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忍足是医生,花鸣也是医生,他们两个有交集于情于理来说都是正常,毕竟日本优秀的医科学院和顶级医院就那么几个。 他还没有大方到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在一起后,还能毫无芥蒂的祝福他们。 迹部的骄傲让他无法和忍足解释自己无法接受花鸣和他在一起,又觉得说自己是平行世界来的太扯淡,第一次词穷,他抿了抿唇,有点不知所措的尴尬。 这幅样子不就是爱而不得的霸总吗? 作为一个看了不少小说和爱情电影的纯爱党,忍足的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可能性,最后,克制不住的压低声音:“难道你对花鸣一见钟情?” 第一次生出羞涩尴尬的情绪,迹部握拳抵唇,“……对,本大爷对花鸣一见钟情。” 迹部:……不,我明恋。 对于忍足的性取向这件事,花鸣并没有太多的看法。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上班之后彻底消失,虽然她不坐诊,但忙起来比坐诊还可怕。 今天正常只有两台小手术,但下午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 整整四个小时的高压急救,眼睛酸涩,刺眼的手术灯下是大片血肉模糊的肉,缝合血管带来的压力让她有点窒息。 血液堆满胸腔,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剪刀——” …… 等到结束的时候,花鸣长长吁出一口气,肌肉的酸胀感反馈而来,手都在发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手套上全是血迹,他脱下沾满血的手术服,看到花鸣撑着手臂喘气的样子,眼中流露出笑意:“怎么样?” 护士准备把人带出去,花鸣看了眼仪器,对方心律逐渐平稳,呼出口气,笑着说道:“总感觉刚刚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旁边的护士长带着小护士把人送出去,其他护士负责清理器具,人救回来大家的心情也没那么紧张,开始闲聊起来。 只剩下八岁的小姑娘啊,花鸣摇摇头,当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生离死别实在是太常见了。 他们这场手术差不多做了六个小时,花鸣收起无用的情绪,应了一声。 吃完晚饭,花鸣的手机收到一条添加好友的短信。 嗦着面条的花鸣看到那个跳出来的短信,肉眼可见的茫然。 等下—— 花鸣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所以轻易的想到这个名字早上的时候忍足好像提过。 “北川医生——”护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花鸣也没来得及理会信息,把手机放回口袋,三两口吃完最后一口饭:“怎么了?” 护士带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她身上满是擦伤,不过已经清理过,所以虽然有点狼狈,但是看起来还可以。 护士凑过来:“早上你做完手术去重症监护那个女人的女儿。” “这孩子?”对方现在还躺在床上没苏醒,显然不可能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