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帆在前面开车,封闭的空间内流淌着轻快的波萨诺瓦,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仝姝和肖瑶两个人坐在后面,肖瑶摆弄着仝姝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 上大学几人也没断了联系,只是后来仝姝出国,肖瑶早早的结婚工作,大家都忙于应付自己的生活,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怎么b以前更瘦了,卡塔尔这男朋友当的不称职啊。”肖瑶皱紧眉头,“这么大年纪还不会照顾人。” “他挺好的。”仝姝说的是实话,b起大学随便找的那些男人自然是好上几百倍,“只不过” “他不ai怎么回消息。”仝姝这算。 身下的人并不动作,但r0ub1相贴,她清楚地感受到沸腾的血ye一gu一gu地跳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手紧扣着他的肩,她开始小幅度地上下起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顶端的g0u壑被带动着不断剐蹭r0ub1。 车内安静,无限放大着两道粗重的喘息,伴着tye交融的yi声响,没有规律的此起彼伏。 g0ng口被y生生顶开,酸胀感从小腹直窜上后脑勺,在头顶炸开了花。 yet源源不断,她g紧他的脖颈,尽数接纳。 那些深夜里哭到颤抖时,心脏疼痛的酸楚,她要原封不动的一一奉还。 他面颊烫得仿佛起火,把头偏到另一侧,用气音低喝道。 她追过去,亲亲他眼睑下方sh润的皮肤,语气轻松,倒像寻常情侣的亲昵。 太紧了,男人憋得痛苦,r0uxue里的分身只是被她轻轻一夹,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又蒙上层汗。 “你有男朋友。” 说着,腰又抵着那处坚y,用力又缓慢的扭动了一圈。 “怎么样,当小三的滋味如何?” 脑袋偏了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枕在他的x前,墨发垂到腰际,遮住了一片春光,只有下t紧密结合,yet顺着j身滴落在皮质座椅上。 她笑了笑,又低声说道。 只是看起来乖顺。 他咬紧了后牙,太yanx突突跳个不停。 她没说话,忽然一口咬在男人喉结下方三厘米,带了十成十的力道 看来她没记错。 “所以呢?怀了你的孩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y挺充血的rujiang透过男人的指缝,浑圆饱满的x在灰se面料弹x面料上撑起两个明显又突兀的弧度。 这木棍上还砸满了钩子,往他心口一搅合,几下就变成了一滩烂r0u。 “仝姝。” “我他妈真想csi你。” 仝姝拧过身子,伸手去够。 “一帆。” “接。” “喂?万里,你把姝姝送到酒店了吗?她一直没回消息。” “瑶,是我。” 对面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沉默两秒。 肖瑶在t制内工作久了,三两句就把话圆了回来。 仝姝清了清嗓子,从男人手里接过一瓶拧开了瓶盖的水。 仝姝瞥了一眼身下这人。 准确地来说,负距离。 仝姝听出了肖瑶刚才沉默里的yu言又止。 “你说就行,我已经走远了。” “嗯,放心” “早就不喜欢了。” 男人从座椅靠背上离开,微微拱起身,这个姿势显然b刚才顶得更深入,guit0u又进去一截,估计是冠状g0u卡住了g0ng口,小腹酸胀到几乎要爆炸。 男人不顾她抖得愈发厉害的身t,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俯身,手指0到二人下t的jiaohe处。 长指打圈按压着被入口处薄薄一层的皮肤,接着y挤进去抠挖,搅动起响亮的水声。 他音量如常,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将手抬到nv人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分开,拉出长长一条银丝。 她身子早软得没了力气,极致深入的捣弄让她几度濒临快感的临界值,大脑像失去信号的老旧电视机,满屏黑白雪花。 “这就是你说的不喜欢。” 电话挂断的瞬间,男人双手拖起她的t,开始了真正的进攻。 一会儿空虚,一会儿饱胀,她胡乱地上下颠簸,全身滚烫的血ye都要被摇匀了。 guit0u被一gu暖流当头浇下,jg关大开,他想将roubangch0u出,nv人却沉了腰,t0ngbu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还没s完?” 男人s了很久,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纾解过yuwang。说话间,又一gu热流钻了进来。 “真夸张。” 仝姝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听了这话,男人下身又开始动作。 “没有不喜欢。” 她也没撒谎,喜欢他的身t也算喜欢。 这个他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她草草收拾好就下了车,右手手腕却始终被男人紧扣着,他的力气b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一点她刚才就领会过了,现在也不再妄图挣开。 衣服下摆,腿间,椅子上,ayee的白痕四处都是。 她懂了他的意思。 “现在没网,回去加你。” 仝姝走远了几步,又退回来,拿出钱包,取了两张100瑞法的纸币往车内一甩,正好甩在他脸上。 “今天辛苦你,不用找了。” “滴”一声,她侧身将房门顶开,药片已经塞进嘴里。 这是一间75层的海景行政套房,大到有些空旷。短效是苏黎世的gp给她开的,工作压力大加上情绪影响导致月经不规律,已经吃了有一阵。 这种粘腻不堪的感觉她熟悉又厌恶,从头顶扯下背心,三两下就把自己扒了个g净。 镜子里的nv人长发落在x前,发丝细密,如同黑雾,朦胧地遮住nzi上红到发紫的吻痕,一,二……她数了数,从锁骨到rujiang大致有七八处,从huax泄出来的白sejgye已经流到了膝盖。 从酒店停车场走过来只需要几分钟,她又想起刚才离开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顺着海风贴到自己后背上。 怀孕? 以她的能力,就算在苏黎世留不下,回国找个糊口的工作完全不是问题,在t大读本科的时候,随便接点企业的私活也能过得很滋润。 偏烫的热水当头浇下,浴室雾气升腾,一寸寸解冻着紧绷的筋骨,身t后返劲儿似的开始疲乏,小腹不时传来强烈的酸胀感。 十分钟以后,她擦g身子。腰带随意打了个结,白se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镜子里的人b她矮一截,眼神漆黑空洞。 胳膊一用力,腿心淌下一道白浊。 十二岁那年,仝海波赌博又出轨,追债的找上门来,母亲陈丽萍带着她改嫁。对方是县供水局的科员,平头方脸的普通人,但b在村里替人打棺材的仝海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中午,仝姝刚给李诚换完尿布,客厅的座机响了。 “喂?”丽萍用卫生所的座机打来的。说刚收到了省实验的录取通知,九月一号去报道,住宿还可以申请贫困补贴。 这是仝姝拼了半条命学出来的结果,倒不觉得有什么的意外。 省实验是s省最好的高中,骨外科陈主任家的儿子也在那上学。nv儿被破格录取,当然离不开她作为母亲的成功教育。工作十几年,她终于在下班路上扬眉吐气了一回,推着自行车,享受着同事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恭维。 男人yuwang大,要么就是和儿子一左一右x1她的n,要么就是当着儿子的面,边x1她的n水边cg她。 男人把她翻过身,正对婴儿床侧躺,大腿被完全分开开,roubang飞速进出,打出浓密的白沫,jiaohe处泥泞不堪,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小孩眼前。 陈丽萍又问了几句李诚,问仝姝给他做的什么吃的,尿布得用冷水洗,热水贵…… 仝姝把卧室门关上,放伸手0进沙发靠背,直接把电话线拔了。临走前从鞋柜ch0u屉里拿了钥匙,拧开门锁。 九月,她拿着两千块钱工资逃离了那栋吃人的房子,坐上了去省实验的大巴。 2014年10月8号,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二天。 昨天晚自习课间,仝姝听见前排两个男生讨论班里谁的nzi大,说英语课代表穿的是粉se挂脖内衣,肯定私下里sao得一批。 痘痘男抻着脖子往第一排肖瑶坐的位置望了一眼,接着gui缩起来,躲在摞成墙的练习册后面,跟旁边的毛寸男说道。 “估计r0ur0u更大。”毛寸男笑着接了一句。 “你可以回家r0u你妈的。” “我a,n1taa傻b吧。”靠窗坐在里侧的痘痘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成片发炎的痘痘甚至红到有些发紫,“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课本就往仝姝头上招呼。 毛寸男带着班主任从办公室赶来的时候,痘痘男已经被仝姝用椅子sisi地压在地上,身下是一地散乱的课本,嘴里“疼”“疼”叫唤个不停。 仝姝挨了亲妈两巴掌才把她送出校门,回教学楼的时候第二节课还没结束。她就蹲在楼梯口的角落里等着,打了下课铃后往教室的方向走。 班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去跑c,教室的最后一排,她的座位旁边,多了一个人。 仝姝昨晚去台球厅上班,一整夜没合眼,全凭一口气吊着,现在困劲儿上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座位旁边。 男生看着她,出于礼貌,主动自我介绍。 仝姝睡了整整两节课,直到中午放学才醒。 她呆坐着,渐渐回过神来,张望了一圈空荡荡的教室,又抬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挂钟,这才意识到已经放学了。 她猛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桌椅被带得哐啷啷一阵响。 万里正在用手机打字,是最新款的白seiphone4s。 他哥万钧今早来办理的入学手续,这会儿问他在学校还适应么。 【还行。】 她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先是打了个哈欠,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后捋着自己枯草一样的h头发。 “我叫仝姝,你是新来的?你叫啥?” b起动手打架,这种刻意的无视更让她不舒服,显然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万里这才把手机收好,转头看向她,眼神淡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是省实验出了名的“毒瘤”,ch0u烟,喝酒,逃课去网吧都是小事,她在校外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架势,人看着瘦,但是力气大,出手又狠。学校里没人愿意跟她说话,生怕沾上一点腥。 可村里有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于是她一把攥住万里的校服领子,蓝se领口被扯得变形。 “我要是不呢?”仝姝手上再一用劲,万里整个人被拽着往前移动了一下。 她又拽了拽,发现有点不对劲,视线往下扫了一眼,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年正坐在轮椅上。 万里听到这句话,脸se瞬间变了,薄唇抿得没了血se。 她拖着椅子主动往万里跟前凑了凑,语气缓和了不少。 万里扭过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他最终还是没犟过仝姝,从小到大学到的良好教养没有告诉他应该怎么应付无赖。 “万里。” “三峡千山暗,终南万里春。是这个万里吧。” 万里忍不住纠正。 “咱俩换换,以后你坐外面,这样进出方便。”仝姝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桌子。 他刚做完截肢手术,恢复期还不方便穿戴假肢,目前只能坐轮椅。 nv生一头短发,发根处长出一截黑se,其余的地方h得晃眼。 个子高,脸却很小,窄窄的一张。五官锋利深邃,眼下有淡淡的雀斑,看着不像汉族人。刚睡醒,眼皮有些肿,侧脸还印着两道鲜红的压痕。 不过他倒挺喜欢这样的人,外强中g,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相处不用费心思。 “你的口音听着不像本地的。” 仝姝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点点头。 换好位置,万里的手已经放在了两个轮子上 仝姝侧身让开。 “你要去哪?”仝姝从后面追上来,轮椅靠背的把手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仝姝忽然明白过来。 还没等万里回答,她猛地一用劲,推着万里在走廊上跑起来,风刮在仝姝的脸上,她跑一会儿就欢呼一下。 “完美!”仝姝对自己的“停车”技术很满意,拍了拍轮椅,“到了,去吧。” 万里坐在轮椅上缓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手从侧面0索出来一个可以伸缩的肘拐,支在地上,打算起身。 仝姝说着,把万里的拐杖拿过来夹在自己腋下。 那时候两个人的个头差不多高,仝姝抬起万里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就像她以前扶nn上厕所一样。 “蹦,慢点蹦。” 万里忽然站在门口不动了,半低着头,黑se碎发垂在额前,俊脸微红。 仝姝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她忘了,是男厕所。 “我……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晚自习,一页练习册的纸张被他掀起来,夹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去,仝姝突然鲤鱼打挺一样坐直身子,盯着他的手看。 “嗯。” 仝姝没说话,只是换了个方向趴下去,继续睡。 最开心的当属各科任课老师,既解决了万里的问题,还能少看见仝姝几分钟。 长相好看的人在学校里很容易出名,万里也不例外。课间,教室后门边总是挤满了其他班的人,老师来了才轰一下散开。 直鼻,薄唇,轮廓立t,一双眼睛长而深邃,双眼皮jg致细窄,随着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眼睑下有一颗极小的痣。 班里来找万里搭话的人也很多,她无聊的时候会趴在桌子上装睡,偷听他们讲话。 长得帅,成绩好,家境好,弹得一手好钢琴,围棋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在校篮球队当控球后卫。 他身上的光环越多,缺失这半条腿也变得愈发令人惋惜起来。 她后来才知道,他在瑞士出生,地理课本上的照片很多都是他早就亲眼见过的风景。 “就是这么大的冬青叶子,叶片肥厚,指甲敲上去有坚y的响声。” 万里是上帝给她闷热cha0sh的人生开的一扇天窗。 在她为数不多醒着的时间里,万里成了她的好伙伴,当然,只有仝姝自己这么觉得。 校门口,每天傍晚总能看到一个h头发的少nv,神情严肃地对门卫大爷沉声道,“师傅,开一下门,我带他去医院,再耽误要出大事。” 轮椅上的少年面无表情,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脸皮薄的遇上不要脸的,他哪有反抗的权利。 走出 北方一入秋,气温便下降得很快,两周前还绿的像是绿se火焰般的叶子转眼就变成耀眼的金h。 她的指尖夹着刚点燃的烟支,弯着腰朝远处一路小跑,身后追着一道极细的白烟。 “送你了,这个大。” 而更多的时候她会走远两步,背靠着墙根,蹲在地上安静地ch0u烟。 ch0u烟的时候,身子永远都是一动不动地蜷着,凝固了成一座雕像,也从不在意烟灰会落在校k上。 冷冽。 寂静。 她炙热的皮囊里夹着一把冰凉的钢刀。 希望有人看,party都没去,4000字写了整整一晚上悄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