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摇头道,“我就打了那一个电话,没有后续了。”
祝玫想不明白赵金生为什么会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毕竟是好事,化干戈为玉帛,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
赵金生中午又请祝玫吃饭。
席间祝玫也解释了,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
这次赵金生也没给红包,话也说开,就这么过去了。
祝玫问了半天,赵金生也没露什么口风。
倒是下午,谢衡打来电话问祝玫,赵金生有没有再找她麻烦。
祝玫猜测,大概是谢衡帮着打了招呼,于是道,“谢了。”
谢衡问,“谢我什么?”
祝玫道,“帮我摆平赵金生呀,我怎么能不谢你?”
谢衡道,“那就请我吃饭,我今晚又要加班。”
祝玫爽快答应。
看祝玫和人打电话,语气欢快,徐彦问,“谁啊,你男朋友?”
谢衡在电话那头听着,没有说话。
祝玫道,“滚蛋,我发小。”
徐彦道,“不发展一下?”
祝玫说,“我给我妹留的。”
阳光透过已经生出斑驳锈迹的窗户,洒落在满是灰尘、文件、杂物的办公桌上。
房间里,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谢衡低垂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警察玩偶。
这是做反诈宣传的时候,分局定制的一批。
当时供不应求,他特地留了一套。
但,送不出手。
他戳了戳那只熊鼻子,对祝玫道,“说好了,今晚等你啊。”
祝玫答应说行,还问,“你几点下班?”
谢衡伸了个懒腰道,“不下班,今晚要设卡集中查酒驾,人手不够,要去帮忙。”
祝玫问,“那你还怎么吃宵夜?”
谢衡道,“九点半行动,八点以后应该有空。”
祝玫说行。
徐彦问,“跟你发小吃宵夜?带我么?”
祝玫道,“晚上八点吃到九点半。”
徐彦一脸抽搐道,“怎么还限时翻台呢?”
祝玫笑道,“所以我到八点之间都有空,你今天去打篮球么?”
徐彦一听倒是高兴,说,“去呀,你去我就摇人。”
祝玫爽快道,“去,今天不撸铁了,今天搞有氧,吃放纵餐!”
下了班,徐彦开车,带祝玫去上次那个篮球场打篮球。
篮球场其实距离镇政府很近,算是镇里的职工活动中心,有篮球,羽毛球,网球等场馆,也算是职工的福利。
今天周一,来玩的人不多,徐彦说,“镇上的党委书记殷德民喜欢打羽毛球,所以星期五,基本上羽毛球馆都订满,都不是来打羽毛球的,都是带着漂亮女人来给殷德民——”说着,徐彦的大拇指对了对。
祝玫表扬他,“你可真是八卦小王子。”
这么一说,徐彦还骄傲了。
祝玫无奈摇头道,“在这里,他可是土皇帝,选美有什么不对?”
徐彦一脸要作呕的表情道,“他们就能搞那种事。”
祝玫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搞。”
徐彦无语道,“姐,别随便开车。”
祝玫嘿嘿一笑。
这时,另外又有几辆豪车开了过来,为首下来了一个人,黄毛,样貌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身后跟着不少小弟,看来是有点背景的。
黄毛看到祝玫,眼睛一亮,走过来问徐彦,“你马子啊?”
听了这话,祝玫倒不动气,徐彦却说,“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姐。”
黄毛嘿哟一声道,“你老子什么地方给你搞了个便宜姐姐回来?”
听到“搞”这个字,徐彦皱眉,不想跟他??拢??呐笥岩丫?诘人?橇恕
黄毛却拦住了徐彦道,“怎么?说不得了?”说着,对着祝玫抬了抬下巴,点了支烟道,“什么姐姐啊?小姐的那种姐姐吗?我看呐,这种前凸后翘的女人,男人还不是随便玩玩?说不定还能父子一起玩呢?还是说,这姐姐是你爸玩出来的?”
黄毛身后的小弟一阵哄笑。
徐彦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张嘴就是一句国骂。
祝玫手快,一把拉住了徐彦的手腕,用力将人一带道,“走了,打球去。”
徐彦对着黄毛比了比中指,仍是站在原地要与黄毛打架的架势。
黄毛嚣张道,“来啊,来打我,看今天谁进去。”
祝玫伸了胳膊,勾住了徐彦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跟狗吵什么架,一看就是中华田园犬,杂交的那种,犯得着么?被他咬一口,你还得去打针,得不偿失。”
徐彦一听噗嗤一声乐了,乖巧地听自家大姐头的劝,对朋友挥了挥手,不理黄毛,扬长而去。
朋友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徐大少爷居然也能这么有涵养,骂不还口,也不动手,这简直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