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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锺孟扬猜想这两人一定是自北面的极州或绾州来打杂工的异乡客。极、绾二州地瘠偏远,每年这个时节都会有许多人南下寻工,如此大量青壮人口流动自是引起朝廷关切,因而只有得到当地县衙开具能证明清白身分的「关证」,才能合法移动,并且入冬前必须回去归户。
此二州的青壮多会到富庶的屏州谋生活,但有些雇主见北地人没根基好欺负,会藉故苛扣工钱。
「这话就不对罗,掌柜,既然你知道咱们打北面来,那你这工钱定是算错。」较矮的那人紧接着说道:「你给的工钱咱还嫌多啊。」
「什麽?长逍,你傻了吗?你到旁边去吧。」他的夥伴惊慌失sE要拉他到一旁。
「不,咱怎麽会算错呢?」那人信心满满的对掌柜说:「掌柜,给咱纸笔,再替咱按个手印,咱来证明你给的工钱还多给了。」
「当然没问题啦。不过你会写字吗?」掌柜笑呵呵地说。他忖道这下可宰到笨羊了。
「小时候曾随教书先生读过一些书,要替掌柜您辩白还是可以的。」
身材较高那人大叫:「胥长逍,你疯了啊!你还替他写保证书?」
「区梓,咱们做人要厚道,绝不能占别人便宜。」提议写证明的男人对掌柜充满感激道。
掌柜先在纸上押印,一脸坏笑将纸递给他。
锺孟扬向来见不得善良人被欺负,正想帮那名叫胥长逍的小子解围,没想到胥长逍疾笔振书,三两下便写好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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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已将保证书写好,现在就给各位看看。」胥长逍不顾朋友忧虑的神sE,指着纸上一行字:四方楼掌柜念胥云区梓二人工作勤恳特予千文报答今以此书证明。「掌柜的,没问题吧,赶紧签字押印吧。」
掌柜拿过纸,笑咪咪的念道,然後签字。
胥长逍的朋友连忙叫道:「千文?我们连买一包米的钱都没拿到啊!」
「是啊,掌柜以千文酬谢咱俩,实在感激不尽。」胥长逍抱拳微笑道。
掌柜惊觉上当,他没料到这表现的忠厚老实的小子会拐他一把。
锺孟扬哈哈大笑,说:「掌柜,这下白纸黑字写好了,可不能随意赖帐。」
「好啊,你们合起来诓我,当我四方楼是好欺负的吗?」掌柜怒道,拍手一响,从屋内跑出十多个样貌凶恶的大汉。
「别动粗啊,顶多这钱我们不跟你算。」区梓急忙求道。
掌柜恼羞成怒,哪听得下去,吩咐左右立刻动手。
胥长逍摆着应战的架式,区梓则吓得不敢动。掌柜的得意的嘴脸还撑没多久,锺孟扬已将那十多人击倒在地。
「商道以诚信为本,掌柜这样可不像个生意人。」锺孟扬一双锐眼盯着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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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掌柜手扶着柜台,打着哆嗦威胁道:「你、你你你你可知我是谁啊!」
「无论有多大名号,也不过是个贪婪成X的J商。」
「掌柜,现在你是要告官还是要私下和解。」胥长逍乘着锺孟扬的气势,大拇指搔着下巴,「商道贵在诚信,更讲求一个豪爽,咱也是痛快人,索X算你百文,意下如何?」
有白纸黑字的文书在,就是告官恐怕也讨不到便宜,而且还可能被县衙反宰一顿。打又打不过,告也告不成,四方楼掌柜也只能乖乖拿出百文,赶紧打发走三人。
「感谢掌柜的百文,剩下九百文暂且寄着,等咱有空了再来领取。告辞罗。」胥长逍笑YY的说。
掌柜只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他们快滚。
锺孟扬在这里闹得轩然大坡,自然不可能投宿在此,只能另寻住处。三人便走出四方楼,来到市坊内,找了间凉水舖坐下。
「承蒙先生行侠仗义,我想请先生留下大名。」区梓感谢道。
「大名不敢当,我是弥州人,姓锺名启,字孟扬。两位是极州人吧?」
「我区梓,与好友胥云同来极州。」区梓说。
「咱自己能介绍,这位兄弟,咱叫胥云,字长逍。咱俩个都是来自绝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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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说出家居何处後,区梓突然沉默不语,锺孟扬当下会意,这绝骑镇乃极州边疆五镇之ㄧ,由於五镇长年驻军,基本自成T系,因此边镇之人甚少往南找零工,除了因罪发配充军的家属。
区梓是个细心人,从锺孟扬的反应明白自己的身分被察,後悔让胥长逍报家门。
胥长逍却是一脸无所谓,笑看着锺孟扬道:「弥州锺氏乃七姓之首,看兄弟仪表身手都是上选,可见身分非凡。」胥长逍说。
「哦,长逍对弥族之事,似乎有所了解。」
「算不上什麽了解,只是耳闻而已。」胥长逍给三人各倒一杯凉水,「这麽热的天,还真让人想念绝骑的凉秋。不过弥州锺郡地处莽热,但对兄弟而言,屏州倒算飒爽吧。」
「呵呵,南方深山长年如夏,我是燠热惯了。」锺孟扬忖胥长逍能知晓弥州事务,其家人被发配充军前定在朝中有些分量。他细想其姓,倒想到一个人,「长逍,想着你的姓氏,倒让我忆起十年前一位弥州平慰使,他也是胥姓。」
「那人是否叫胥宜,胥子适。」
「正是。胥叔叔是你族中长辈吗?」锺孟扬惊奇地问。
「那是他爹的名字啊!喂,长逍,伯父当过平慰使吗?」区梓望着胥长逍,送到嘴边的凉水嘎然停住。
「不只如此,胥叔叔当年任满回朝,出任极玄军将军,只是後来便甚少听闻音讯。」锺孟扬赞赏道:「胥叔叔致力与弥人G0u通,还延请教书先生开办学校,是真心替我们弥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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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但区梓讶异道:「我还以为,伯父是因罪才发配充军的小军官……长逍,你怎麽没跟我说过这些事?」
「那些事爹不Ai提,他Si了後,更没什麽好说。」胥长逍两手一摊,云淡风轻。
「胥叔叔仙逝了?不可能啊,十年前打回回虽败,却是听说极玄军後卫有功,怎倒是胥叔叔被充军边镇呢?」锺孟扬对胥长逍充满兴趣,毕竟胥宜是他幼时非常敬重的长辈。
区梓还被Ga0得一楞一楞,这边胥长逍便说起故事:「闻说那年败後,爹为了接应溃军,并节度粮草,下令杀了好几万跟着南逃的百姓。光这一条,发配充军也算好的了。」
胥长逍说起过往语气潇洒,彷若只是拈来说出一段书上逸事。但锺孟扬满脸狐疑,他压根不信胥宜会做出这种事。
「长逍,你不该会是吹出来的吧,平时在绝骑蒙那些边民也就算了,可别在锺先生这等聪慧人面前讲。」区梓紧张的拉着胥长逍的衣袖。
「具T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但朝中降旨充军是事实。区梓,你怕啥呢?咱怎敢在锺兄弟面前说谎,弥州人最忌诳语。」
「若此事为真,胥叔叔犯的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岂可能只判充军,显然是替朝中败类背锅!」锺孟扬猛力拍桌,义愤填膺。
这一声响引来店内其他客人,锺孟扬赶紧致歉,草草付完钱。低语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两人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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