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歪头看向慌忙低头的李簪月, 嘴角微勾:“说说吧, 从本相刚才和秋楠的对话里, 听出什么了?” 按理来说,如此机密又?隐晦之事本不该她在场, 她也早就做好了随时被朝瑾招呼出去的准备,结果?朝瑾并未让她离开?书房,反而和秋楠交谈时一点都不忌讳有她在场。 “本相是?怪罪你了吗?” “那说说吧?” 朝瑾挑眉:“继续说。” “眼下盛国太子只身冒险接近沈将军,定然是?存了某种?势在必得的坏心思。” 朝瑾指尖点着额头,淡声道:“那你觉得沈千酒会叛国吗?” “那你得猜测就不成立了。”朝瑾晃动手指,腕骨上的佛珠缓缓滑落,衬得那节手腕更加纤细白?/嫩。 “什么办法?” “若是?被荣帝知道沈千酒与盛国太子谢云归相交甚密,情同手足,就算沈千酒自证清白?,力证自己从未背叛过荣国,最后也会被谢云归谋害的百口莫辩,死于荣帝猜忌疑心和百姓朝臣的口诛笔伐之上。” 李簪月被朝瑾夸得心里一阵雀跃:“这都是?拙见,想?必大人您早就想?到了,不然您也不会给沈将军发请帖。” “嗯,猜的不错,本相与他的父亲有过一段私交,如今见他儿子被蒙骗受困,自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本相从不自诩好人,”朝瑾勾勾手,“把纸拿来,本相看看你练习的如何?” 朝瑾看着纸上的字,依旧杂乱无章,但比起之前,起码算是?可以入目观看的程度。 李簪月:“” 确实是?她天赋不及,学了好几?日,连一点朝瑾写字的风采和气韵都没有学下来,之前白?月看到朝瑾的字迹,都能有模有样?的学下来,虽然写的不如朝瑾那么有风范和风骨,但是?比李簪月写的好上千百倍。 李簪月看着这句话,深吸一口气:“是?,大人,我会继续练习的,一定不辜负大人的教导和鼓励。” 李簪月没动,似是?有些话想?说。 李簪月双手握紧,声音有些紧涩道:“刚才听闻,明日是?大人亲眷的墓祭,我想?陪着大人一起去,可以吗?” “我的用处可多了,可以给大人准备祭品。” “那我给大人乘车架马?” “这几?日大雪,常青山定是?积雪深厚,我去给大人扫雪探路。” “那我去给大人亲眷擦拭墓碑,清理杂草?” 李簪月:“” 秋楠怎么什么都会做?! 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 惯会儿使这些小计俩搅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