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简不卑不亢,她拱手:“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任凭陛下处置。” 姚简:“微臣没有。” 他复而朝堂上的天子一拜,语气无不讥讽:“此人满口荒唐话,空口无凭,栽赃污蔑。臣以为大将军两代重臣,忠心耿耿,何来目无宗室之说?右扶风未免有些捕风捉影了。” 刘煜扶着龙椅的手紧了紧,他看向窦云,正巧碰上窦云探究般的目光,心下一惊。 听刘煜将话头抛扔给了自己,窦云漫不经心地一拜,答:“臣以为,右扶风这般捕风捉影之词,实为无稽之谈。” 群臣私语之声愈渐地大,不少人都站出来为大将军帮衬,对姚简口诛笔伐,极尽唾骂。 “右扶风姚简捏造罪名,目无王法,肆意栽赃污蔑朝廷重臣,传朕旨意,贬为庶人,流放边境,永世不得入京。” 刘煜没再看她,宦官一声高喝:“退朝。” 洛宴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长跪不起的姚简,见她还未起身,禁军围簇,要将姚简押解入牢。 姚简垂着的眸子微缩,她神色不变,像是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有趣,有趣。” 关押着她的囚车招摇过市,许多百姓群聚于此,神情却肃穆非常。 姚简低着头,她不忍去看那些爱戴她的百姓们流露出的或悲伤或哀愁的神情。 “阿简。”人群中,有一道清冷之声穿破重重喧嚣,猝不及防。 她的眼里总有着淡淡的哀愁,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匆忙地遮下眼,尽力不去触碰那似是要碎掉的目光。 其声婉转悠长,竟让姚简鼻头无端一酸。 她鬼使神差地轻轻抚了上去,擦掉她眼角残余的妆泪。 姚简点了点头。 姚简赶紧摇了摇头。 或许是吧,姚简自暴自弃的想,她恣意洒脱了半生,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的一颦一笑。结果在那个雪夜中,付青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姚府,扑进了她怀里。 眼前这个狼狈至极的女人紧紧抱着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救救我!” 那个时候姚简觉得自己疯了,一向自诩正派的她竟然说出如此轻浮不堪的话。 “以以身相许,可以吗?” 姚简斜眼看去,数人已登上檐边,目色如炬地盯着她们。 那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哄笑道:“你一个女人,抱着另一个女人,算什么夫妻?” 姚简环抱着她,懒得和这群人多费口舌,冷喝一声:“愣着做什么,等着这群人看你主子的笑话吗?” “徐允丞哪里雇来的一群废物。” 付青抬眼,正对上姚简清明的眸子。 直到付青那日在朝堂上当众剖白,为付祂沉冤之前,姚简一直以为她是为人所迫,受人追杀不得已才会现身说法,无奈之下才躲到姚府。 他故意将付青放至姚府,引徐允丞的人前来追杀,再借姚简之手反将窦云一军,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