 暮色如血浸透窗棂,谢砚之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听着听筒里父亲苍老的声音在寂静殿内回荡:"砚之,你说给晚霜物色个未婚夫会不会好一点?"顿了顿又道,"或者效仿薛家小姐那样做个女官,陪在皇后娘娘身边?" "父亲!"谢砚之猛地转身,玄色劲装扫过蟠龙柱投下的阴影,"您还敢往陛下后宫塞人?"他压低声音,额角青筋突突跳动,"荣亲王亲口跟我说,那晚陛下回龙涎宫,薛家薛明珠在必经之路上跳《媚生劫》,结果被陛下罚在九曲回廊跳了整夜!侍卫们连头都不敢抬!" 电话那头传来谢父倒抽冷气的声音。谢砚之冷笑一声,抬脚碾过地上的碎瓷:"现在外头有人传皇后娘娘是妖后?"他嗤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嘲讽,"眼红罢了!薛丞相最是眼红!他女儿没坐上后位,自然要泼脏水!"他回头瞥了眼榻上依偎的两人,语气放缓,"霜儿不是什么妖后,她和朝哥分别三年,又是弱水,又是剑阵,还跳崖......"喉结滚动,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好不容易重逢,腻歪些又犯了哪条律令?" 谢父在电话那头连连叹气:"是哈......" 榻上,澹台凝霜突然歪头,蓝金色广袖缠着萧夙朝的手臂,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陨哥哥喜欢半夜看人舞?"她指尖划过他胸前龙纹,语气似嗔似娇。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耳垂,冕旒上的东珠垂落,在她锁骨投下细碎光影:"只喜欢看你跳的。"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龙袍下的手臂将人搂得更紧,"旁人?不过是聒噪的跳梁小丑罢了。"殿外晚风穿堂而过,卷着谢晚霜压抑的啜泣声,消散在漫天晚霞之中。 暮色从雕花窗棂斜斜漏进,在澹台凝霜蓝金色广袖上织出细碎金纹。她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无意识绕着他龙袍系带,突然仰头:"陛下我饿了,"尾音拖着撒娇的颤音,"我想吃蟹粉狮子头、糖醋里脊,还要豆腐鲫鱼汤,剩下的你看着办。"说罢狡黠一笑,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活像只讨要奖赏的小狐狸。 萧夙朝喉间溢出低笑,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都是荤菜,嗯?"暗金色眼眸泛起涟漪,冕旒上的东珠垂落,在她锁骨投下细碎光影,"小狐狸又想补身子?"他转头看向谢砚之,帝王冕旒随着动作晃动,"砚之留下用膳?" 谢砚之早已起身拍了拍沾着草屑的劲装,闻言摆了摆手,玄色衣摆扫过蟠龙柱投下的阴影:"不了。"他瞥了眼仍在啜泣的谢晚霜,语气带着兄长的无奈,"晚霜给朝哥添乱了。"说罢抱拳一礼,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回头,我请你吃酒!醉仙楼新酿的梨花白,管够!" 萧夙朝微微颔首,掌心仍轻轻拍着澹台凝霜后背:"行。"龙袍下的手臂将人搂得更紧,鎏金兽首香炉的青烟缠绕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谢砚之拖着仍在抽噎的谢晚霜转身离去,殿门合拢的刹那,檐角铜铃被晚风掀起,惊起一片归鸟,将漫天晚霞剪成细碎的金箔。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最后boss是女帝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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