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反贼好久之前就在给百姓洗脑,他们现在十分抗拒士兵的接近。”岳渊渟皱着眉头,“他们也要起义?”“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现在的战场在哪儿?”“在恒河旁边,离阙州百姓还是比较远,不容易波及无辜。”岳渊渟站起来,“沈学,你准备一下跟我去城里。”“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岳渊渟拂开帘子,眼神里藏着凶猛。站在外面等候的郑晓都愣了一会儿。“你也去。”全是言官只动嘴上功夫可不行。皇上说了,如若不从格杀勿论。现在正是下午晚膳时间,一些摊贩要准备摆摊夜市了。一众人出现在城里还是让人觉得心惊的,毕竟他们看上去来者不善。寻了一个宽敞的地方,铜锣就敲起来了。“都过来都过来。”士兵喊得凶,像是下一秒就要抓人的样子。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的围了上来。“你们要干嘛?”岳渊渟看了眼沈学。沈学点了下头,走上前来,“乡亲们,咱们阙州在打仗大家都知道吧,现在战火有点要烧过来了,咱们要转移。”一个穿着布衣的人说,“你胡说,那关大人说了的,我们不走他们赢了还会给我们发钱呢。”“就是就是。”岳渊渟猛地敲了下铜锣,“拿出来。”岳渊渟说的是圣旨,她一下子抖开,“有没有认字的,来看看。”她甚至还是笑着说的,但是有一瞬间谁都不敢动。等了好一会儿,“我来我来,我念过两天书。”那人是阙州的说书先生,没人比他更识字了。他小心翼翼接过岳渊渟手里的书。“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阙州知县关良意图谋反,命都察院御史岳渊渟、将军卓清玉对其进行围剿,岳渊渟负责教育百姓,叛乱者格杀勿论。”说书先生哆哆嗦嗦念完,岳渊渟接过圣旨。“关大人难道还能骑到皇上头上了?”百姓里还是有不怕死的,他们觉得他们人多,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眼前的人。他勇敢地站了出来,“乡亲们你们都忘了吗,朝廷就没有做事的人,咱们百姓过得多难啊,关大人给咱们的好处还少了吗?”有人出头就有人跟着。“好像是啊,之前干旱的时候国家都没说建粮仓给咱们点补贴。”“对,还要增收粮税,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人一多就吵吵闹闹的,只觉得耳边全是嗡嗡声。岳渊渟再一次敲了锣鼓,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看来你们不知道什么叫格杀勿论,他,给我抓起来。”抓的是那个出头鸟,做的就是以儆效尤。“杀了吧,既然听不懂人话,留着也没用。”下面的人安静了一瞬间,随即闹起来,“你个毒妇,你要做什么?”骂人的是那个出头鸟的家人,“你也不听?一起杀了吧。”沈学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臂,“岳大人,百姓们不是不听话,他们只是还没听懂。”他对那些人使了个眼神,有些胆小的立马接话了,“是啊是啊岳大人,那关大人做事也不见得好,他拿钱给咱们不也是咱们的钱?”出头鸟脖子上顶着一把剑,家人也屈服了,“大郎你就少说两句吧。”“少说什么,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狗皇帝,做的都是……”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落地了。第85章 还有人吗他的血一下子溅开三尺。岳渊渟离得最近,她脸上都是血。可她一点惊慌的神色也没有,仿佛她就是生饮人血的鬼。“还有人要试试这把剑的锋利吗?”岳渊渟挂着血的眉头一抬。沈学身子哆嗦,被旁边的郑晓稳住了。他确实该死,一开始只是存在叛乱的念头,可他刚才是在侮辱当朝皇上。皇上是一个国家最高的标杆,如果这根标杆都能被狗撒尿,国家就会不安定,会动摇。岳渊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存在这样的念头。“剩下的人都给我听好了,反叛的全部押进牢里,他这样的就地处决。”说完也不再过问,她转身就走。剩下的工作交给沈学。岳渊渟只觉得脸上干涸的血液很冷。为什么会这样呢?岳渊渟走了没几步,看到远处来接她的人。她坐在马背上,对她伸出了手。岳渊渟抬腿上了马。卓清玉从背后抱着她,“受伤了吗?”岳渊渟摇摇头。“我们回去。”岳渊渟想放松一下,可是风吹的她有点清醒了。“战事怎么样?”卓清玉贴的很紧,她沉沉叹了口气,“暂时还是没问题的。”岳渊渟转头去看她,“你耍我好玩儿啊?”卓清玉哈哈笑了两声,“你太崩着了,这不逗你开心嘛。”岳渊渟轻哼一声,“没想到那个关知县,如此会笼络人心,竟有人当众对皇上出言不逊。”“他们只是没有接受教育,他们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加之有人刻意去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