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付祂心不在焉地问他。 桑田说话跟讲故事似的,付祂不由地听入了神,谁料桑田说一半又不开口了,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好吧。”桑田有些难为情地道,他犹犹豫豫地开口:“真是个女土匪头头,她又把我抓回去关了起来,逼问我将军的下落。” 说到这里,似乎桑田也觉得难堪,猛地对付祂怒道:“看看你的好副将,动不动就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好不人道!” “差不多了。反正都跟一群土匪似的。”桑田讪讪道,说着,他起身去破庙外瞅了一眼,纳闷道:“算着时辰,该到了啊” 战马穿过风霜,向破庙疾驰而来。 “将军?”付英勒马于前,一脸错愕地看着咳得惊天动地的付祂。 付祂摆了摆手,却仍未止住咳,她脸颊通红,神情枯槁,形销骨立。 池海翻身下了马,见付祂如今这副狼狈落魄的模样,落井下石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将目光转到了别处,对一旁的桑田道:“你们在这里躲了多久。” “将军染了恶疾你们也不知道?”付英的声音冷了下来,她的声音含着隐隐的怒意:“再怎么说也是先帝亲信,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窦云的眼线到处都是,我们也不好带将军去医堂啊”桑田小声争辩,一旁的沧海却拐了他一道,示意他闭嘴。 窦云在城门处布了防卫,严加盘查进出入的百姓。谢氏府邸又被牢牢看管,只进不出,谢清尘连自身都难保, 他们进城门时并无阻拦,只是出去时车上凭空多了三个人,难免不让人起疑。 说时迟那时快,桑田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去打探城门处的消息,差点被人认了出来,好在他溜得快:“今日镇守城门的是群草包——洛宴平带着人守的,都是群中看不中用的子弟兵。” 付祂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人声吵嚷,大多是守门士兵对过往百姓的盘查询问。 他看了一眼欲晚的天色,对身边的士兵道:“快到门禁的时间了,吩咐下去,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一律不让进出。” 不满的抱怨声此起彼伏,却没能延缓闭门的速度。 那官兵扫了他一眼,不留情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别在这碍事儿!” 池海急中生智,忙向付英讨要了银钱,殷勤地献上:“您看这” 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手下挥了挥手:“让他出去吧,下不为例。” 那官兵被他这一番吹捧吹得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抱着钱袋,站在原地傻笑。 付英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带着车马浩浩荡荡地要从城门口出去。 官兵只顾着乐呵,一拍钱袋,一阵“哗啦”作响:“谁说不是呢,做这官油水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