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仙联盟的确大手笔,这等奇物都能拿出来,让立下战功的人换取。
看来,他若换这地母神乳,今日竟是只能换得一样东西而已。
不过,他对九曲红尘谱的设想中必须要有一份这种属性的灵水,所以也只能换了。
兑换表上的灵水还有几种,不过都没有地母神乳那么吸引他。
如此的话……他暗自思量,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便拿定了主意。
想罢,柳清欢来到那张桌子前,敲了一下桌面。
桌后快要睡过去的黄衣修士倏然惊醒,抬起一张恼怒的脸,在看到柳清欢后,又立刻换上谄媚惶恐的神色,蹦起来站好:“前、前辈安好,您是要兑换物资是吗?”
柳清欢递上手中的玉牌,淡淡地说道:“我要换地母神乳。”
“啊!”那人惊叫一声,声音不算大,但在这空荡的屋子中却显得极为突兀,分散在各处的修士都看了过来。
柳清欢眼中闪过一道厉光,面上更冷。
黄衣修士却如看不懂脸色一般,还是一脸惊奇地道:“地母神乳,您竟然要换地母神乳!那可需要很多很多的战功才行哦。”
柳清欢皱了皱眉,什么时候一个小修士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反而废话这么半天。他不由放出一丝威压,冷声道:“莫非,你认为,我换不起?”
黄衣修士只觉脚上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却有一股力量托着他,把他支在原地。
此人似乎才发现自己惹恼了一位金丹修士,心头立刻大乱,哆嗦着嘴连声道:“前辈恕罪,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前辈饶命!”
这人是怎么得到这差事的!
柳清欢心中泛起一丝恼意,真想一掌拍死他,喝道:“闭嘴!带我去见你的上峰,立刻!”
跟着被吓得快要晕倒的黄衣修士到了旁边一间小屋,屋内却并无一人。
柳清欢脸色阴沉地看向左侧的一道小门,从门缝中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混杂着女子不断发出的叫声,且不止一个。
白日宣淫,且连个隔音阵都未设下。
那黄衣修士扑到门上,直接就将门打了开来,立刻露出一室的不堪。他似乎忘了害怕,兴奋地大叫道:“舅舅,快出来!有位前辈来换地母神乳!”
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喝斥声。
柳清欢转开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一会儿,一个金丹后期的中年男修走了出来,声音哄亮地道:“是谁要换地母神乳这等奇物……哈哈,原来是这位道友,道友有礼!”
对方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扫过,态度越发随和。
柳清欢此时露出来的是金丹中期修为,不动声色地拱了拱手:“有礼!”
说着,将玉牌递过去。
中年男修哈哈笑着接过:“道友是刚从前面回来?一定积累了大量的战功吧,不然可换不起这地母神乳。”
柳清欢不置可否地笑笑,看着他走向角落一张桌子前,拿出一块一尺见方的圆形玉盘,打出几道法诀,玉盘上浮现出一丝阵纹,闪着蓝色的微光。
中年男修将柳清欢的玉牌浮于玉盘之上,又操纵了几下,便见一道光束突然闪现,在玉牌上一划而过。
“可以了。”他回过身,将玉牌还给柳清欢,又咂嘴道:“道友果然不是一般人……真羡慕你们这些前线的人,我听说战场上所得之物都归个人所有,还能挣到相应的战功?”
柳清欢神识探进玉牌内,里面的战功点数已变得很少,道:“的确如此。”又叹息道:“有什么可羡慕的呢,脑袋随时别在裤腰上,有命挣没命花。我才羡慕你们这些后方的人,不必担惊受怕。不过,地母神乳呢?”
中年男修疑惑的嗯了一声:“道友不知道吗?像地母神乳这种级别的灵物,一般都存储在联盟内守卫森严的仓库内,需要……嗯,一些手续和时间才能取出。”
柳清欢定定地看着他,见对方十分镇定地与对他对视,慢慢道:“我还不知道有这规矩……那么,不知需要多少时间?”
中年男修大大咧咧地道:“倒也没多久,我这边操纵玉盘,那边就已得到消息,大约最多半个时辰,就能送过来了。”
他转过头:“小幺,快去泡茶,我陪道友一起等。”
那黄衣修士正在半开的小门处探头探脑,一脸淫色,听到叫唤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嘿嘿。”中年男修猥琐地对柳清欢眨了眨眼,向小门示意道:“道友可想玩玩?我刚收的几个绝色炉鼎,都有一身极妙的功夫,保管你爬上她们的身子就不想下来。”
柳清欢淡淡地道:“多谢,今日并无兴致。”
中年男修也不在意,挥手关上小门:“说起来,还未请教道友高姓大名?我先自报家门吧,卢月笙,阴山宗门人。”
阴山宗!
柳清欢掩下吃惊,没想到此人竟是个魔道修士,还进了修仙联盟。他回道:“林鸣,一介散修。”
之后两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多数时候是卢月笙说前线的形势,柳清欢只偶尔简略地答几句。
半个时辰将至时,卢月笙走了出去,半刻钟后便返回,递给柳清欢一支玉瓶:“林道友请验看。”
柳清欢解开玉瓶的封印,只见瓶内有一颗黄豆大小的水珠,凝而不散,圆润滚动。轻轻一摇,便有让人神情气爽的乳香溢出。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加了封印收入纳戒,拱手道:“有劳卢道友!那我就先告辞了。”
卢月笙眼中亦闪过满意之色,笑道:“请!”
柳清欢心中冷笑一声,弹了弹衣角,转身出了修仙联盟,却并未往清风茶楼而去,而是慢悠悠地在鹰巢城中闲逛,还去购买了些炼器所需灵材。
直到天色渐黑,他这才一间酒馆内走出,往城南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