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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又扯出来另一件事,据各方在庐从的眼线与宁和郡主提供的消息来看,庐从恐要生变。”提起宁和郡主,仇烟织的眸光倒是柔和了半分。她感慨般对程若鱼喃喃道:“你知道吗,宁和郡主曾经与我母亲是挚交。”这件事少有人知,严修查了许久才查出些蛛丝马迹。程若鱼自然是不知道,却也跟着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不过她忽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烟织的真实身份。宁和郡主与韩岳这般人物都与她是故交,想来她原来的出身也绝不会低。她那么痛恨仇子梁,又对齐焱心怀芥蒂。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冒了出来。烟织莫非也是当年朝露之变所祸氏族的遗孤?程若鱼正被自己的猜测震的恍惚着,仇烟织侧目瞧了瞧她,继续道:“如今朝中混乱,藩镇又有汹涌,需要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入朝。此等良机,陛下自不会放过。”这个中情况程若鱼不甚了解,她只道宁和郡主回临安定是因着什么事,没想到庐从竟要生变。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通了,他们三人为何会联手行动。因为这样才能各取所需,达到利益最大化。“鱼儿,你猜猜这个人会是谁?”仇烟织望了望屋顶,鼓励般的问道。程若鱼抬手摸着下巴,细细思忖起来。要说是可用之人,大兴人才济济,也还是能寻出来不少像样的。但若说要是德高望重,足以让齐焱信服,还能镇得住仇子梁的人就凤毛麟角了。程若鱼思来想去,竟然发现符合条件的只有那么一个人。她瞧了一眼仇烟织,有些跃跃欲试,又不太敢说。仇烟织满眼鼓励的看着她。“难道是前朝宰相李得昀?”仇烟织的满眼鼓励立即化为满眼赞许,程若鱼一看她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朝露之变后李得昀被贬出京,便一直在外担任节度使。当年在朝堂之上他与仇子梁势均力敌,一直被仇子梁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说,想要让李得昀回来,这不是一件易事。“这些年仇子梁从未放下过对他的警惕,将棋营的一对双炮更是常年蛰伏在其左右,随时通传消息。”仇烟织寥寥数语,程若鱼就从中感受到一股巨大阻力。如今的局面,一定有许多只手在暗中推动着。程若鱼理了理头绪,觉得这个姿势躺的有些难受了,便缓慢侧起了身子,面对着仇烟织。两个人睡在一起太暖和,仇烟织也稍稍往外挪了挪。“可地牢之变和李得昀回京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了烟织,这次你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吗?”程若鱼问道。仇烟织点点头:“虽然中途也出现了不少突发状况,但总体还算成功吧。”又道:“至于前一个问题,那便牵连甚广了。你当真还不困?”程若鱼受了伤还连日奔波,仇烟织总担心她会困乏,停下来瞧一瞧她,发现这摇着头的家伙确实看起来颇有精神。除了脸色依然有些病态的苍白。既然这样,那便由着她了。“这计划的第一环,便是派人将你和刘弥纱抓起来作饵钓鱼。”程若鱼听懂了,就是用她引烟织上钩,用弥纱郡主引齐焱上钩。这些都是他们预先安排好的,只不过身为饵料的她们俩不知道。说起这个,仇烟织又歉疚起来。“对不起,鱼儿。当时时间太紧,我来不及告诉你。”程若鱼气鼓鼓把眼睛一瞪,示意她不许再道歉了。仇烟织失笑,继续往下说。“再然后便是让韩伯伯派人去请珖王,五人齐聚地牢,当着他半真半假演一场戏。”从韩岳派人去请珖王之始,便是考验的开始。韩岳递条子过去的理由是请他给给建议,程若鱼是杀还是不杀。若他当时便回一句杀,那么考验就到此为止,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仇烟织对他也不必再顾念什么。只不过虽他那句杀未曾说出口,但后面由着程若鱼受重伤,以及在牢中的种种表现。仇烟织也并未发现他为那句道貌岸然的生做出任何努力。珖王其人,日后也必不可交。--------------------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小年快乐~第62章发烧程若鱼恍然大悟,但她有些不太明白,迟疑道:“所以说,烟织,你的意思是珖王是坏人?”不似仇烟织和齐焱这样久处局中的人,当年自己被他所救,她一直都当他是救命恩人的。仇烟织摇头道:“他不可信,不可交,但不能简单定义他到底是好是坏。”程若鱼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想了想,将曾经珖王救过她这件事告诉了烟织。仇烟织沉默片刻,问道:“你是说当年是珖王将你送到程兮身边的?”程若鱼点点头。仇烟织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你放心,我会记住的。”程若鱼舔了舔嘴唇,保证道。烟织费了这么大的劲验证出来的事,她肯定是要听的。仇烟织轻笑着嗯了一声,掖了掖被子,道:“那我接着往下说了?”程若鱼连连点头。“珖王只是附带,并非主要目的,鱼儿猜猜,这场局是为谁而设?”仇烟织循循善诱,不仅仅是想将真相告诉她,还想引导她自己思索。又认真思索起来,不到片刻,程若鱼放在腿侧的手就轻轻打了个响指。脱口而出道:“是仇子梁。”仇烟织便发现这样的问题对于程若鱼来说已经没有挑战性了。或者说以她的聪明,一直就没有挑战性。“你让我拿着陛下的虎符去调神才军,是想让仇子梁和他的手下生出嫌隙?”程若鱼将猜测说了出来,不过她自己却有些不信了。“但是这不应该啊。”仇烟织看她皱眉苦苦思考,问道:“哦?鱼儿觉得哪里不应该?”程若鱼道:“袁醒分明是因为听见我说仇子梁有难才和我一起去的,危难关头他都不管不顾了,这难道不应该体现他的忠诚吗?”仇烟织笑道:“鱼儿这问题是提到点子上了。”顿了片刻,她又道:“神才军六将领,你可知为何让你去找袁醒?”程若鱼似懂非懂道:“不是因为袁醒府宅离将棋营最近吗?”不过她回答出来后,就知道既然烟织问了,那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个。“你以前听说过袁醒吗?”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仇烟织道:“六将领里,他最是贪财好色,昏庸无度。但朝堂内外都觉得,他对仇子梁最为忠心。”程若鱼依然有些云里雾里。仇烟织知道这个问题她应该是无法理解,因为她并不了解仇子梁。“这次让袁醒来,就是为了再次彰他忠心,让全天下都看见他对仇子梁一片赤诚,忠心耿耿。”仇烟织这句话,忽然打通了程若鱼的任督二脉,她激动的几乎快要从床上坐起来,被仇烟织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我知道了!仇子梁是这世上疑心病最重的人,他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的绝对忠心。袁醒表现的越无条件服从,他反而会心生疑窦,觉得袁醒是在扮猪吃虎!”看了看烟织的表情,程若鱼便知自己说对了。仇烟织叹道:“谁说你傻了,明明是鬼精鬼精的。”仇子梁会心怀疑虑,会对袁醒横生许多本不会有的猜忌。但恰恰也不能杀了他,因天下人皆知他的忠心,若是仇子梁将他杀了,恐怕会寒太多人的心。这个他可赌不起。“仇子梁最让人忌惮的力量便是神才军,这一次,就是要在他与神才军之间划上一刀,创造出一条裂隙。让这裂隙越来越宽,越来越深,最后整张网都会分崩离析。”程若鱼听得心悦诚服,长长吐出一口气,想着这伤受的可真是值,也幸好没耽误什么。“好了。”仇烟织侧过身子,胳膊枕在头下盯着程若鱼。“现在你真的该睡觉了。”程若鱼缩了缩脖子,乖乖点头。她也确实是累了,合上眼睛不过几息之间,清浅的呼吸就逐渐平稳下来。仇烟织在一边看着她,支着脑袋瞧了半天。偷偷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吻的不甚熟练,但分外珍惜。“好梦,鱼儿。”不过可惜,这一夜二人都未能得好梦。程若鱼短短几天受了太多伤,而且都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此时迷题一解,心神一松,她的身体就开始抗议,好好的发起烧来。仇烟织睡在她身侧,她睡眠一向很浅,很快就察觉到不对。胳膊贴着的人,温度似乎有些太高了。一瞬间清醒过来,仇烟织伸手去摸程若鱼的颈侧,摸到了一手汗。立马将被子小小一掀,仇烟织迅速下床点燃了一盏蜡烛,将它拿到床边。程若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脸颊通红,汗湿重衣。那些细碎的头发都湿答答的黏在额头和颈侧。呼吸很是粗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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