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的剧情里,观众们已经从旁白的介绍中听出他们一家人的名字,此时,躺在沙发上的女孩翻了个身,往沙发里靠了靠,嘟囔着,“妈妈,别唱。”
而她的妈妈早已上楼到观众们看不到的地方布置房间去了,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那扇门突然无风自动地打开,并狠狠地摔了一下,直接让小女孩惊醒,她生气地抱怨了几句,看着那扇门又缓缓打开。
带着好奇心,女孩歪着脑袋,一步一步靠近着那扇门。台下的观众们,在与此伴随的紧张音乐声中,也屏住呼吸,仿佛那扇门后面会跳出来什么吓人的东西。
“亲爱的,你刚才叫我?”突然,妈妈在楼梯上的声音打断了小女孩前去查看的脚步,她抱怨着走上楼梯,消失在客厅里,在无人的客厅,那扇门发出嘎吱的声音,突然自己关上了。
这充其量只是一个开胃小菜,威尔斯觉得自己状态还好。
这确实只是个开始,在接下来的表演里,为了哄姐弟开心,母亲提出在这座房子里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是一个经典的惊悚伎俩,当母亲蒙上眼睛,姐弟嬉笑着躲藏起来,消失在舞台上,此时音乐声完全停了下来,一切显得诡异的安静,突然,不知从哪响起了拍手声,蒙着眼睛的母亲朝那拍手声走去。
那拍手声时近时远,威尔斯甚至听到在他旁边响起,吓得他立马往里坐了坐。
跟随着那拍手声,母亲身后更换着另一个布景,这个布景一看就是孩子的房间,但却空无一人,只有那拍手声在房间里回荡,与此同时,衣柜的门如那客厅的门般缓缓打开。
“你在这里吗?”母亲问道。
回答她的,是在衣柜里响起的拍手声,但所有观众都看到,那衣柜除了衣服动了动以外一无所有。
伴随着突然出现的紧张气氛,威尔斯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母亲演员往那衣柜一步一步挪动,他的心也在往嗓子眼一点一点跳动,而当母亲站在衣柜面前,他的紧张情绪也达到了顶峰。
直到母亲突然张开双臂,朝那空无一人的衣柜伸去,他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会当场尖叫出声。
但,他想象中的鬼手突然将母亲抓住并没有出现,母亲只是抱住了一些衣服,她困惑地解开蒙眼的布,四处看了一眼,仿佛在寻找那拍手的声音。
威尔斯松了口气。
这样的伎俩在今天晚上的戏剧里反复地使用,但威尔斯还是会被反复地拉扯着神经,尤其是后面,当母亲被不知名的力量拉入地下室时,随着一声碎裂声,舞台上陷入一片漆黑。
母亲颤抖着点亮一根火柴,勉强照亮了她的脸,随之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在找我吗?”
威尔斯已经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了,而当这位母亲低头查看时,在那火柴光下,在母亲的肩膀上方,一双手拍了拍,在她的一声尖叫下,火柴光骤然熄灭。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威尔斯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吓没了,但亡灵甚至还没有正式出场。
“喝点酒,”他的朋友将他点的杜松子酒推向他,“压压惊。”随即,他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发生了如此频繁的灵异事件,他们去请来了最负盛名的灵媒夫妇,灵媒夫妇接手之后,这间屋子的亡灵似乎受了刺激,开始在屋子里大发雷霆。
有时候在房间里一飘而过,有时候,当他们听到拍手声前去查看,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但转头的时候,那亡灵就在他们脸上。
这不但让舞台上的演员们吓个半死,那些亡灵演员,甚至还在观众席上出没,天知道威尔斯在想向自己的朋友寻求安慰时,听到拍手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转头却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孔的心情,说实在的,那些杜松子酒完全不管用,他原本有些醉醺醺的脑袋在那一刻完全被吓醒了。
“我……刚才就想……提醒你……”他的朋友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老实说,要不是威尔斯的神经足够强韧,他恐怕已经晕厥过去了——现在的状态也和那差别不大,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懵了至少三分钟,一切声音都好像带了耳塞般听不清楚。
“这就是……互动吗……”中年男士朋友深呼吸道,“早知道,我就不选这个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