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默默推开车门，头也不回道：“10点我没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大部分都是男人居多，向非晚高挑瘦削的身形，在其中很显眼。 叶桑榆先回了趟家，简单煮了个面吃，带着壮壮下楼。 苏稚愣了愣，啊了一声：“确实，不过我自己嘛，工作自由。” 两人遛完狗，开车去苏稚的宠物医院。 里面传来壮壮的叫声，之后是苏稚严厉似教导主任的训诫：“不许叫。” 叶桑榆抱起壮壮摸摸脑袋：“之前那批小狗都送人了？” 叶桑榆带着壮壮回家，盯着它的右眼，摸了摸耳朵，说：“苏稚以前对你都很严格吗？” 回家，叶桑榆换衣服，翻出一件衬衫，瞥见肩头隐约的红印子。 叶桑榆换套休闲的运动装，开车往俱乐部去了。 京州市的夜生活向来热闹，此刻俱乐部门前停满豪车，吵嚷嬉笑，传出很远。 她摸着兜里的手机，捏得很紧，半晌掏出来打给向非晚。 叶桑榆头也不回，上了车，车子驰骋在夜色里。 夜风顺着窗户往里灌，吹得她发丝乱舞。 前后路灯相聚很远，中间区域昏暗。 凉风拂去热度，她渐渐冷静下来，调转车头回到光明俱乐部门前。 叶桑榆跟前台打听向非晚，前台看见她胸前的徽章，这是内部人员才有的，便热情地要带她上去。 中间主位的人，叶桑榆看着眼熟，是市里某位领导家的秘书。 秦熙盛不在，董正廷也不在，但局设在了光明俱乐部。 男人们鼓着掌，秘书有些醉意，揽着向非晚的肩膀，低声说什么。 向非晚推脱过几次，秘书都抓着不放，她不知说了什么，摇晃起身往门口来。 她走几步停下，扶着墙干呕，瘦削的肩在暗光廊道里，像是随时要被黑暗猛兽吞噬掉。 她用身体的力量推开，一道光射出来，照亮她的侧脸，泛着红，表情有些苦楚。 虚掩的门缝，将向非晚裁剪得愈发瘦削脆弱，她扶着明亮照人的墙壁，弓着腰身，像是把内脏都要呕出来。 四目相对，向非晚明显怔了一下，眼底的敌意散尽。 叶桑榆拉开门，向非晚声音嘶哑：“别进来。” 她擒住滚烫的手腕挡开，直直地望着向非晚，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满是破碎的潮湿。 她眉头皱紧，问：“喝了吐，吐了再回去喝，好玩吗？” 向非晚摇晃着撞到她身上，呼出的酒气打在她的脖子上，一阵阵的潮热，耳边是醉意的呢喃：“不好玩儿，这里肮脏恶浊，一点都不好玩儿，你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