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烙音没回拨,视频聊天只会影响闵随的工作效率,他宁愿男人早点下班回家。 一旦下过水,从足底到小腿中段都会粘上泥沙。 海水是腥咸的。 他抱着椰子小口喝着,时不时递给闵随,眼睛亮晶晶的。 当一束鲜艳的玫瑰出现在眼前时,饶是他并不意外,也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雀跃。 这也是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当初在拉乌斯蒙德,他因为太过抵触命定而错过原烙音的玫瑰。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眼神的对视拉得无限长,天地万物最绚丽的色彩都汇聚到那束精心挑选的玫瑰花上。 他毫不犹豫否决自己上一句话。 是原烙音充满爱意的眼睛。 接过玫瑰,男人少有的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将这束堪称里程碑的花放在哪里,乌木信息素从血液里慢慢散发,再化为无形手掌抚摸身侧偷笑的alpha。 “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我们走的时候再拿。” 看热闹之心蠢蠢欲动,但下水的念头战胜所有,他穿着沙滩裤就往水里扎。 趁alpha去海里撒欢,闵随也开始电话连线因老板约会莫名债台高筑怨气冲天的那库斯。 那枚可以称得上劣质的玉佩还挂在alpha脖子上。 不需要判断,不需要犹豫。 一秒还是两秒? 心脏停跳的感觉还残留在人类的躯壳,塔卢索是不需要呼吸与心跳的,但它们也依旧向大脑传达信息,直到原烙音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一起冒出海平面,那种紧张焦急的情绪才转换为失而复得的喜悦。 但一看见原烙音颤动的眼睫,呛水后的可怜样,他又说不出哪怕一句责怪的话,只能任由alpha贴近他,感受alpha死死抱住他腰肢的力度。 坠入黑暗的恐惧被闵随驱散,原烙音的心脏重新注入血液,就像是结冰的河流在阳光照耀下渐渐回暖。 “抽筋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水里抽筋,那种绝望他并不想再尝试第二次,“腿疼,鼻子疼,眼睛疼,耳朵也疼。” “你吓死我了。”闵随牵住他,慢慢朝岸边游去。 衬衫沾水后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线,若不是人太多,原烙音恨不得黏在闵随身上揩油。 “给你买的。”闵随言简意赅。 买什么小狗啊,还不如买条龙。 他叹气。 闵随捏着他抽筋的小腿,揉弄打圈,没多时那股皮下的阴痛就彻底消退,也不知道闵师傅从哪里学的这门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