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师离开后，我蜷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睡去。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但浑身酸痛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是夏老师一贯简洁有力的字迹。 晚上六点整，夏老师的车准时停在楼下。他穿着深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早上那个发狠的男人不是他。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香，我攥着裙角，偷偷瞄他。夏老师单手扶着方向盘，袖口露出一截修长的手腕，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红痕——是我早上抓的。 ot没、没什么ot我慌忙移开视线。 我耳根发烫，轻轻摇头。 车子在一家高档商场停下。夏老师带我走进一家精品店，店员热情地迎上来：ot夏先生，您预订的套装已经准备好了。ot ot转一圈。ot 店员连忙道歉：ot我们马上修改！ot ot竞赛太忙ot 离开商场时，华灯初上。夏老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我去了一家日料店。包厢里，他脱掉西装外套，给我倒了一杯大麦茶。 我点点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筷子，突然想起这双手今早是怎样粗暴地掐着我的腰。 筷子差点掉在桌上。夏老师仿佛没注意到我的慌乱，继续道：ot第三ot突然倾身过来，拇指擦掉我嘴角的芥末，ot每天晚上视频。ot ot能做到吗？ot 夏老师满意地坐回去，又恢复了那副优雅自持的模样。饭后甜点是抹茶冰淇淋，他尝了一口就推给我：ot太甜。ot ot嗯？ot 我没敢问是谁，只是点点头。夏老师的手覆上我的膝盖，温度透过布料传来：ot睡会儿吧。ot 这一刻的夏老师，和今早那个发狠的男人判若两人。但我知道，在那副斯文禁欲的表象下，藏着怎样的偏执与占有欲。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引擎熄灭的瞬间，黑暗笼罩下来。夏老师没有立即下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像在思考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我揉了揉眼睛，点点头。车内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ot疼吗？ot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迟疑。 他的吻落下来，比想象中温柔，舌尖轻轻舔过伤口，像是在弥补什么。我忍不住抓住他的衬衫前襟，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我抿着唇没说话。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我鼓起勇气，主动吻上他的唇角：ot我选的一直是你。ot ot证明给我看。ot他哑着嗓子命令，手指已经挑开了我连衣裙的肩带。 ot怕了？ot夏老师咬住我的耳垂，另一只手按下座椅调节键，我的椅背缓缓放平，ot今早不是还很勇敢？ot ot会会被听到ot 车窗渐渐蒙上一层雾气，夏老师的手探入裙底，指尖刮过丝袜的边缘。他今天出奇地有耐心，慢条斯理地撩拨，就是不给我个痛快。 ot急什么？ot他低笑，指尖在入口处打转，ot不是说自己能去北京吗？ot 月光不知何时透过天窗洒进来，照在他半褪的衬衫上，勾勒出精壮的腰线。夏老师摘掉眼镜，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满是情欲的暗色。 ot你ot我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ot只要你ot个答案似乎取悦了他。夏老师终于不再折磨我，挺身进入时，我们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ot记住这种感觉ot他咬着我的锁骨低语，ot记住是谁在爱你。ot 良久，他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水，替我整理好衣裙，走吧，我送你回家。 「下午三点，图书馆a区。」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了。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ot来了？ot 陈默合上书，目光落在我脖子上——那里还留着夏老师前天咬的痕迹，被高领毛衣遮了大半，但靠近锁骨的位置仍能看见一点红印。 我耳根发烫，没接话。 文件袋沉甸甸的，里面除了资料，还有一张手绘的考场路线图，甚至标注了最近的洗手间和饮水机位置。 ot不用。ot他语气平淡，ot反正我也要去。ot ot我爸找了关系。ot陈默扯了扯嘴角，ot第二名破格补录。ot ot什么时候走？ot我问。 沉默在书架间蔓延。陈默突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高领毛衣边缘：ot疼吗？ot ot他强迫你的？ot ot那就是自愿的。ot陈默收回手，声音冷了下来，ot挺好。ot ot怎么？ot他回头，眼神锐利如刀，ot现在又需要我了？ot 陈默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俯身逼近：ot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ot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ot我他妈居然还在帮你。ot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个文件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两个截然不同的符号。 刚想回复，余光却瞥见马路对面——陈默站在公交站台，同样没带伞，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打湿了衬衫领口。 他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转身走进了雨中。 夏老师的车很快停在了图书馆门口。他撑伞走过来，目光落在我怀里的文件袋上：ot陈默给的？ot 夏老师没说什么，只是接过文件袋，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ot回家。ot 我低头擦着头发，听见他问：ot他说什么了？ot 夏老师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语气平静：ot知道了。ot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重新发动车子，声音很轻：ot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带你去见我的导师。ot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夏老师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ot冷吗？ot —— 「考场三楼走廊尽头的窗户能看到银杏树，紧张的时候就看看。」 手机突然亮起，陈默发来一条消息： 紧接着又是一条：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窗外，雨声渐歇，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来，照在∞项链上，泛着清冷的光。 带着夏老师的期待。 带着我自己都理不清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