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领入办公室便称事离开了,留金礼年独自在里面观赏。
关于那幅画,他看不懂什么工笔写意,却莫名被画上的内容震慑,不明觉厉,一不留神盯着看了许久,露出景仰又专注的神情。
按理说如此宽阔一幅画,挂在墙上应当很显眼,足矣令踏进办公室的人一眼便瞧见。
可不知是习惯了画的存在,还是对作画之人近来的所作所为心存不满,余庭推门而入,目光首先施舍给了立在桌前赏画的人。
距离上次见面没隔太久,本来就没多少重量的人好像又瘦了半圈儿,抱着操时只怕会更没有手感。
回忆起这婊子在床上那点风骚浪荡,余庭一把扯掉领带,走到其身后,二话不说缠住那双一只手就能够握住的腕子,伸手掐着人后脖颈推到办公桌上死死按住,猛地褪去下身的遮挡。
金礼年根本没意识到有人进来,反应过来时脸颊已经紧贴冰凉的桌面,整个人动弹不得。
“腿分开。”余庭解开裤链,掏出性器撸动几下,待身下的人自觉摆出方便插入的姿势,奋力一顶,紧致严密的包裹感瞬间让他人头皮发麻,舒服地眯起了眼。
金礼年倒吸一口冷气,被绞紧的双手用力攥住了拳,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短短一瞬又松开。大脑有些混沌的想:这个男人大概有施虐倾向。
幸好他对此并不是那么一无所知,或许不会在其忽然有天心血来潮的时候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性爱持续的时间意外的短,金礼年却同样疲惫不堪,一度在坚硬的办公桌上昏睡过去,被余庭大发慈悲地抱起,放上了沙发。
再次睁眼,落地窗外的景色已由白天更替成黑夜,腕表上的短针指向数字“8”与“9”之间。
数个小时过去,他忘了自己身处何方,竟踏踏实实地在这张真皮沙发上睡了一觉。
身上披着一件做工精细考究的西服,尺寸宽大,携带着一股侵略性极强的男士香水味,刺激着金礼年的嗅觉神经。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四处张望寻找外套的主人。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余庭不知所踪。金礼年穿上他的衣服走了出去,发现世誉的员工全部下班了,办公区漆黑一片。
从后面看,夜色犹如避开站在窗前的男人,只敢卑微地将光芒投在其所立之处的两边,使之融入黑暗构成的大道;正面则承接了所有与黑夜共存的璀璨,其他有光照下来的地方更像是承了他的恩泽,这才没被夜晚给吞噬。
金礼年望着余庭的背影,孤独仿佛包围了那个男人,让他心头不由涌上一种太没有自知之明的同情。
一个男人坐到今天的位置,凭的是心狠手辣,靠的是杀伐果决。这样有手段有资本,把一切尽数掌握在手中的男人,怜悯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金礼年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更明白做到这些,需要那个男人付出多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