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跟着陛下胡闹成性，别说是公子了，朝臣也该谏我蛊惑圣心了。”付祂将手背在身后，轻轻捻了捻掌心，那里还有刘煜留下的余温。 他神色奕奕，滔滔不绝：“写的就是王思齐和谢子牧之间的秘事呢!看完我都觉得他俩肯定有一腿儿!毕竟在学宫的时候王秋迟就偏跟谢清尘走到一处，都不带搭理我的。” 说不定还会说：“谁跟那个假君子是一对儿!说话啰哩巴嗦的，做事也不光明磊落，也配跟我相提并论!” 她随口一问：“这位作者是何来历？” 他微微皱了眉，道：“文名也甚是奇怪，叫人寸草央。” 正在此时，有人轻轻叩响了未央宫的殿门。 来人是窦氏身边的大宫女。 “何事？” 刘煜上前两步，微微挡在付祂身前，眸中有些警惕：“朕陪皇后一同去。”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付祂忽地将手伸了过来，宽厚的掌心包住了他的，刘煜回头，见付祂对他安抚一笑，低声道：“无事，陛下不必担心，我去去便回。” 付霁有些懵懂，她刚想去问刘煜发生了什么，为何付祂走了，不成想一抬头就瞧见了刘煜阴沉的吓人的脸。她蓦地想起几日前刘煜说的要把她埋了的话，不由得噤了声，低头拨弄着手里的风筝。 见付祂来了，窦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转过头去，她洁白如玉的细指拈着一朵牡丹，对身边的妃子道：“这牡丹开的真好。” 窦氏眉开眼笑，她抚摸着娇嫩的花瓣：“你们这群小姑娘，嘴跟抹了蜜一样，甜的不得了。” 大宫女将她扔在一边，自个儿去服侍太后了，像是没看到付祂一般，一群人有说有笑，连个眼神都舍不得分给她。 像是终于注意到一边还站了个人，窦氏语气淡淡，她看了付祂一眼，道：“人都来了还杵在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苛待你呢。” 窦氏冷哼了一声：“过来一同赏花吧。” 身后的妃子们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 却见付祂神色柔和，除了眼角眉梢有着在战场磨砺多年而终年不去的森然锐意，并不见的有杀伐之色。 “听闻新帝自登基以来边日日宿于未央宫？”窦氏貌似不经意的一问。 “是，陛下忧心国事，每每批奏公文至深夜，未央宫离崇德殿近，陛下图轻便，便时常夜宿未央宫。” 付祂一惊，便急急跪了下来，连连认错：“臣妾并无此意，太后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 “哀家也是深宫里出来的女人，最知冷暖，今日皇帝待你好的要不得，明日便可弃之如敝履，与其有这心思把皇帝的心霸着，倒不如好好拉拢宫中的姐妹，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不至于独自过活。”窦氏神色冷淡，语气全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