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绘子略微诧异地看了刚才说话时语气故作严肃的中原中也一眼。 大概是受森鸥外嘱咐来的吧。 “当然都没有。我与里世界的所有联系,都已经是前尘往事。你和森先生现在所顾虑的事情,我至少可以保证我的那一部分,就是毫无关联。” “……那为什么那样叫我。” 中原中也点点头,“我也要说明一点——我对你可没什么好顾虑的!首领的话……也没有。” 纱绘子点了点头,“嗯,我了解了。” 中原中也突然想起自己几年前被太宰炸毁的一辆爱车,又想起当时收到过下属汇报,曾见到一贯表现恬静的纱绘子和太宰混到了一起,太宰就开着他那辆车—— 轻咳一下,中原中也不自然地向纱绘子反方向扭头,低声发问。 “大概是的。” 中原中也忍不住转头震惊地瞪着她,“我不是还没问吗?” 无非就是,是不是为了太宰回来什么的。 “嗯。” “中也还真是……敏锐又迟钝啊。你不该早就知道了吗?至少在他叛逃之后能猜到了吧?顺便说一句,我也是之后才知道他还把你的车炸了——这部分我可没参与。” 不过,都过去了。 中原中也语无伦次地输出了这些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劝分? “就是说啊!” “……共犯?” 大概是不想污染面前这位大好青年的纯洁心灵,纱绘子没再就此多说些什么,选择提起他人以转移话题。 中原中也顺着她的话想起会因为任何与太宰相关的人事物破防甚至降智的芥川,嘴角一抽。 “好,这我当然清楚啦,干部大人。那中也你不会……” “……我也不会去跟他废话八卦太宰那个叛徒的事情好不好。” 纱绘子向中原中也露出了一个无辜至极的笑容,“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我现在可是清白的素人。” 现在这个纱绘子,已经褪去了先前他印象里的阴郁,甚至还隐约散发着温暖安定的力量。 “那你还真是为自己选了个合适的安居地。” 沉默片刻,纱绘子听到自己的回答里几乎充满了一种任性的甘之如饴。 —————————————————— 本来她并不想在这时还和太宰待在一起,那可是各种意义上的很危险——能直说的一种危险,就是很可能会被他缠着误了出发时间。 他意外的安静,并没有多说什么来撒娇邀功,因此纱绘子也没有就那个让她名声有损的案件多说什么,只随口感叹了一句。 她也不是什么纯善的人,没有幸灾乐祸就不错了。甚至缺德一点地说,这件事里唯一让她不爽的就是真正的凶手选的时机太巧,让她不得不走了一遭警署接受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