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勘愣了一下。
都是成年人,除了最近跟风开的这个语音厅,宋家还有全国的连锁酒吧和众多私人高档会所多方吸金。
这些场子里往往什么话都有。
哪怕是对宋勘本人,也绝不存在玩不起三个字。
可是电话对面这个人,从声音来听青涩又纯良。
甚至二十分钟前,他才为自己厅内的歌手“庭书”豪掷十几万,简直可以说狂热表白。
而现在。
他荡着声音,悠然问自己要不要“人前人后”。
以宋勘在风月场里的阅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偏偏连夏只在电话另一头等了三秒不到,便失了耐心,轻轻的,不满的,却又明显的“啧”了声。
他连不耐都是毫无顾忌且不加遮掩的:“你真无趣,你究竟怎么做上老板的,靠抄清静经吗?”
宋勘:“怎么做上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话音落地。
宋勘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带着几分被情绪冲击的哑。
他仓仓促促,脱口而出,连思考都没有时间……显得过分急迫。
有句话宋勘以前其实不信。
但现在他突然觉得,男人的确是经不起诱惑的动物。
诱惑往往多种多样,在某些老手面前,或许连最简单的路数都令人难以抵挡。
宋家的连锁分为清吧和迪吧。
今晚本来约了酒局,散场后宋勘找了家清吧,点了杯简单的威士忌水割。
这度数远不够让他微醺。
可口干舌燥,宋勘端杯一饮而尽,越发觉得燥意上涌。
连夏的声音恰逢其时从手机里传来。
像是带了钩子,带着种暧昧的夸赞:“既然宋老板说让我试试,那我就不客气了。”
“只是不知道宋老板说的试是哪个试呢?”
连夏道,“是来你们厅花钱当歌手那个试,还是试试宋老板硬不硬的那个试?”
宋勘觉得连夏就像是在情感旋涡的阴暗面滋生出的一颗毒草。
色泽艳丽,垂涎欲滴。
而且剧毒。
宋勘道:“你不是刚刚才喜欢上厅里的庭书?”
“是有点。不过他和咱们之间有关系吗?”
连夏疑惑,“又没到手,解不了渴。我是个人,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这难道不是很正常?”
那棵毒草在摇曳的花丛中染过了一丛丛花花绿绿,可从不知悔改迷。
宋勘笑了:“确实,很正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