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人监狱两年,没长别的,偏生逆骨:“少管我。” 她透过镜子,看着向非晚出了门。 人又走到那个门前,偏头冲她挥了挥手,朦胧的身影隐没在门口。 她伸手夺过酒杯拍到桌上,扯过向非晚往外推,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秘书靠着椅背淡声道:“她走了,她的酒怎么办?” 叶桑榆关门上锁,端起刚才那杯酒:“我来喝。” 她的身体像是被人暴打一顿, 脑袋也似乎被门夹过, 喉咙冒了烟, 干燥的唇动了动,像是干裂的大地。 紧着,醉倒前发生的一幕幕, 犹如乱了帧的电影画面, 争先恐后往上跳。 她不知道向非晚过去应酬了多少次,但只这一次,男人们只是露骨的眼神,尚未付诸于行动,已经让她想戳瞎他们的眼睛。 还有一个男人,试图搂抱她喂酒, 被她一把推开。 确切地说,门是被踹开的,咣当一声,包房里就像是被消音,瞬间安静。 她躲开向非晚的手,身体摇晃,不慎倒进了秘书的怀里。 叶桑榆后来被抱着出了门,借着路灯才看见向非晚脸色有多难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来了。 叶桑榆是被她塞进车里的,喝了酒自然力气涣散,她摇摇晃晃从车座上起来时,向非晚已经往药店去了。 再之后是喝药,她不配合,被向非晚抱在怀里箍紧,她越是动弹不得越是挣扎,但下巴被人家捏住,有什么液体往嘴巴里流淌…… 叶桑榆揉揉脑袋,再后来她好像在车里闹腾了一阵,之后就不记得了,好像是车子开得飞快,她好像坐在宇宙飞船里,眼帘上星光闪耀,照得她睡不安宁。 叶桑榆费劲地坐起身,周围静悄悄的,外面天色愈发暗下来。 人往床边挪,一低头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缩回腿,想说你有病啊,但嗓子干哑没说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废话。” 喝得猛打嗝儿,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她脸上一阵热,向非晚沉沉的脸色似乎缓解了几分,轻叹道:“感觉怎么样?” 向非晚随手摁亮床头灯,盘腿坐在地毯,仰头看她:“饿不饿?” 她的腿被揽住,向非晚双臂圈紧她,扬起头:“不准走。” “昨晚的事,你没什么想说的?” 房间里,长达几分钟的寂静,像是无声的较量。 叶桑榆浑身酸痛,赶紧躺下歇口气。 正常来说,识趣的人,是会选择留下来的,尤其是昨晚硬刚向非晚,但叶桑榆非一般的人,她往门口走,决定溜掉。 她回头恶狠狠的小眼神落了空,厨房很快响起切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