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霜简身上的红润早已褪去,她抬手臂,圈住时舒尘的肩,两人快贴在一起,时舒尘的脚步还有些不稳,走的速度比平日慢了些。她扭头扫过一脸正气,小心翼翼的牧启和鬼鬼祟祟的吴同白,两人还在跟踪周缘等人。吴同白身上被牧启套下符文,他的实力比周缘低,若非牧启在身侧,他的气息早已被人发现。“我们的阵法没能破坏。”时舒尘小步移动。水霜简微微颔首,自己对阵法懂得果然太少了,连有没有破坏都不知道。她原以为只有炎国皇宫下的阵法没能破坏,不想,其他的也未能。障眼法还是什么。“夜轻之,多亏你布置的这几座阵法。”周缘微微一笑,和蔼的侧头夸赞夜轻之:“看来你不仅在丹药上造诣极高,就连阵法实力也是不差。到时主定会好好嘉奖你。”夜轻之含糊的应着,周缘的话在她耳中掠过,她来不及多想,只担心水霜简等人的情况。“你这个小徒弟还是不错的。”时舒尘调侃她:“丹药阵法都不错,若是在上界,待遇地位也不会低。”在上界,同时会两种的可不多。无论是丹药,阵法,符文亦或是其他,都需要长时间的培养和修炼者本身具有的极高天赋。水霜简赞同的点头,周缘三人离阁楼越来越近,就快要进入阁楼时,周缘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猝然间转过身,视线直直的落在水霜简两人在的地方。水霜简面容平淡,毫不担心的侧身顺着周缘的眼神看去,不远处,就是牧启和吴同白的位置。“被发现了。”牧启啧了声,他按了下吴同白的肩:“你别动。”吴同白在周缘那里已经是死人的身份,若是现在被发现,假死的事也就藏不住了。说完,他从遮挡物后走了出来。牧启身形修长,漫不经心的站在周缘的对立面。水霜简带着时舒尘往旁侧靠了靠。“原来是你。”周缘认出了这个跟在两女身边的人:“我还准备去找你,没想到你却主动送上了门来。”牧启不理他,目光落在夜轻之身上,他唇角扯了扯,戏谑的看着人离周缘远了点,嘲讽道:“这么久,你师傅待你也不薄,现今直接把人给卖了,你良心可安?”他语气不重,只简单的话语就让夜轻之不敢与之直视。“那与如何?”周缘低笑,他站到夜轻之身前,一幅护架子的模样,长臂挥动,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她本就是潜伏在你们身边的人,谁知你们太弱了,简简单单就能被处理。若非早知如此,我们早已亲自出手,何须这么麻烦。”周缘不屑的语气让周边不住的嗤笑,是在嘲讽牧启的不自量力。水霜简眸光微暗,她去寻时舒尘的手,那人很是主动的拦过她,即使这样不忘调笑两句:“怎么,还不够?”水霜简眼神上飘,睨了她一眼。这家伙,往前怎么没看出这么腹黑,她还以为这人无欲无求,如今说起话来一点也不知羞,更何况,这人还是在下面的,为什么这么高兴。“你不满足?”水霜简回她,手指捣了下她的手心。她故意如此,料定时舒尘还会顾及她自己的颜面。可时舒尘又怎么会如了她的愿:“有点,会不会是你不大行?”她贴近水霜简的耳朵,轻缓的气音带着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的耳骨:“今晚再试试?”水霜简不语,晦涩的看着略显严肃的人,她是怎么用这么正经的语调说出这种话的。“如何,我的……主导者?”时舒尘咬上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问。大脑嗡的炸开,配合气息的不稳,水霜简彻底红了脸,滚烫的热度汲取了最后的水润,她喉咙干的难受。波动的空间外,牧启不知何时被周缘一鞭子挥到地下趴着,后者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牧启面前,一脚踩在了男子的脊背上,足尖碾压,是骨裂的声音。夜轻之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可周缘和周边就在眼前,她握紧了拳,面上是淡淡的。吴同白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他下意识的想要站出来帮牧启,却听到了牧启传来的音:“藏好了,别动。”吴同白一顿,复杂的看过地上快没了生息的人,按住混乱的念头。时舒尘仰起头,脖子上的痛感让她秀眉拧起,这人什么时候养成了咬人的习惯。她的唇红通通的,是被咬人的家伙硬生生吻出来的。她抱住水霜简的脖颈,又是一阵轻微的痛感,水霜简舔过齿间,微不可闻的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不起波澜的眸子闪闪的,唇上还带着淡淡的水渍。“今晚继续。”水霜简指腹擦过唇边:“我们尽快处理了这些事。”“你……”时舒尘隐约开始后悔之前的挑.逗了。“啪。”又是两声鞭响,九节鞭狠狠打在牧启身上,血迹浸透了衣衫,露出一道道血色,牧启惨白着脸,冷汗自额头蓄积,又顺着落下,在地上砸开一朵朵花瓣。“废物。”周缘收敛了笑,随手将刚出夜轻之腰间扯下的九节鞭扔回给她:“把人处理了。”地上趴着的人彻底断了气息,夜轻之死死咬着舌尖才没能露出情绪上的转变:“自己处理,使唤我做什么。”周缘道:“好歹共事过,让你送他最后一程不是很好。”夜轻之不理她,傲慢的转过身,一幅不在意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