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顾屿桐紧咬着牙,如同被激怒的兽,正准备抬脚踹人时,被秦飏先一步预料到,从而扣住了脚踝。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秦飏对于顾屿桐的任何反抗动作都能做到了如指掌。
“我再问最后一遍,我是谁。”
“秦飏也好,副会长也罢,我特么管你是谁。对我而言,每天巴巴舔上来的男人就像过江之鲫,难道我还要挨个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吗?”
“好啊,好得很。”
灵堂里,微弱的烛火是唯一的光源,一片静寂中,骤然响起一阵衣料撕碎的声音!
秦飏控制住挣扎起来的顾屿桐,强压怒火:“实在想不到我是谁没关系,大把的法子帮你记起来。”
剧烈争执间,桌上祭奠的供品被横扫下桌,摔了一地。
顾屿桐虽然急于完成任务,但并不想在这方面吃任何苦头。
当对方以碾压性的力量将他扑倒在桌面上,饶是再游刃有余也不自觉会慌神。
顾屿桐抵死反抗:“……你今晚在这儿闹出的动静这么大,说不准警方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秦飏这人似乎能洞悉他的所有内心活动,他终于露出点愉悦的表情:
“现在知道怕了?”
顾屿桐的手腕被攥得通红:“秦飏,该害怕的人是你。”
“是吗。”秦飏慢条斯理地下移指腹,滑过喉结、锁骨,来到刚刚被撕开的衬衫领口,“顾屿桐,你撒谎的本事还是不见长。都抖成这样了,还嘴硬呢?”
顾屿桐不甘落败,回击道:“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难道你很了解我吗?”
秦飏在被一点点激怒,顾屿桐可以确信这点。
他虽然很不想再和这样的人聊下去,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和他继续说话或许才是拖延时间的最好办法。
动静这么大,警方肯定会有所察觉。
顾屿桐只需要撑到救援赶到,就能暂时摆脱他。
秦飏说:“世界上,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
这话莫名耳熟。
但顾屿桐没有多想,而是继续拖延时间。
顾屿桐仰躺在祭奠用的供桌上,发丝凌乱,笑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秦飏俯身低头看着他,眼神发沉,如同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平静:“看来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副会长。您该不会要说,我和您很久之前有过一段,您对这段感情始终视若珍宝,并且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吧?这套也太俗了,大把的男人对我这么说过,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秦飏怒极反笑:“顾屿桐,真有你的。”
两人面前,陈谨誉的黑白遗像突然间倒了下来,反扣在桌上!
他态度暧昧地撩开顾屿桐那被撕开的领口,语气不温不火:“老公都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