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2(1 / 2)

('没了火光的地方,每一处都冷得彻骨。

?百里扬一路狂奔直冲内院,路上跑得太快,撞上了一个丫鬟,两个人都狠狠摔在地上,他手忙脚乱爬起来就要走,却陡然认出这丫鬟竟是青荷,她曾受过母亲的恩,在柳家没落之后仍瞒着内院的人隔三差五给他们送衣食。

?没有青荷,他与娘亲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沉浸在恐慌中的大脑像是挨了一闷棍那样清醒下来,一个清隽身影浮现在眼前。

?他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摘下那块腰间玉塞进吓傻了的青荷手里,哆嗦着嘴唇道,“你拿着它,宫中守备不会拦你,去寻沈聿,我母亲病重,他们不会放我出去,现在只有你,只有你能救她。”

?他一时情急,直呼了六皇子名讳,青荷是个聪明人,一醒神脑子便转过弯来,捏紧了手里的玉牌。

?恩情如山重,她含着泪点头,“少爷,我一定找人回来!”她下了决心,从那雪地里蹭的一下爬起来跑走了。

?过往在脑中如雷光闪过,百里扬猛然抬头冲着青荷离去的背影大喊,“若是迷了路,就去寻最亮的一座宫殿,在里头寻最亮的那盏长明灯!”

?青荷已然跑远,他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见。

?衣服太单薄,跑到这儿双膝已冷得发麻了。

?等他到了内院,只看见凶神恶煞的侍卫。

?别说通传,这些人见了他好比狗见了骨头,死死拦着他羞辱都来不及,当惯了奴才能踩着主子的脑袋,一个个兴奋得没了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唾骂声和寒风一样吹过就散,百里扬素来不放在心上。

?他在门口高声直呼百里擢的大名。

?屋里的人恼羞成怒,还没跨出院门就踹出一脚,他躲闪不及,被踹在胸口,滚下台阶咳出几口血沫。

?往事尘封多年,接下来的事他已记不大清了,只知道他磕了不知多少头,跪在雪地里跪得没了知觉,终于是求得百里擢传小厮去请大夫。

?他摇摇坠坠地从雪地里起身,用那两条几乎废掉的双腿,也比百里擢一行人早回到母亲的院子里。

?他叫了两声“娘亲”,无人搭理。

?百里扬没做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了母亲的床前,他和往常一样不想惊扰她,只抓着她的袖子,用力把它们摁在胸口,可是克制没有用,它让恶劣的人变本加厉,让本属于他的东西被残忍损毁。

?眼泪打湿了母亲的衣裳,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哭了。

?意识到的那刻,百里扬已经把母亲紧紧拥进怀里,这具身躯上凸起的骨头硌疼了他。

?那一刻,他抛却了所有的礼数和压抑,死死压着母亲瘦骨嶙峋的肩,爆发出绝望的悲鸣。

?大将军亲自召请,大夫快马加鞭赶来,百里擢稍慢一步,也到了偏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景象凄惨,大夫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不必看诊了,向百里擢作了个揖就要走,步子抬了一半,突然瞥见柳氏手臂上的烂疮,当下大惊失色,取出一块药帕捂住口鼻,上前去检查了伤口。

?等再退回百里擢身边,大夫的脸色已是十分难看,他冲着百里擢拱手道,“这夫人感染的,恐怕是当下时兴的疫病,传染力极强,如今阆桥之下堆的正是患病者的尸体。”远远瞧着像座乌压压的小山,那些尸体都是传染源,过不了多久就要被集中销毁。

?大夫迫切地要离开这间院子,落下一句,“这疫病染上了药石无医,万望将军早作处理。”便逃也似的跑了。

?百里擢的脸色一时阴晴不定,柳氏虽没落,却也算清誉人家,柳如梦之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影响他的仕途,但这疫病却提供了个绝佳的借口。

?不如借此毁尸灭迹。

?这样一想,他定下心来,暗暗给身边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人一左一右上去就要架开百里扬。

?百里扬哀恸到意识恍惚,隐约感觉有两个黑影靠过来,他脑中警铃大作,骤然朝着那两团影子掀翻了烛台,“滚开!不准碰她!”

?他拼命反抗,到底是个天乾,两人一时竟也没压住他。

?百里擢暗骂了一声“废物”,自己快步上去一掌击在百里扬肩上,他先前便受了伤,一时喉头腥甜,血从口角溢出,手上失了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厮提起了柳氏的尸身。

?烧红的火堆刺痛他的眼睛,传染源应被扼杀在这间满是病毒的院子里,可他们母子在整个将军府眼中,从来都是恶疫。

?他和他们,不是一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攥着母亲衣角的碎布料,百里扬从床榻上滚下来,费力地朝着火堆爬过去,几个小厮拨弄着将火烧得更旺。

?他虽仍在挣扎,却已然心死,混乱中也不知谁在他头上添了几脚,鲜血混杂雪水从额头滚落,百里扬浑然不觉。

?“别碰她……求你们了,别碰她……”他满身的傲骨,再难堪的处境都不曾摧折,在此刻心甘情愿地自己打落,却没人听见他的诉求。

?侍从架起了母亲的尸身,百里扬睁大了眼,不敢看却又不敢不看,十指抠在地面鲜血淋漓。

?上天为何连片刻的公平都不愿给予他。

?在他最绝望的时刻,一阵马蹄声犹如鼓点,密密匝匝地响起来,一匹彪悍的红鬃马踏雪而来,破开了偏院破败的大门,主人猛地勒紧了缰绳,马儿便嘶鸣一声,雪色前蹄高高抬起,踢在那正准备将他母亲尸身投进火中的侍从身上。

?马蹄力重如山,那侍从惨叫都不及便被踢飞出去,生死不明。

?“百里擢,我记得我警告过你。”那一身白衣的人下了马,登云靴踩在染了血的雪地上,一步步走到百里扬身前。

?“你不该动他。”

?沈聿神情冷漠,即使是看到这一院子的狼藉也没有丝毫变化,他从剑鞘里拔出了配剑,将剑鞘重重摔在地上。

?冰冷的杀意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的家事您也要掺和进来,六皇子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百里擢咬牙维持威严,“阻断疫病传播势在必行,来人啊,将传染源速速销毁!”

?“原来在你眼中,得罪柳家不如得罪我沈聿吗。”沈聿突然抬眸,直直逼视百里擢,对方一怔,只觉寒意席卷全身,那几个小厮却有所行动,看得他厌烦无比,横起一剑,挑了那冲在最前的一个的脖颈。

?血溅当场,众人皆惊。

?“沈聿,闯进朝廷命官家中屠杀家仆,你简直肆无忌惮!老夫誓要上这大殿参你一本!”百里擢回过神,惊惧道,眼前人与传闻渐渐重合,俨然是一尊浴血的玉面修罗。

?“你有这闲心,想参我你参便是,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如今批你这折子的人,是我还是父皇。”沈聿意味不明地一笑。

?“柳氏的尸身,我会着宫人来收理,你自不必操心。”

??“百里擢,如今我动你不得,若你再行宠妾灭妻,蔑视人伦之事,便休怪我沈聿秋后算账。”

?佩剑染了血,沈聿不想再要,劈手插进雪地里,百里擢依稀记得他不曾习武,剑锋却入地三分,不由得冷汗涔涔。

?他只见沈聿动作轻缓地扶起了百里扬,将他的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腰身,半扶半抱地将他弄上了马,对方衣衫褴褛不说,还沾满血污,几乎整个靠在了他身上,传闻沈聿洁癖症十分严重,竟这么大度地容忍他弄脏了一身雪衣,两人在初雪乍停的寒夜乘着赤云飞驰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肩上的呼吸沉重滚烫,人按理应该是失去了意识,那钳着他腰身的手臂却不肯松开。

?沈聿无奈地侧过脸,“百里扬?”对方对自己的名字有所反应,那手松了松,他抓准了时机将它们从腰上拆了下来。

??这时,一滴泪穿过寒风砸在他脸颊上,砸得沈聿怔了怔。

?“娘亲……”微弱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

?这向来我行我素的天潢贵胄罕见的迟疑了,沈聿沉默,将那双手重新放回腰上。

?人还昏迷着,沈聿却咬牙压低了声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入夜后宫中禁止疾行,他今日私自出宫已是犯禁,马慢吞吞地踢踏着,载着两人回了沈聿的宫殿。

?沈聿前脚刚回,安排的人后脚就到将军府收敛了柳氏的尸身,却未即刻封棺下葬,沈聿一直守到他清醒过来,再见了柳氏最后一面。

?母亲安详地阖着眼,脸上上了最妥帖的妆,躺在棺中像一朵风中浮萍最终找到了归宿。

?百里扬亲眼看着母亲下葬,许久才回神,六皇子在一旁静静等着,他转过头,盯着沈聿微蹙的眉和沉静的眼眸,认真道,“谢谢。”

?手边递上来一块玉玦,沈聿的话被寒风吹得有些不真切,“收好了。”他凝视着不知名的远处,半晌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好之后,你就留在宫中,那丫鬟的身契我已派人从将军府要来了,你不必再有后顾之忧。”

?言罢,沈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那是第一次,百里扬觉得两人之间有了距离。

??“哎!哎!到点了到点了!兄弟,我先撤了嗷!”手臂上又挨了愣生生的一下,他才听到王勇志的声音,人影都已经不见了,回忆戛然而止,不知不觉竟已到了守卫换班的点,这班的守卫四散,百里扬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发现天已泛了鱼肚白。

?初雪已停,烦躁感也略微消退,百里扬去内宫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便朝着侍卫所走去,虽名为近侍,他的待遇与普通侍卫没有半点不同。

?同那些个被皇帝随手救下,又抛诸脑后的闲杂人等一样。

?三年前,先皇崩逝,沈聿不择手段,不惜杀兄弑弟争夺皇权。

?正如母亲所料,愚钝史官只看到了这些。

?到了侍卫所,百里扬稍加整顿就上了床铺,他今日站了半宿的岗,明日排班还有巡逻,不敢再熬,沾着被褥便沉沉睡去。

?也许是太过疲倦,他竟罕见地做了个梦。

?梦境颇为离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烛帐暖,一刻春宵,他身穿大红喜袍,新婚妻子却诡异的一身白衣,他挑开对方的盖头,又看不清他的眉目,只知是个身形瘦削的男子。

?场景一转,百里扬手中已然握住了一节细瘦腰身,身下的人受他压制动弹不得,他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那般,粗粝大掌掀开了对方的双腿,指节压入其间那口暄软小穴,挤入抽出间,腥甜水液淌遍他整个手心。

?对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不知为何心底蓦地涌上失落感,百里扬沉默地解开长裤,昂扬挺立许久的性器骤然弹出,打在那人后腰处,不止尺寸骇人,形状也狰狞恐怖。

?他前后挺动,龟头屡屡蹭过湿软穴口却不进入,磨得那截腰身开始颤抖,跪在榻上的双膝也挪动着试图逃离。

?腰身纤细,与他那满身疮疤不同,这人一身皮肉养得白皙细软,双腿笔直修长,连中间那口粉穴也透着莹润的色泽。

?哪哪儿都好看的紧,只是太瘦了些。

?百里扬终于满意地压低了对方的腰臀,掰开白软臀瓣,龟头抵住瑟缩着的穴口,“噗呲”一声猛然干入了小半。

?“呃————!”大约是吃了痛,那截腰身僵硬起来,连带着软穴也不再吐水,他前后抽送了几下,干涩地咬着他不放。

?百里扬于是顺着那截腰身亲吻安抚,大手探到他身前把他的性器拢进手心揉搓,习武之人手劲儿哪怕收着也还是大,但那含着疼痛的抽息依然很快绵软下去。

?百里扬再抽身出来的时候,性器已湿淋淋地沾了水,只剩一个头部还被吃在里头,他被缠咬得呼吸加重,重重捅了回去,插得身下人猛然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只手掌突然伸过来按住了他的小腹,指尖在触摸到上头块垒分明的腹部肌群时略微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抵住了,手腕纤细到他攥在手心都怕捏碎了,这样做非但不能阻止施暴,反多了几分调情的意味。

?百里扬脑中一下子翁了,插在对方身体里的硬物生生涨大一圈,他不顾对方听起来十分凄惨的鼻息掐着对方的腰胯将他的身体摆弄成更方便进入的侧位,性器在对方穴里兜了一圈,方才不曾照顾到的地方都肏了个遍,那穴突然痉挛起来,死死绞着仿佛要将他整个吞进去。

?“呃…”百里扬喘息出声,咬牙挺过穴里软肉这一阵疯狂缠咬。

?他是个门外汉,这种事从没与人做过,不知道对方刚刚登顶,而这种时刻是动不得的,劲腰一挺便狠狠凿穿了缠绵软肉,直直干进深处。

?“啊——!”

?即使这样那人也只叫出一声,呼吸却一下子变得又急又乱,百里扬感觉到掌下的单薄皮肉癫狂般颤动着,他甚至敏锐地闻到了血腥味,但理智早已乱成一团麻,他依旧是掐着对方的腰入得又深又重。

?粗长性器整个儿抽出,顶开穴口寸寸挤入,那人痛得浑身发抖,穴口刚刚闭合又被撑开到最大,混杂血水的体液顺着腿根淌落,红白相映似寒梅落雪,勾得人血脉喷张。

?百里扬沉浸在欲望之中无法抽身,一遍遍地残忍贯穿对方并不足够湿润的穴道。

?情欲如过境狂风,将理智吹得稀碎,他甚至残忍地压低了身子,体位导致性器进一步深入,挨挨蹭蹭堵上了深处另一个软口,百里扬不大清楚那是什么,但本能告诉他应当用力插入进去,标记他的所有物。

?那软口比外边的穴口还要紧上许多,他挺腰狠狠一撞,对方就有了无比激烈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接着是一声厉喝。

?“够了!”对方的脸逐渐清晰,凛冽长眉拧起,已经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冰封的寒意,这万般熟悉的音容将百里扬生生钉死在原地。

?百里扬身在梦中,竟陡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梦到了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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