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冬青又劝又哄又鼓劲儿，向秋水才关上泪闸，洗了把冷水脸出来再战。 “我这是不舍的眼泪，不行吗？”向秋水气鼓鼓，向非晚没多问，起身去洗手间了。 “她对你那么好，”向秋水委屈巴巴，“她不是我亲姐。” 向秋水趁向非晚不在，偷她一颗虾吃：“让她不给我剥虾吃，我偷吃她的。” “桑榆，你赶紧再剥一个。”冬青笃定向非晚会发现，向秋水不信：“这一堆小龙虾，谁会数啊？我要再吃一颗螺肉。” 向秋水得意地冲冬青使眼色：看吧看吧，没发现吧。 “就这一次，”向非晚少有的严肃，“那是小叶给我的，只有我可以吃。” “上次是两年前我生日，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向非晚护食似的，把碟子挪到跟前，“你们吃虾自己剥，不要让她剥，她只能给我剥虾。” 既然如此，向秋水也没什么不舍了，练出的酒量，加上冬青的无底洞大酒缸，向非晚渐渐有了醉意。 微醺的冬青和醉意浓的向秋水，终于找机会躲开。 她走到向非晚旁边，向非晚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瞬也不瞬地盯着。 人确实是醉了，叶桑榆见过她喝醉的样子，说话憨憨傻傻慢悠悠，还有点咬字不清。 这也是醉的征兆，不会好好回答问题，只说自己想说的。 她唔了一声，靠着叶桑榆，慢慢往卧室走。 小夜灯亮起，向非晚脸颊的绯红又被覆盖一层暖黄，朦胧得不真实。 “我是谁？”叶桑榆趴在床上，歪头看她，她眨眼的动作都慢了，眯了眯眼，半晌说：“我爱你。” 她问了几次，向非晚缓缓道：“小叶，我的。”说着，人挣扎起身往她身上爬。 向非晚直勾勾盯着她，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嘟囔道：“脸红红。” 怕再看下去坏了事，叶桑榆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让她睡觉。 她一笑，向非晚也跟着哧哧地笑，嘴角翘着，露出白白的贝齿，很可爱。 她笑意更深，向非晚突然把手掰下来，露出明亮醉意的眸子，一闪一闪，像是白日黑夜不落的星。 可恶！叶桑榆正这样想时，嘴角被轻轻碰了下。 叶桑榆弹她脑门：“睡觉。” “唔。”向非晚委屈巴巴哼一声。 “你是谁？”她趴在床上，离她耳边挺近，喃喃地问：“嗯？你是哪个？” 柔顺乖巧的样子，惹得叶桑榆内心兽性大发，好想rua一把，她以前就喜欢向非晚喝醉的样子，奈何她酒量好，自己每次都先喝倒了。 问题基本都是围绕她们的。 “小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