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的祸谁负责。 这样就好像事情和他没关系,只是替崔宝姻出气似得。 黄阅海在小楼那边养了条狗。 她就像条四肢发软的幼犬,稍微动静大点都会被吓出尿。 奉光至拉她的手让她赶紧起来,“一会有人洗车,不用管。”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见小侄女垂眸,细密睫毛扇动,一手就能捏住的手腕正绷紧,使劲往外扯湿巾。 平时哪里让她受过这样的苦,就算她肯吃苦,他们兄弟俩也不同意。 奉光至气不打一处来,他踢了脚前面的座,“都他妈你惹的祸!” “叁哥——你家孩子的内裤,按照缙哥的要求,不骚、不勒、质量好。” 车窗开到底,他手插兜低头往里看了眼,崔宝姻头发垂下几缕搭在耳边,洁白的脸上泪痕未干,下巴轮廓很尖,胳膊细到他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穿上就是朵洁白无瑕的路边花,谁都能摘、谁都能踏。 怎么她看起来反倒过于瘦弱,还不如他楼里养得狗结实。 她要亲手擦尿,奉光至哪能同意,一直拿腿拦她,打死都不肯让她继续,崔宝姻攥着湿巾纸,找不到空隙。 要说让奉光至做粗活可以,给女孩子扎辫子他学不会,也不想学。看黄阅海站在外面看,怕他看到崔宝姻露出的屁股,奉光至动作粗鲁了些,强行把她拽起来扔在车座上。 她有手有脚,现在也不是要向人撒娇的时候,没必要真让个陌生人来帮她扎头发,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隔着人黄阅海还在不断往崔宝姻的方向看。 见堂内人进出频繁,人人神色紧张,她拽了下奉光至的袖子问:“叁叔叔,大家都怎么了?” “发现脸上长痣那个直接就地解决……” 他也是刚进门,无法回答小侄女的问题,只是牵住手,和戴缙一人一边将她夹在中间。 这时四人都发觉有些不对劲,黄阅海先他们一步冲进去看,其余几人还在原地。 这男人叫杨耘,是堂内联系人,今天就是他看到关贞尧的血蜈蚣后通知众人赶去救人。 在她低头后,发现杨耘微微颤抖的手掌心里有着明显的伤口。 对称的形状似乎是他自己握着刀刃狠狠一捏所致。 他勉强镇定下来,但还是从眼神里泄露出恐惧,“缙哥,治疗货跑了几只……已经查出来,是编号以9开头的小子打开地笼,放跑了其他几只,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就让他们都跑了,只是在抓捕途中,广应……广应他……” 她不自觉咬着下唇,皱起秀眉,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 奉光至猜出有大事发生,忙问:“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 黄阅海疾步从堂内走出指挥着把杨耘抬出去,崔宝姻眼睁睁看着杨耘一动不动,身体像石头般,硬挺挺地倒在地上。 奉光至觉得有些不妙。 就算再有意见,也要给老人家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