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刑厄留下精神体在三楼卧室，抓紧时间到楼下做了些补充能量的餐食。 刑厄很快端着食物重新回到三楼，霍序则手上情况不太好，刑厄便一口一口耐心给霍序则喂食。 “怎么了？”霍序则抬眼。 霍序则顿了下。 “……”霍序则犹豫了两秒，吐了出来。 他看不清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模样，他的眼中吃进去的不是面条，是老鼠药，但霍序则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所以刑厄喂他，他就会张口吃下去。 “刑刑……”霍序则轻声唤恋人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儿后，刑厄才平静地说：“吃不下就不吃，不要勉强自己。” 他握住刑厄青筋一条条暴起的手，又唤了一遍恋人的名字：“刑刑。” “我跟你走。”霍序则抚摸恋人充血疲惫的双眼，说，“我是你的，任你处置。” 他想，丝腺长出来还可以再挖，精神体乱跑就把腿全部打骨折，眼睛乱看那就一排排挨个戳瞎，只要自己还能清醒一时，他就陪刑厄一时。 霍序则松口离开，刑厄一刻没有迟疑立即收拾行李，如果霍序则晚上还能保持清醒，他们计划当天夜里就低调离开北部基地。 霍序则抱着那袋子梁幸给的东西一个劲翻翻捡捡，大概因为霍序则愿意跟刑厄走，取悦了刑厄，刑厄也没有阻止霍序则翻那袋东西。 霍序则与刑厄对视一眼，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 虽然恢复了供电，可由于蜘蛛丝包裹没信号，所以霍序则与刑厄的手机、身份手环都没有充电。 “叮，叮，叮——” 霍序则耳边太多尖锐的声响影响了他的听力，好一会儿他才抬头问：“有人找你？” 虽不像霍序则一般过目不忘，但刑厄看见手环上的前四位基地部门号便知道这个通话申请来自北部基地研究所。 床上的霍序则闻言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刑厄拿着手环走到霍序则身边：“你想接听吗？” “我听你的。”他笑了笑答。 刑厄直接将通话回拨回去，在那边接通以前，说：“我去门口等。” 刑厄身形顿住，留了下来。 霍序则想了一下，回答对方：“我的眼睛有致幻风险，还是语音吧。” 郑灿没有拐弯抹角，不能转视讯她就开门见山阐述通话目的：“霍序则先生，您还愿意再试一次配合病毒研究吗？” 她道：“我个人认为关于您精神丝的阻断传播研究还有成功的几率，但我目前所掌握的数据事实还是太少，想听听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