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的音冒出来一半,就被突然顶了回去。器械的运转声中混进了交缠的湿润。脑中罗列着各种语言的含义,主动者最终用中文说出了这句话,她又舔又弄,如侵略的毒,强势的要把声音灌进对方的喉部:“接下来请多指教,我的爱人。”——吱呀。摩天轮到达了最高点。【青兰篇完结】第272章 我要你…警察厅警备企划课黑田兵卫立在一张办公桌前,俯视着单手撑在额角的疲倦下属。见桌上投出了影子,降谷零才从连轴转的工作中脱出心神,他强打起精神,打算起身问好。“不用了,你坐着就好。”黑田兵卫不是眼瞎,下属的黑眼圈都比褐色皮肤还深了。他把一份鉴定报告放置到桌上,场景与前几次没什么不用,“这次,那具尸体,是本人了。”“……”降谷零一言不发地翻阅起来。他对DNA鉴定的格式熟得不能再熟。近些日子就看过好几份了。诸伏景光与诸伏高明的,楠田陆道与楠田伍路的,还有手上这份——白底黑字的行行日文出现了重影——因为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在抖动。——赤井秀一和赤井务武。FBI搜查官与MI6特工。“……那群狡猾的外国人,真会这么大度?”赤井秀一已经在基尔的掩护下干过一次了,这回有两个机构为他打掩护,八成又是一次假死!“往下看。”黑田兵卫说。降谷零熬了好几天的夜,高度紧绷的精神竟然让他忽略了……手上这沓报告比前两次看到的鉴定结果厚了一倍。金发褐肤的公安懵懵地照做。下一份是……赤井秀一与赤井玛丽。见下属一幅思维停止的模样,黑田兵卫开口:“能让MI6特工牺牲他们的孩子,只为给赤井秀一再做一次假死,怎么想都不合理。”“谁知道那群人怎么想的……”擅自在日本的国土乱来,他们是快活了。但被组织反击卷入的大多都是他们的国民啊,那群麻烦的外国人!“降谷,你休息一会吧。”黑田兵卫知道,降谷零承受了最多的压力。上面擅自决定用波本的身份去与其他国家机构交易,又在组织把钉子拔出后,让波本出面与对面的负责人商谈。这种情况下把降谷零——对面知道他是波本——推出去,桌子那边的人都恨不得活剥了降谷的皮!他们刚把卧底信息交给警察厅,没几天日本方面说警察厅的数据库被入侵了,卧底信息暴露,惨死在大庭广众——大概率是被组织做掉的。一个深潜组织获得代号的资源卧底,就因为这么个操作没了,哪个机构不是憋着一团火?在FBI的牵头下成立了反击联盟,逼停浦思青兰,这是唯一能安慰到他们的收获了……结果不到两天,联盟的参与者大多死于非命。右眼被狙、心脏被刺穿、脖颈被掐窒息,残忍、狠辣、一招致命。前者是史考兵,后两者是卢西因。都不是无痕无味的毒药与陷阱,是堂堂正正的对抗。可他们连卢西因的影子都没瞧见。仿佛一个幽灵。……越是这样,他们越发惶恐。正好爱尔兰又说出了些许欧洲的消息,各国机构逃似的陆续离开日本,只剩下零星FBI、MI6还在日本。降谷零不知道那两个和赤井秀一有干系的机构还在搞什么小动作。他都是在他们抓捕史考兵又被反杀后才知道他们的私自行动的。由于降谷零的敏感身份,这段时间他就住在警察厅,在黑田兵卫的有意控制下,这位下属得到的情报会有些滞后——降谷零先前溜出警视厅,单独前往其他国家特工的聚集处,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不,我们没时间了。”降谷零也是知道史考兵的人——不过比起精准寻找到「浦思青兰」的那伙联合,他掌握的情报淡了不少。稍不留神,就被对方抢先了。黑田兵卫没再多劝,“你自己注意身体。”是因为太累了吗,他以为降谷还会多质疑一会这份报告呢。能听见心脏怦怦的跳动,降谷零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在超负荷工作。那份报告的意义不大。黑田兵卫是他的上司,即使他身处警察厅,他对苏格兰…对诸伏景光的殉职也是知晓的。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略过了他的结局。当年,景的心脏被子弹洞穿,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以失去进入组织后记忆的状态。组织到底,对景做了什么?!他要竭尽全力,才能压下怒火。降谷零不会再相信任何冷冰冰的文字了。除非,他真正见到赤井秀一本人的尸体。而他此刻争分夺秒的对象,是他手中握住的唯一线索。国际连环爆炸犯、隶属组织的杀手——普拉米亚!……“真是大忙人啊。”普拉米亚搅拌着倒入奶精的咖啡,瓷勺与杯壁、杯底碰撞,发出“哐啷咔哒”的清脆声响。光熙没否认“忙”这个形容,她在普拉米亚的对面拉开椅子,“这边有些……不安定。”“感觉到了。”普拉米亚扔下勺子,没再管那杯黑色液体。她靠在椅背上,“我的任务都变多了。”普拉米亚精通爆炸药物的调-配,组织特意给她在西多摩市分配了一个实验室,琴酒也经常问她要炸药,东都最近的爆破案剧增,必有普拉米亚的七分功劳。“所以,有什么事。”普拉米亚选的还是法式餐厅,地处偏僻、环境幽静,是个适合谈话和享受美食的好地方。只是光熙近日没时间享受这种悠闲,还没完全坐下,就在思考走后的事情了。以至于语气听起来……有几分不耐。普拉米亚当然察觉到了。她也不憋着,回敬过去,“没事不能见面吗?”史考兵就能住在你隔壁,轮到她了就是“不要来我家”,普拉米亚早就想把这些不爽发泄出来了。现在,她有了结果——换个说法,*她手上有了卢西因一直想要的东西。根据卢西因的说法,她们初见是在琅勃拉邦火车站,在一个小国。彼时她还裹着黑衣戴着鸟嘴面具,与看不清身形的同行隔着火海较量了一番。光熙也只是个简单的赏金猎人,还没加入组织。普拉米亚没看到卢西因的脸,所以在第二次见面时,她当然认不出这个路过的女人是让自己栽了一个跟头的主犯。光熙当时已加入组织,普拉米亚是那一位为她物色的第一个组员。光熙脚程很快,把普拉米亚从俄罗斯带到了英国。普拉米亚绝不会屈服于他者。国际上出名这么久,不少黑-手-党和地下组织都向她发来邀请函。金发女郎撇撇嘴角,将其撕得粉碎。她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哪怕在一些高级成员眼里,芙琅明是被组织的强大与压迫驯服的野生杀手……嘛,这种说法也不算错。她确实在卢西因身上感受到了强大与压迫感。但当这个人与她站在一起,外露的锋芒对向了一致的敌人后——最开始是那颗子弹。由于是枪伤,她去不了正规医院。可能是错过了最加治疗时间吧,等找到可治疗的地下医院,医生得出结论:那颗刁钻地横在了大臂底部肌腱的子弹,锁死了抬起左臂的轴轮。一旦手术失败、轴轮损坏,她的左手会彻底废掉。她辗转好几家医院,都是一样的结果。普拉米亚当然心有不甘,可现实就是这样,她必须接受。比起赌那微小的治愈可能,她选择了当下——至少手臂还能动,只是抬不起来……罢了。数十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改的,好几次下意识地运作着左肩膀,直到手臂毫无反应。卢西因展示的组织势力,不止在武器源和人际上,还有无数不可估量的社会资源。精准操刀的名医,在组织里不过一个普通的效力人员。这是卢西因带来的。被卢西因放弃,来到珀特索麾下的她,才摸清了那份属于自己的优待。——竟该死的安心。啧,她是来回击的,意识跑偏了啊。刚才聊到哪里来着?“是这样吗,”光熙对咖啡不感兴趣,把面前的杯子挪到了一边,“蒂娜你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吧。”哦,是说自己没事不能来见卢西因的话题。普拉米亚蓝眸中隐隐跃动着暗色的火焰,不依不饶,“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在‘没事找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