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自己。沈学紧紧抱住她,“北定王在路上了,大人。”岳渊渟呜咽着,让他们心里都不好受。她摇晃着身体站起来,“我一直以来的容忍,就是认为皇上至少还能明辨是非,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糊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必再拥护他。”她面对着大门,看着物是人非的屋子。天空突然就乌云密布,“要变天了。”沈学和郑晓跪在她面前,“臣愿追随新皇。”下人和丫鬟都被岳渊渟遣送离开,这里是非之地不必沾染。小竹拉着她哭了好久。岳渊渟看着后面的另一个小竹,“你带她走吧,如果我胜利了你们再回来,我死了也不必为我收尸。”她父亲的尸骨未寒,她一点也忍不下去了。她不然为柳行会因此放过她。他肯定还会用她的能力威胁更多人。那她就在他之前,除掉他好了。岳渊渟知道,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好人。很快的,柳行这些年犯过的错,犯下的罪都一字不落地出现在她手上。勾结外党企图叛国,就光是这一点就够他死的。……皇宫中,柳行刚走,卓逢易就进来了。皇上头疼的厉害,“你来干什么?”卓逢易眼神悲伤地看着他,好像自己一直没有认清过眼前这个人。皇上看他眼神实在瘆得慌,“你看什么呢?”语气里面的疏离让卓逢易的心狠狠抽痛。“皇上真就那么忌惮岳霖,不信任他一分?”皇上并不喜欢与他谈论国事,听到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他没有回答。卓逢易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他转身要走,皇上心中晃得厉害。但是他没有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卓逢易回到自己的住处,他知道皇上一直以来都疑心很重。他以为自己陪伴他那么多年,至少是信任他的吧?可是他多虑了,皇上除了自己,谁也不信。自己从退位开始,就不再与他讨论国事,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皇上怕他累着。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不信任他。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卓逢易勾起唇角笑了下。也是,他们和岳霖之前都是同窗,同样相伴走过多年。可是他照样不信那个一心为国为民的丞相。他这一辈子,好像什么也没做。卓逢易喝下了那杯酒,那是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点自尊。卓逢易死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他开始有一点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没叫住他。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离朕而去?他紧紧握着手里的折子。“皇上,柳汝倩柳大人求见。”“让她进来吧。”皇上觉得自己头更疼了。柳汝倩前来是为了父亲的事。“你找朕有什么事?”皇上现在有点累。柳汝倩说:“皇上,臣要弹劾柳行。”皇上疑惑地抬起头,“你说什么?”“他勾结外党,企图和游走部落里应外合,臣在家里听见父亲和一些人谈论,说黎国的实力提升,现在是最好 时机收割,也是他出的主意,除掉丞相。”皇上被她的话惊到了,“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柳行可是她的父亲。柳汝倩说官场没有父女,我忠于国家。皇上勾起嘴角,“好样的,你才是黎国的英雄。”“来人,缉拿柳行,即刻执行死刑。”朕不需要不忠诚的臣子。柳汝倩出去的时候,背影一如以往的挺直。她在城门口看到了岳渊渟,她也要叛变了?岳渊渟打到城门口了,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因为之前岳渊渟的传记在京城流传过,大家还都在疑惑,为什么这么好的官员要反叛。岳渊渟看着城门口架起来的弓箭,她对着城门喊,“识相的就给我把城门打开,你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可用的人,能撑多久呢?”柳汝倩爬到城门上,“岳渊渟,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已经向皇上说明了,一切都是我父亲做的,皇上会还他一个清白的,你别做傻事。”岳渊渟抬起头,“你以为皇上怎么想的?他根本就不信任何人,只要你说出来除掉谁,只要是他忌惮的,不管那个人有没有错,他都会杀,今天是我父亲,明天是你父亲,后天就有可能是你我,我实在不愿辅佐一个昏君。”“就算是昏君,他也是皇上。”“多说无益,不开城门那你们就一起去西天吧。”柳汝倩绝对不会开这个城门的,“你敢放肆,我告诉你,北定王已经在路上了,你有多少把握和她斗?你当真要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大逆不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罢了。”“北定王到。”卓清玉骑着马来到岳渊渟身边,“我来迟了。”柳汝倩只能靠着城墙才能勉强站稳,“北定王,你也要同她一起,大逆不道吗?”“大逆不道?我也是皇女,我为何不能继承皇位,既然皇兄办事不力,我自然有权利拿回皇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