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这次问了好几次，她好一会才喃喃道：“因为没办法。” 向非晚双手覆盖在她的掌心，不让她挪开，泪水无声地流淌，愣是没有哭出声。 她只能用头轻轻地蹭向非晚的发丝，不再说话，就这一刻，她短暂地成为向非晚的依靠，泪水也打湿了她的眼眶。 叶桑榆的心沉甸甸往下坠，她提着那口气，硬生生地把话题拐回来：“那我们不聊那个好不好？” 她以此开场切入，没想到切入正处，向非晚嗯了一声。 “嗯。” 她悄悄起身出来，靠在墙壁上的冬青直起身，她点点头。 “她睡了。” “乌鸦嘴，呸呸呸。”叶桑榆打她肩膀，冬青呸了三下，商量道：“我保证，我第一时间给你给你看，我不会看。” “理由呢？” “呸呸呸。” 冬青扼腕，靠，这倒霉运气！ 反观周围其他几家公司，亮着灯熬夜加班的人不少。 她谎称加班需要用些资料，保安点点头，让她别熬太晚，注意身体。 电梯门合上，她终于离顶层越来越近，呼吸也有些急促，人在干坏事时，似乎本能的反应都是紧张害怕，哪怕现在没人。 她握着手机，打给冬青，那边好一会才接，声音低沉：“桑榆。” “那……”冬青顿了顿，“那你和秋水，还看吗？” 她说着气就上来了，不满道：“不管了，她把我送进去时可没想着不好，我现在不需要考虑她，是吧？” 叶桑榆挂断电话，摁亮向非晚的电脑。 叶桑榆猫着腰蹲在那，身心不由得紧张，隐约听见脚步声，她以为自己产生幻觉，立刻竖起耳朵听动静。 她下意识往桌子底下藏，手机也扣在地上，黑暗中看见一双休闲的帆布鞋，双腿修长……她慢半拍反应过来，是冬青。 不是向非晚，还会是谁？ 冬青抱着臂膀，坐在台阶上，呆愣愣地盯着街上偶尔驶过的车子。 从向非晚说“你被开除了”那一刻, 后面的话，冬青听见了，但没听清, 她不知向非晚在说什么。 最后，她是被叶桑榆推搡到办公室的门口, 她才回过神。 这一坐, 就再没力气起来。 冬青双臂抱紧自己，扬着头，和自己的眼泪较劲儿，她不想哭, 哭也没用。 向非晚还是醉得厉害, 走曲线到桌边坐下, 她的个人邮箱被点开了。 像是无声的较量，谁也没开口，但谁也不退让。 叶桑榆悬着的心翻腾一下，转身去给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