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廊下摔去。 来人面容清隽中又有着几分不可让人忽视的锋芒,像是内敛的玉,虽沉稳却暗藏玄机。 付英摆了摆手,她微微有些局促,谢道:“无事,多谢齐公子相助。” 付英也随他的目光看去,落在了廊中的那一枝与众不同的寒梅上。 “一枝红梅入廊来。”齐扶枝兀自说着,便轻声笑了笑。 小厮见齐扶枝也在这里,便行了礼,道:“齐少府也在。” 小厮又转头对付英道:“付副将,王爷在书房等您呢。” 齐扶枝看着付英笔直挺拔的背影,眸色微沉。 “不必多礼。”他像是兴致缺缺,又转头看向了窗外,那里有梅林阵阵,香气浮盈。 “真是可笑,付副将寻人竟寻到我这秦王府了。”刘煜神色寻常,像是并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刘煜语气平淡,道:“许是有人要栽赃与我?我可是安安分分呆在这一方王府里,什么都做不了呢。” “你把她藏起来了,为什么?”付英却没有罢休,仍不依不饶地问。 付英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她道:“世人重名誉,何况皇室,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你做不出来,付青也做不出来。” 付英一时无言,她顿了顿,说道:“付将军下落不明,王爷此举,当真寒心。” “末将此行并非前来质问王爷,另有一事,必须当面问出答案。” 付英见刘煜并不全然信她,思索片刻,从怀中摸出了付祂的印绶,这是临行前付祂给她的,当时还纳闷付祂为何将象征身份的印绶交与她,现在想来,怕是付祂早就料到了自己会出事,故留下印绶,这样一来,付英行事便方便了许多。 付英却微一摇头,她答:“将军下落不明,末将几番派人搜寻均无果。但在边陲乌镇有探子说看见过将军,只是被大将军的人押走了。” 付英暼了他一眼,道:“让我见付青。” 地牢的门被打开了。 付青眯了眯眼,伸手虚虚挡了一下,她虚脱道:“我说了,再怎么用刑,我都不会说的。” 付英等在书房里,和刘煜沉默相对。 她沉默片刻,道:“有时候真不知道,王爷是真心还是假意。” 刘煜出神地看着院中红梅和绸缎辉映成色,他喃喃道:“真与假,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分明。” 刘煜“嗯”了一声,目光却并未转过来。 付青 付英皱了皱眉,黥刑是极为残酷的肉刑之一,黥字于面,便是将罪名永远地刻在了这人的身上,不得解脱,一辈子都要受尽人冷眼。 “你来做什么。”付青恶狠狠地盯着她,轻蔑一笑:“来看我笑话?如你所愿,我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你总算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