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飏……可以会会。”
*
灵堂的布置很肃穆,整座会场显得十分安静,而陈谨誉的电子遗像正摆在一堆花篮的正上方。
棺椁里没有遗体,只是象征性地放着几件陈谨誉的衣物。
“拆了。”
顾屿桐下达命令后,一行人开始撤走场地内和陈谨誉相关的物件。
收拾到最后,灵堂里的人越来越少,逐渐只剩下顾屿桐一个人。
直到最后一个花篮被人挪走。
“啪”地一声,整间灵堂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灭掉了。
“不想我吗。”
漆黑的灵堂里,冷不丁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
供桌前,顾屿桐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周围的自己人已经一个不剩,整座灵堂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似乎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
这样的场景,如果不是闹鬼,只剩下一种可能。
“秦飏。”
“叫我什么?”
在这个世界,位高权重者通常习惯且擅长使用信息素来进行胁迫弱者,但身后这个男人的身上却没有半点信息素的味道。
即便如此,男人周身的压迫感也照样不容忽视。
“再叫一遍。”
被剥夺视觉的滋味并不好受,安全感极度匮乏的情况下顾屿桐只能听声辨位。
“……秦飏。”
他稳住声线,边喊边往供桌边靠,偷偷摸出打火机:“装神弄鬼有意思吗。有本事找上门来,没本事开灯?”
顾屿桐转身点着了供桌上祭祀的蜡烛,举起烛台,微弱的亮光照清了来者的脸。
是一张英毅到显得冷峻的脸。
“你……”
“我什么我。问你话,我是谁。”
秦飏扣住他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滚烫的蜡油顺势滴落下来,砸在了秦飏的手臂上。
“你是谁?”顾屿桐就着这样被人挟持的姿势,混不吝地笑了声,“我倒要问问你我是谁?”
他坦荡荡地盯着秦飏的眼睛,“这里,陈谨誉的灵堂。我是他的谁,这点不需要我跟你强调吧。”
顾屿桐听见他暗骂了声,随后忽地腾空而起,下一秒就被秦飏抱上了供桌:“……你放肆!”
更多的叫骂来不及喊出口,嘴就被秦飏狠狠地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