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戚夕抬腿从后厨端出今早多煮的年糕汤放在谢长荔眼前，“爱吃不吃。” 戚夕这个烂好人！！！ 虽然是早上剩下的年糕汤，但一直煨在火上也是热乎的，放了点雪里蕻和鱼干，谢长荔用筷子挑着，并不介意如往常那般举止优雅地吃着。 “哦。”正好他看见谢长荔就烦。 往常谢长荔在的时候戚夕可从来没避讳过什么，是因为之前说过的那些事？朝代更迭世家倾覆不过是寻常，人有执念无可厚非，执念太深可就不是好事了。 戚夕还说他打听到了位隐世的医者，约莫能治好他一身的顽疾，等他归来就上门拜访； …… 每年，他们都会一起过。 他到要看看戚夕到底记不记得他的生辰。 “不日，镇北侯就要进关了。” “镇北侯如此功高，自然是会招致新帝的妒忌。到时候夜宴时，必有事端。”谢长荔打量四周，冷冷道，“你找我借了银子就为了盘这店，多少有些寒碜了。” 谢长荔摇头道：“自然。” 闻言，戚夕愣住，喃喃：“怎么如此着急。” “……” “好。”听戚夕肯定的回答，谢长荔心中突然有些许的愧疚，“那便好。” 他想试着叫住谢长荔，但发觉他已经走得越来越远。 戚夕几乎要忘了当时初见谢长荔时候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救了他们好几次，如若没有谢长荔的话，梅洵雪恐怕活不到今日。 而他注定进局，这张由数千万人性命交织而成的蛛网，他不过是其中的一星半点儿，微不足道。 他无力改变命途。 “戚夕……”梅洵雪走到转角处，瞧着戚夕愣神的模样，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天地素白，连天际线都看不见，所以戚夕在看什么呢？是那已经远去的谢长荔吗？ 如今他也会被戚夕的举动牵动着吗？倒不是他的作风了。 “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些画本子少看，你如今才几岁，再看下去，我看都不用去学堂了，直接改行算了。”戚夕怒梅洵雪不争，但却也也说，“等雪停了，我就带你去书局挑一些正经读物。” 这才是，他认识的戚夕，属于他的。 等到雪化，又是好几日。 和路边的长卷毛猫有的作比。 放在从前，他看见如此配色，毕竟是要将人拖出去喂九尾的。 “戚夕，今日好冷，我还是不出门了。”梅洵雪将自己裹回被子里，要他穿成这样，不如杀了他算了。 “行行行，别念了别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