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知过了多久，攻玉放下笔，扭了扭酸涩的脖子，她发现公公就坐在一旁歪头沉思。 裴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只是把目光移开，没有做解释。 当她在全身心投入着作画时，这样的感觉就更加凸显，她的姿势是抬头挺胸的，行笔是潇洒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灵气。 “我去外面透透气。”裴均说着就离开了。 “爸爸，今天谢谢你带我看这些，那我先走了？”她看了眼表，发觉都到饭点了，猛然意识到后肚子也应声地咕嘟了一声。 “饿了？”裴均问她。 “裴董，小裴总已经去分部了。”传音器里突然传出孙秘书的声音，还带着点电流声。 “阿裴去分部了？”攻玉把手从门把上移开，回身走到裴均面前想确认一下。 “嗯。” “你要去什么店？”裴均问她。 “我陪你去。”他语出惊人。 “嗯。” 裴文裕次日就去出差了，在去之前他们温存了许久，并且许下许多约定种种。他鲜少有差旅常驻，这次一去两个半月，他不习惯，攻玉也不习惯。 她为了追求某种刺激又开始抽烟了，但是次数很少，瘾不能上来。 公公就在楼上办公，他见到自己在抽烟一定会呵止吧？攻玉拿着烟夹的手松了松，嘴边闪过笑意，但那又怎么样呢，她是不会熄灭这支烟的。 她走到二楼，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公公的房间就在那里，旁边有几间空置的房间，平时用得少。 或许永远都不会填满。 她注意到桌角有个空的快递箱。那是什么？攻玉摸了一下头发，好奇心驱使她打开了那半开口的纸箱。 门外没动静，公公应该已经回了屋，她就慢慢走下去，穿过客厅往阳台去，一骨碌倒在卧椅上看起了书。在董校长办公室看过的书在网上找了电子版，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放在以前哪怕在股东会敲初稿方案，裴文裕都要她拿主意，如今人一走，一清闲下来反而不习惯了。 裴文裕保持着每日和攻玉开视频会议的习惯，两人就一天的事情做个汇总，偶尔她也会聊聊工作的问题，到底还是小夫妻，黏腻的势头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