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乎还是把事情考虑得过于简明了。 “我有办法，但或许得再观望几日。”李鉴拉住孟汀，道，“你这几日，不要外出点兵，但也不要留在长安城内——像上次一样，出城巡一巡。” 李鉴抓过他的手，按了下去。 “嗯。” 李鉴听到他说“几十年”，心下酸楚起来，却又不愿多言什么。他松开孟汀的手，面朝着他，跪坐下来，恳切道：“第一大错，是贸然行动。先摸清对方底细，再派人去探查。” “是臣答应陛下要对此事负责。”孟汀见他对此事仍是搁不下，想宽慰他，“无论如何，为君为国之事” 李鉴膝行向前，跪到他怀里，孟汀还在措辞，被他抱着脖子啃了一口。李鉴没什么巧劲，亲得又重又急，同孟汀气息纠在一处，自己倒成了先断气的那个。孟汀顺势要扯他薄衫，顾忌他心气不顺，手又停了。 “新账旧账一起算。上次那回，我还替你记着。”他道，“让我长个记性，罚我。” “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孟汀笑道。 李鉴手里抓着发冠，青丝缠绕着落下来，衣衫半解，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种时候他早就不清醒，也不管不顾。直到上次孟汀对他道出所谓“贪念”，他方开始有意识地去确认。 而他释然于自己亦在被索取。 全给孟汀算了，他想，反正一身伤病、满心疯念，别人也不敢看、不敢碰。孟汀见他此时风光无限，也曾陪他千里逐江陵，知道他的无情，知道他的绝望。唯有此人，再无其他。 “对，你不必听我的。”他将发冠随手一抛，伸手握住了孟汀的，“我不食言——答应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此时讲这个，你是脑子不行还是别的不行。”李鉴气笑，“再给你重说一次。” “这可是你说的。”孟汀压着火，低声道，“背过身去。” 他向来顾忌李鉴，怕他身子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就算是不可自抑地将人死死锢在榻上，也只是收着力道磨，李鉴还能分神来勾他，逆着他的心意来。仿佛只有由自己主导，李鉴才觉得自己安全。 李鉴照做了。 “孟观火” 孟汀听到了，从他身后抱上来。 孟汀没再理会他。 李鉴看不见，可光在心中想着孟汀的脸，便不能自制地出声。 “不要怕。”孟汀在他耳侧道，“狸奴，不要怕。” “孟汀。”他喊，“孟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