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虽然现在乐团里的人都知道了她全然无辜,但猜疑毕竟存在过,纱绘子和他们多数人照面时的气氛还是有些微妙。 “纱绘子干嘛还要跟那些人回去啦……” “……我现在还是未毕业的学生啊,要回去完成学业——怎么被你这个社会人士说出来就怪怪的?” “……” “认真谈谈吧,我们。” 他垂眼不看突然认真起来的纱绘子,双臂却抬起来抱住了她。 “……这样谈吗?……也行。” 这样想着,纱绘子开了口,说出的话却完全不受思想的控制。 松松环住她的双臂收紧,她能感到太宰的双手在她背后检查般游移了两下。 太宰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收紧了怀抱。 “会顺着乐团的活动回横滨,本来就是因为我反复地想了很多很久……是不是能甘心,把你、把我自己都视为当过共犯的陌生人?好像,做不到。” 纱绘子深呼一口气,这样安安静静抱着还要袒露心声……很羞耻,但觉得对于他们来说很有必要。 “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其实已经想过之后会在横滨定下来了。唔……大概只有这件事对你有点抱歉?” 拉开距离一看,这家伙还是一副委屈巴巴抿着嘴的样子,只是眼睛亮得吓人。 纱绘子表情瞬间冷漠,“明明是你很欠,怎么又装?” “……” 她干脆伸手抵住太宰微微嘟起的嘴唇,以此让他不要再不怀好意地靠近。 确信的花期 按照少数几次见面时所目睹的太宰先生对纱绘子小姐的黏糊程度,中岛敦曾一度以为,太宰先生得折腾……啊不,是得消沉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甚至更有生机了! 还会朝气蓬勃地问好! 无视国木田独步的怒吼,太宰脚步轻快地甩着风衣,几乎是滑行般绕进他的办公桌前,然后才小心地把一直捧在手上的一个花盆放到桌上。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关注,上班会带来,不出外勤的时候在座位上都不摸鱼了,换成时不时摸着叶片傻笑;出外勤的话出完居然还会回到侦探社,又把花盆抱走带回家,完全呵护备至…… 这件事发生在以前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怎么爱惜的太宰先生身上,实在是太奇怪了! 同样注意到这个问题的还有国木田先生。 国木田先生问得好,大家都疑惑很久了呢! “我可是在守护我的幸福哦。” —————————————————— 听到要求后,太宰第一反应还是惯性地嬉笑撒娇,“诶……为什么啊?” 他漫不经心的笑容突然卡住,低声念了一遍从纱绘子那句话中精准抓出来的一个词,手上也包裹般握紧了纱绘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