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巾盖到脸上又是新型疼痛,不过迅速擦过后,好歹把伤口清理干净了。
卡尔仔细检查着,不由得抱怨:“哪里用刮得这么干净!你怎么老这样。”
巴拉克就是有点英俊男子的包袱来着……但对于卡尔的控诉,他还是辩驳了一句:“哪里总这样了?”
卡尔脱口而出:“去年也……”
去年的事他还这样清晰地记得。
巴拉克已愣了愣,但更关键的是,他骤然狼狈地想起去年他确实是有过一次刮胡子弄破脸,也是在国家队。
也是因为卡尔。
那是卡尔进队的第二天,他早早就睡不着,在屋里打转,心里还不愿意承认是因为想着年轻的小队友,只知道照着镜子挑剔地打量自己,这儿也不满,那儿也不满。
于是开始刮胡子。
于是刮破了脸。
巴拉克情不自禁感到害臊,但也情不自禁感到甜蜜。他用大拇指刮了刮卡尔的脸,亲吻他的眉心:“怎么去年的事还记得?”
因为我第一次见过你之后,就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卡尔不敢表露得像痴/汉,就嘟哝说因为刚进队,所以印象深。
“因为你刚进队,所以我才忍不住那么刮胡子的。”巴拉克却是忍不住告诉他。
卡尔完全愣住了,呆呆地抬起头看他灰蓝色的眼睛。一万句喜欢也没有一个小小的红色伤口鲜活,卡尔的脸和耳朵尖都红了,忽然忍不住搂紧了巴拉克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他。
他不要放巴拉克回他自己的房间了,而是继续缠着他,拾捡爱的小珍珠,一颗一颗串起来。他从前有那么多捉摸不透的巴拉克的心事,现在都可以要求对方亲自告诉他。
为什么送手表?因为他以为卡尔喜欢这样钻石表。
“为什么?”卡尔好纳闷。
“你记不记得你帮我收过一次表?——你都没把它丢旁边,而是一直好好放着。我想万一你喜欢呢。”
巴拉克那天游泳时紧绷到快抽筋了,精心选的项链,精心选的衣服,在池里超级努力地游,超级浮夸地和周围人说笑。
如果他是个孔雀的话,他感觉自己都快开屏开到把光|屁|股撅到天上去了。
但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在金黄的波光与水雾中物抬头瞥一眼岸上,却极其失落地发现,漂亮的卡尔只是在低头发呆似的,看着那块只是他用作搭话由头的手表。
卡尔感觉冤枉死了:“我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你看啊,只好看手表。”
巴拉克又在心里懊恼起来:“……所以你其实不喜欢这块表?对不起。”
“不是的,我喜欢的,我天天都戴着,你却一直假装看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