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加斯﹒普鲁登斯相遇的是一个下午,她和他之间的故事,好像都是在晚上。 惊慌中看着手腕上不合适的男士手表,一秒、两秒、三秒,指针依旧没有转动的迹象。 望着呼啸而过的汽车,她的心脏后知后觉地跳动着,也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也忘了呼吸。 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大伞,灰棕色的头发就连发丝都梳得整齐,她只记得他的鼻子很挺,但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鹰钩鼻,和着伞下不清晰的光线,让男人的神色显得冷峻。 坏掉的表盘。夲伩首髮站:ye du4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刚想拔腿离开,被一个声音叫住。 龚柔慕起初只是以为是听错了。 女孩停住,转身抬头,分不清眼里的是错愕还是眼泪。 龚柔慕甚至没打算停下来听他讲话,可他的嗓音实在温柔,甚至可以称之为蛊惑人心的程度。她的双脚像是陷在沥青坑里,抽不开腿,就这样愣在原地,思绪和躯体分离成两个部分。 他的声音实在是让当时的那个龚柔慕,贪恋,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亲眼见到这样的人,而且就这样站在她眼前。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跟着男人走了十几分钟。 男人在她前一步走着,皮靴缓慢又有规律地敲击着石板街道,响亮又静谧。男人撑开的黑伞,雨珠不断地顺着伞骨掉落,但路上谁也开口,女孩也没往男人的伞下靠近。 面前铜门上的浮雕样式精致,静静伫立在他们面前,但落了层灰,多半已经生锈,只见门把手上还是完好,像是新换上的。 也许会有一个经营已久的赌场,或者是一个温馨的家。 室内陈设四空稀少,显眼的只有件沾着灰尘的墨绿色绒布遮盖着的台子,加上地板下的反光可以猜测是某种大型物件,例如一架钢琴。钢琴放在开放的窗台边,可是那天阴雨封闭,没有一丝阳光,钢琴腿从外表看上去更加老旧。屋内的装饰老旧,甚至雕花墙纸的边角也已经有些脱落。 门后会是什么? 从愣在原地的龚柔慕手中接过两英寸大小的手表,骨节分明的拇指和食指捏着柔软的金属表带,又检查了表面,语速不快,“它……不像是女士手表。” 他从家徒四壁的柜子里翻找了好久,里面都是一些零碎的物件。 半蹲着的男人随手把西装脱下,举手将外套扔上柜子顶部,盖住几张散放着的羊皮纸,紧实饱满的肌肉可以透过衬衫隐约看出。 衬衫下的肉体紧紧贴着衣料,透出男人身体的颜色,看见他背阔肌用力而牵动其余肌肉群的起伏。男人锋利的眼眸全神贯注看着手下的物件,空气中充斥着对方的荷尔蒙。 “真的可以修好吗?” 说着放下沉甸甸的起盖器,发出一个哑声,不和谐的音调让男人皱眉。 有了人的来回走动,房间才不那么死气沉沉。 也许这个房间一直没住人,虽然这只是龚柔慕的猜测。 也许龚柔慕不应该跟着一个之前毫不认识人走,更不应该跟着他进了他的家,说不定对方其实是个变态杀人魔……当然,后者的几率很小。 看着男人打开表盘,双唇紧闭,注视着里面的细小螺丝齿轮环环相扣,可她并不担心面前这个男人会搞砸,或许她此刻更关心她自己的安危。 龚柔慕观察着四周,并没心情听他分析的内容。 龚柔慕皱眉,刚想要否认。 在大街上拿走我的手表,然后修好,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句?好吧,那你可真是聪明一世了。 可是她那时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更为安全的方式,含糊不自然地笑着,如果把那种看了拔牙之后吸着冷气的表情叫做是的话,那就算是了吧。 加斯已经合上后盖, 接过手表,看着重新转动的指针,握紧,收拢心口。 “你想要怎么收费?”他勾了嘴角,蓝色瞳孔下的笑容好像一触即灭。 龚柔慕看着近在咫尺湛蓝的眼眸,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眸子,晃了神,呼吸不由得加快,抿紧了嘴。 “我叫加斯,加斯?普鲁登斯。” 加斯试了两次,两人都笑了,可还是没能发出那个来自遥远东方的拗口姓氏。 男人笑了,回过头把敞开的工具盒收起放到脚边,转身整理了被弄皱了的绒布。 但想来想去,极其突兀地问道,“你会弹钢琴吗?” 当然他可以把这句疑问当成无关紧要的寒暄,或者问候,并不需要实际意义上的回答,这样两人都能够相安无事地感谢,然后离开。 加斯准备说,你说这个?家里一直放的老物件了,别去管它。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把刚铺平的毯子掀开,露出它真实的样貌,做工像是前两个世纪的风格,可以看到钢琴架上有着几条稍深的划痕,应该是保护地很好,乌木钢琴架,比常见的钢琴小了一半。 “你会弹么?”他反问。 加斯勾了嘴角,抬眼澄蓝色的瞳孔露出奇异的目光,“我可不会安分地弹奏。” 没等龚柔慕反应过来,加斯已经坐在了随意拉过的凳子上。 没有前奏的,直接生猛的演奏,丝毫不担心古钢琴是否会损毁。 手指重重地敲击。 不是循序渐进,直接的激昂和强烈。 接连的音阶碰撞而出,敲在她的鼓膜上,在与她的心脏共振。 加斯咬噬在龚柔慕的脖颈,增添了几分血色,裸露的皮肤暴露在潮湿空气,可他柔软的唇接触上来,又让龚柔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见她没拒绝,一手把她抱上更高的平台。 男人稍喘着气,向下移动,用嘴解开衣服扣子,右手顺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向下伸去,施加力道,缓慢抚摸过腹股沟,绕了绕毛发,带着薄茧的手掌抚弄着阴阜,手指上下划开,带出了一手的汁液。 “自己玩过吗?”他伸进去的手指很凉。 加斯微微吃痛,但嘴角还是笑意。 “你想的是谁?”他的声音很低。 手上的力度却是重重地抽插,没想让她回答,呼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的身体越来越热。 现在她可能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别着急,龚小姐。我在了解你呢。”慢悠悠地用着敬语,也放慢手上的速度,变成缓慢的进出,每次带出总是能碰到她的敏感点,发出汁水四溅的声响。 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这场的性爱中。 另一手不断揉捏乳肉,微凉的指尖夹过的乳头早早翘起。 然而并不能。 她可以闻到他某种海妖洗发水的香味,类似于麝香豌豆花的味道,不确定这个香味是否有让人毫不犹豫张开双腿的功效,让人放下警惕。 加斯饶有兴趣地解开腰带的锁扣,金属吧嗒声响,浅笑着,“也许你应该多一点自信的,毕竟有着曼妙身躯,感谢款待,龚小姐。其实你可以尽情叫出声的,这栋楼隔音效果很好。” “很简单的,把嘴张开。”他略带沙砾的嗓音加上这样的句子,不亚于在说“把腿张开”。 没等龚柔慕反应,加斯的阴茎已经打在她的阴阜上,重重地弹了几下。 太满了! 他半笑着,“龚小姐,你太——”没说完。 “等等——这太——”龚柔慕的尾音不可控地上翘。 龚柔慕侧头看到他的阳物,黑紫地翘立着,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上下移动。以叫出来。” 龚柔慕故意握紧,他的声音叫出来会是怎样?她想听。 却一下撞进她身体里,瞳孔睁大,还没等她来得及接受。 加斯已经开始激烈碰撞起来,阴囊每次都会贴上阴蒂,整根插入,又整个抽开,只留下龟头还在花穴之中,速度和时间不是她能想象的。 “啊啊……啊啊啊啊……”她摸到他松散衬衫下不一样的手感,大大小小的疤痕—— “龚小姐,你太美了。” 又做梦了。 现在的说辞和几小时之前可不是一副做派,龚柔慕心想。 龚柔慕又往前移动不开开,可实在难受,伸手朝他手臂上的创口掐了一把,男人嘴里终于不再呼喊着什么。 深夜的睡意实在深沉,又不经意间陷入睡梦。 “人们都这样说。” “我觉得……很没用意义,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们都在一张早已织就完成的巨网里,巨网之中制约人类社会的因素有很多,环环相扣,随便毁掉其中一项,就等于完全毁约。离开人的思想,荒诞就不复存在,称赞就毫无意义。我也跟万物一样,随死亡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