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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姐姐在呢。”仇烟织依然低低呢喃着安慰她,情不自禁的想叫她若泠。“若泠……鱼儿,别害怕。”忆起从前,拍着她背的手转弯上去,摸上了她的耳朵。许是真的起了烧,程若鱼的耳朵很热,但也很软。仇烟织缓缓摩挲着她的耳朵,轻揉轻捏着她的耳骨。小时候她怕打雷,半夜钻进她被窝时自己也这么安抚她,记得当时是很受用的。果然有些习惯跟了你就是一辈子,程若鱼轻轻抽着鼻子,过了一会儿,慢慢安静下来。感受到身边的热源,忍不住挤进了仇烟织怀里。仇烟织也很累,但惦记着那碗药没敢真的闭上眼睛。见程若鱼重新睡得安稳,又轻手轻脚的爬起来。药被她放在炉边,此刻依然是温热的。想了好一会儿,本想让严修去寻个中空的小细棍,又不想再麻烦他。况且仇烟织觉得,这本也是掩耳盗铃之举。无奈的盯着手中的药,叹道:“真会给我出难题。”下定决心便不再拖延,仇烟织先寻好了姿势,抬手抿了一口,药和它的颜色一样,一看一尝便是苦涩异常。但是良药苦口,仇烟织微皱着眉附身低下去,轻轻松松就寻到了要找的地方。两方柔软相贴,轻微的碰撞之下,仇烟织轻易便将药渡了进去。极小的细流,许是刚刚的安慰真的让她安稳了,苦涩的药也被她乖乖咽下。因为有些发热的缘故,她平日里总是湿润的嘴唇有些干,但仇烟织贴上的那一刹那,也差点愣神将药咽下去。与上次亲热不同,只是喂药,单纯的触碰,却让她比上次还要悸动。她曾经埋怨过老天爷,也恨过很多人,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但现在她明白了,忆起往昔岁月,她只想感谢,感谢母亲让若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还要感谢老天,虽然祂忠爱这样跌宕起伏的戏本子。或许从始至终,她的到来都是为了救赎她,为了让一切都变好。将药一点点渡完,仇烟织唇齿间尽是苦意,怕程若鱼难受,又渡了些清水给她。半晌才将东西收拾好,出门漱了口,简单擦洗了一番。她回来时程若鱼仍然乖乖的躺着,嘴唇也恢复了以往的血色和水润。将外衣脱去,仇烟织将手伸进去摸了摸她,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暖烘烘的。只是她睡得地方不外不内,仇烟织上去躺哪边都不合适。无奈半拖半抱的将程若鱼连人带被子都往里移了移,这才躺在她身边。明天鱼儿应当就能醒来,恐怕自己这次逃不了一顿骂了。仇烟织有些自责的苦中作乐,明天到底该如何同她解释呢?正待她忧虑间,身边的人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已经自觉的黏了过来,伸了胳膊将她搂住。轻叹一口气,鼻端被药味和程若鱼身上的气息包围,轻轻眨了眨眼,很快也进入了黑甜乡。前一天的大雨似乎洗净了所有阴霾,今天一早天空就晴朗万分。日上三竿,卧室中,榻上互相依偎着的人还在熟睡。可却愁煞了院中打扫的人。瞧着屋内还没动静,害怕扰了主子清梦。但因着昨日吓了雨,院内那层久未打扫的落叶被水一泡便都有些沤了,踩上去都会沾鞋,这样下去恐生疫病。况且今日是二月十七,每年的今日仇烟织都会下令将院子里铺了一年的落叶全都清理走,待到明年的二月十七,中间都不会再动。这可是个大工程,若是再不开始干,主子醒了出门看见这些恐怕心情也不会好。掌棋大人似乎也不是贪睡的人,两相权衡之下,领头人咬咬牙,手一挥。其他杂役便都四散而开,唰唰的打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哪怕他们已经将动静放的足够小,但缩在被中的人还是被惊醒。程若鱼迷蒙的睁开眸子,一时间甚至有些拎不清自己在哪。直到她一偏脑袋,看见了身侧的仇烟织。第一时间,内心涌起的是欢喜。只是还没欢喜,头脑慢慢清醒起来,她便忆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为什么躺在这。动一动身子,酸软无力的感觉顿时涌上来。随之涌上来的是愤怒与委屈。瘪嘴看着身边人安静的睡颜,程若鱼一通气无处发泄,只能装模做样的张牙舞爪一番,像要咬她一样。但是看了一会儿她的脸,又叹了口气,平静下来。内心仍然有些郁郁,但看着仇烟织,她发现她好像又瘦了,也憔悴了,睡着觉也还皱着眉。这段时间想必也不止有她一个人很难过。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在洛阳的前几天,她还是过得很愉快很有收获的。心疼之余,她又有些牙痒痒起来,气恼为何这些人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她排除在计划之外。她已经很强迫自己理解她们都是为了她好,但还是消化不了。甚至那股挫败感又涌上来,烟织又将她支走,是不是还是嫌她能力不够,留下来会给她添麻烦。但这段时间她已经很努力,也足够谨慎了。就算如此,还是没有资格和她并肩作战吗?程若鱼越想越偏,攥着拳轻手轻脚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仇烟织。忍了又忍,没忍住,鼻端又酸涩起来。怕让仇烟织察觉,眼泪一淌下来,她就立刻擦去了。如此强忍着,内心不断劝着自己,但不仅没将自己劝好,眼泪更加汹涌起来。程若鱼察觉到不对,立马咬住了嘴唇,抽了抽鼻子。身后很安静,房间外的沙沙声远了不少。程若鱼觉得有些奇怪,刚抬手揉了下眼睛欲回头看,却打后面伸来了两只胳膊,将她圈进了怀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做什么偷偷哭呢?”第103章梦醒程若鱼身子一僵,有些惊慌的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不理人。就听见身后仇烟织的轻叹,还有向她进一步靠近的温度。脑子一热,不知怎的,程若鱼猛然回身扭头,大声嚷道:“我才没哭!”,只是红肿的眼睛和小花猫一样的脸将她出卖的彻彻底底。“这么凶啊”仇烟织采用迂回怀柔政策,煞有介事的感叹一声,伸手去捏程若鱼的脸,顺便揩了些眼泪。程若鱼任她捏着,眼睛却不甘示弱的瞪着。仇烟织诚恳的道歉,“这次是我不好。”程若鱼咬了咬唇内软肉,别开头不看她。她还在生气,不能那么快被哄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仇烟织并不气馁,继续循循善诱。手寻摸到她颈侧,绕着伤口周围心疼的打着圈。“还疼吗?”仇烟织罕见的话密,不管程若鱼回不回应,也一直轻柔的说着。程若鱼装模做样硬气了半晌,但心肠子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点点软下来,被她逗的有些受用,不忍心让她一直自说自话。“早就不疼了。”不过程若鱼还是倔强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一点。仇烟织一手垫在自己头侧,另一只手又挪到程若鱼背上轻轻拍了拍。继续关心道:“那还难受吗?”“不难受。”程若鱼硬邦邦道,固执的撑着床想坐起来,哪怕头还在一阵阵发晕。心中仍有余怒和委屈未消,她不太敢和仇烟织待在一起。仇烟织看她坐起来,往后撤了撤也想坐起来,却忘记了膝盖处的伤。喝了药睡得沉,未处理过的青紫一夜未曾吵闹,让她都快忽视了它的存在。现在一动,寂静的血液又开始加速流动,针扎般的疼痛立马泛了上来。一下没防住,仇烟织轻轻嘶了一声。程若鱼一顿,立马冲她看了过来。飞快将她看了一圈,目光随之落在她微微蜷起,还缩在被子底下的腿上。程若鱼伸手就去揭,仇烟织手指动了下,还是没跟上去。任由她将被子挑飞,又轻轻将她宽松的裤子卷上去。卷到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就已经能看见於紫的边缘。程若鱼的手有些发颤。她停下没有再掀,仇烟织低眉看了一眼,伸手将裤子卷了上去,拍了拍程若鱼有些凉的手。“看着是有些吓人,不过不疼。”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听了她这话,程若鱼肉眼可见的僵硬了。抬头看着她,眼睛红的像是要杀人。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续上了眼泪。“仇烟织!”程若鱼咬牙切齿的喊她,不是刚醒来时的装腔作势,听她的语气,是真的急了。狠了狠,又带了哭腔。“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下次再敢骗我,我就再也不原谅你了!”说完,腮帮子鼓了鼓,终于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仇烟织自觉理亏,伤心之余又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欣慰与欢愉。没忍住倾了倾身子,将跪坐着的程若鱼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错了。”仇烟织只差赌咒发誓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程若鱼没功夫理她,心里的弦一松,拦不住的伤心倾泻而出。不管不顾的搂住仇烟织的脖子,哭的不能自己。将心中压抑了好几天的委屈和担忧全哭出来,程若鱼足足哭了快小半个时辰。从最初的嚎啕大哭变成了后面的抽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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