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姚简和窦云结下了不解之仇。 但是她看到付青自散朝而归之后痛哭一场,其声哀婉不绝的时候,却又莫名的心疼。 这样不受控制,任人左右的自己。 这是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子,虽然和她姚简并无关系,从始至终都是付青一人的单相思,从爱到恨,从敬仰钦佩到设计谋杀,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姚简想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直到那日付祂带着刘煜深夜造访,付青捧着落了一地的棋篓,终于释怀。 “疼吗?”姚简吐息。 付青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山有木兮木有枝,下一句是什么。” “心心悦君兮君不知。” 押解她的囚车已经出了城,天空辽远,岑白灰寂,像是山雨欲来。 极轻极轻地,有穿林打叶之声划过姚简耳畔,她骤然抬眼。 小道旁密密麻麻掩映的低矮丛中涌出数名暗卫,劫道路中。 蒙面刺客却不作废话,手起刀落,便斩了为首的官兵。 他们有备而来,快刀斩乱麻,将囚车前清荡一空时,有一人忽地跃至囚车之上,皓腕扬起,带着破空之势挥砍而下,将锁着姚简的锁链劈开。 那人虽戴着面纱,可那含着粼粼春水的眼,姚简却如何也不能忘记。 她牢牢抓住那只手,任由她带着逃离了这片狼藉之地。 下人来通报的时候,窦云正和洛宴平于烟柳之地邀杯对酌。 洛宴平举着杯,目光落向街头灯市,漫不经心道:“要怪也只能怪皇后娘娘福大命大,我的箭术可是一等一的准。” “早先我便疑心付青是为他所救藏于府中,登基之后竟将禁军之权一手揽住,未曾放开,倒是连我这个亲国舅也不认了。” “可他怎么也没料到,你洛河清会是我的人,竟将禁军之权给了你这个纨绔之人,不过无妨,至少他刘煜手里再也没了禁军,那他在这京中唯一的倚靠也便没了,届时拿下他简直易如反掌。” “将军,将军”那人匆匆来报,惹得窦云满脸不悦,他斥责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窦云扔开身边人,猛地站起:“不是让你们看紧她吗,怎么还能被人劫走?” “劫车者不知是何势力,武艺高强,先是斩杀官兵,又将我们的人砍了个七零八落,我们派去的人,所剩无几了” 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个。 下人本就微微战栗的身子一顿,随之是更凶猛的颤抖。 “只是依我来看,能将将军手下的人杀的片甲不留之人,当世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