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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黎桉开了两个号,雨露均沾。慕怀补完学业空缺去了律所工作,退役的头一两年很活跃,忙起来了就不怎么说话了。一诚说得也越来越少,但人不是忙得,是闲的,快闲出事了。都知道她和慕怀隐婚,不是传统上有结婚证的婚姻,是慕怀一条条合同列出来的形式婚姻。起初一诚并不避讳,反而觉得新鲜好玩,那时她们刚离开战队不久,跟慕怀感情好的跟队友似的。后来只字不提隐婚,也不允许别人提,甚至对隐婚一事有些应激。黎桉手机叮咚一声,她点开,是一诚发来的消息,仅两个字,“队长。”对面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但迟迟没有发来消息。黎桉先发过去了,“我在金枫这里,出来吃饭吗?”一诚立马回了好。天色渐晚,五年没见,再见时一诚没了职业那会儿明亮张扬的金色头发。她还是中短发狼尾,只不过染回了黑色,和她整个人一样,变得黯淡,不似以往那般活力。一诚看了看时间,有些小心翼翼带着歉意地跟黎桉说:“我八点就得回去了。”“我送你?”黎桉道。“不用。”一诚摇头,抿了抿唇,顿了半响,说道,“队长,你知道吗,我原本计划是做一的。”黎桉点了点头,那会一诚有个小本子,是她搜罗来的做一注意事项,黎桉跟棠溪念在一起后,她还大方的把本子借给黎桉看。虽然都是些有的没的。一诚继续道:“慕怀跟我说,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已有损失不影响当期决策。经济学里的一句话,黎桉是学商的,她对这句话,再熟悉不过。一诚垂下眼,“她让我重新计划。”置在桌面上的手揪住了衣袖,像决定了什么,自言自语般,“她说的对,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两人没聊多久,八点就到了。黎桉走后一诚又坐了一会儿。慕怀给她设了门禁,八点到家,最晚九点。可看着小广场上一群玩着滑板的青少年,她突然不想回去了。一直看到夜深了,广场上只剩下一个还在练习的女孩,她忍不住指点了几句。女孩不屑一顾,但脚上按照她说的进行了尝试,没想到捣鼓半天的动作竟然成了。她傲气地撇了一诚一眼,说道:“你想玩吗?”一诚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女孩踩着滑板,一个助力,滑板就到了一诚脚边。一诚心脏砰砰跳,有点激动。女孩仰了仰头,“给你玩会儿。”一诚对她笑了笑,笑容阳光灿烂,脚刚沾上滑板,身后声音就让她笑容凝固,垮了下去。“白纸黑字的合同,你当儿戏吗?”慕怀来到她面前,阴沉不悦,一身蓝色衬衫,黑色领带与黑色西裤,和一诚差不多的发型,穿的很正式,显然从律所回去后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出来找人了。她两手插进兜里,挑眉道:“见到我,就不会笑了?”一诚嘴角牵起讥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往车里走。慕怀这个人,真的很可笑。她熄灭了太阳,又嫌太阳不会发光了。后车位连接上了两个人,车里,慕怀将一诚压在身下,低头去亲,一诚偏过脑袋,手臂挡住眼睛。“不想?”慕怀问。“你在乎吗?”慕怀不在乎,她道:“手拿下来,看着我。”一诚咬了咬牙,喉骨滚动,似咽下了委屈,拿开手,看向了她。她眼里泛着水光,慕怀心口疼了疼,可一诚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了十几年的身娇体软型,小鸟依人型,喜欢会撒娇的,喜欢听话的,喜欢留着长头发的,也可以是性感的抚媚的,搔首弄姿的。唯独不会是一诚这样的,顾一诚除了好看,风格上哪点都不符合她的标准。甚至不愿意为她留长发,两人站一块分不清谁是攻。她捏住一诚下巴,毫无怜惜,“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一诚凝了她几秒,想说的话像鱼刺一样卡在了喉间,她费了很大力才将其吐出。“我们离婚吧。”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这是慕怀跟她说的。车内死一般的静默,捏着下巴的手加了力道,一诚有些吃痛,但没吭声,直到眸中挂满了疼痛的水雾,慕怀才松了手。她平静地念着她们签署的合约,一字一句,清晰传达,“慕家无偿替你代理所有家业,所得皆归你一人,条件是隐婚,毁约者,净身出户。”合同里的净身出户并非出共同财产的户,而是将自家产业全部并给对方。她问道:“你问过你爸妈吗?”一诚艰难开口,“没有。”“那就休想。”第63章 晚宴慕怀原本不抽烟,最日夜颠倒纸醉金迷那会儿也只是爱喝点儿酒。大概是和一诚隐婚的第三年,各方面的压力已经没法单靠酒精麻痹。让慕家无偿代理顾家产业,不收取任何报酬,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商人逐利,最不可能做名利两无的慈善。除了与一诚的协议,她还有一份与父母的单独协议,找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慕家不需要门当户对,需要的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能不让女儿那么操心的。而慕怀如果喜欢,也可以一直和一诚保持隐婚关系,二老没有意见。隐婚隐婚,虽带个婚字,但并不算真正的结婚,说白了,就是想让一诚当个慕怀贪玩的情人。只不过碍于顾家亦是名流,话术上说的好听了一些,不在明面上辱人尊严。慕怀咬着根烟,单手扶着方向盘,左臂胳膊肘置在车窗边缘,手中一把打火机,车窗全开的缘故,风大的吹灭了好几次火,最后烦躁地扔了打火机扔了烟。温柔体贴是慕怀喜欢的类型,父母为她选择的方向没有逆着她的喜好,按理说她应该很开心才对,可一想到顾一诚会为此跟她分崩离析,宁愿两边抗压,也在拖着这事。顾一诚明明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慕怀只能将其归结为,念及队友情分。更何况睡了五年,严格说不止五年,她们在战队时也有过一次。一诚跟朋友出去玩,偶遇了乔沫,乔沫借着道歉的名义递了她一杯酒,她心大的喝了,跌跌撞撞地跑回基地,全身红红的。慕怀担心就跟了上去,一诚宿舍门没锁,一推就推开了,一进去,眼睛都看直了。她将她汗湿的碎发捋好,说道,“我帮你。”“不行。”顾一诚拒绝。慕怀俯下身,循循善诱,声音里带着蛊惑,“我不会让你疼的。”她垂下眼,撩起了她的衣摆。顾一诚按住她,做最后的妥协,“那你不许说出去,我……”她平复了下呼吸,“我计划是做一的。”慕怀笑出声,见身下人温怒,迅速藏起笑意,吻了下她额头,严肃正经道:“不说,替你保密。”顾一诚不是慕怀喜欢的类型,慕怀也算不上顾一诚喜欢的,毕竟撞号了,一诚没有具体喜欢的风格,不过从她经常点赞收藏的视频来看,慕怀大致能分析到一点。御姐型和二次元感重的,比较抽象搞笑呆一块能哈哈大笑没有烦恼的。甚至事后醒来看到关注的御姐更新了视频,立马在人底下留言,“如果你的狗丢了,我不会帮你找,我会取而代之。”被御姐点赞了评论后,对着视频傻笑了半天。慕怀支着脑袋,在她身后看完了她一系列操作,幽幽地说,“刚睡完就移情别恋?”后来慕怀一纸合同将一诚束缚在身边,一诚又一次跟她提起了她做一注意事项的小本子,那是她花了很长时间摘录的。慕怀跟她说:“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重新计划。”一诚是个不喜欢烦恼的人,不喜欢心里藏着事,不喜欢闷闷不乐,可婚后几年,她愈发有话说不出。如同现在。慕怀把一套礼裙拿给她,“明天晚宴,我姐姐也会去,你穿这套。”她不喜欢穿裙子,不喜欢留长发,对于一个运动系的人来说,那些都是累赘,但慕怀喜欢,就总是要她穿,她也一次没顺过她的意,两人的关系总带着点剑拔弩张。一诚话里不掩讥讽,“今天不去酒吧了?”慕怀平时挺忙得,白天当律师,晚上酒吧兼职dj,各种摇跳的让一堆迷妹为她在台下疯狂,还会跟她的性感搭档跳暧昧不清地热舞。有时候律所加班晚了,穿着正装就去了,那些人就更疯狂了,要慕怀踩着她们解领带。她一个月不知道要弄丢多少领带。自己天天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不允许一诚涉足这些地方,还设了八点的门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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