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哑着声看向男子坠落的地方,胸口被压上一块巨石喘不上气,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一路上见证了无数人的死亡,或许已经麻木了。他转过身打力拍打慕远的肩膀,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走吧,马上就要到了。”水霜简沉默的往前走,她神情一向散漫,心下无波澜的避开一个个埋藏在冰雪下的坑洼。指节上的戒指被她单手脱下,无意识的在两根手指间把玩。身后慕远,意莲等人已经跟上,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愈发小心谨慎,一步步都踩在脚印的正好位置,不敢逾越半分。有脚大的,也都踮起脚尖行走,最大程度上避免再次出现的危机。就这样走了两刻钟,时舒尘歪了下脖子,她肆意的在原地走动了两下,疏松筋骨。“走出来了吗?”身后有人低声询问。时舒尘没转头,不重不轻的嗯了声,她寻了处顺眼的位置坐下休息。水霜简就坐在她的身侧,头轻轻一歪,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随手拉起时舒尘的手握着,攥着那只手闭目养神,鼻子呼出的气轻缓的打在她的手背上。时舒尘的小指微微颤动,她空下的手温柔的抚摸肩上人的头顶,细软的发丝密密麻麻的折软在她的手中。水霜简的头在她的掌心蹭了两下,嘴里嘟囔着:“我头发这么好摸吗?”时舒尘笑的越发灿烂,她弱弱的哼了两声,回应水霜简。牧启负手立在两人身后五米的位置,英气的面容刻着复杂,他欲言又止的撇过头去,却无意间对上好奇打量他的夜轻之。夜轻之见被发现也不避讳,大方的往牧启身边走去。牧启敛去面上的神情,他挥动形成一片结界,不让人打扰到水霜简和时舒尘。“师兄。”夜轻之柔柔行了一礼,她虽不是宗门之人,但也随着炎川等人的叫法了。“师兄是在看时姑娘和师傅吗?”夜轻之浅笑询问。牧启对她谈不上什么情绪,只当是熟悉点的陌生人,他客气的道:“随意看看。”夜轻之闻言轻笑一声,她也看向两人的背影,似乎是无意间的感慨:“我原以为师傅和时姑娘是对道侣,想来是没猜错吧。”时舒尘和水霜简没向人介绍过两者的关系,夜轻之的猜测也不过是基于两人间的相处。牧启不着她道:“你问你师傅就好,我所知的并不多。”夜轻之不意外的耸耸肩,无奈的收回了笑容,转而是一副苦恼的样子:“我身为徒弟,怎么可以询问师傅的私事呢?”“既然不能询问,那就不要询问。”牧启看着她丢下一句话:“休息会吧,等会还要赶路。”第六十四章 夜轻之盯着牧启离开的背影捏了捏鼻梁骨,饶有兴致地打了个响指,在她的脚下,有什么东西收到了讯号快速的在冰下游动。她弯了弯唇,视线落在了水霜简的背影上,不消片刻又展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跑到了炎欣的身边。水霜简趴在时舒尘的腿上小憩了会,为了防止她受冻,时舒尘特意隔绝了周围的温度。只一会,意莲和慕远那边便是传来动静,意莲握着元素之力在冰面上探查着,炽热的火焰融化了他脚下的寒冰,而在寒冰下依旧是一层厚重的冰块,他出乎意料的轻蹙起眉。“这个深度还看不见下面的水,那刚才那人身上的水渍哪来的。”意莲开始复盘之前的经历,他加大了元素之力的炙烤范围,却还是一无所获。慕远用力踏着地下的冰层,不解的摇头:“会不会是只有刚才那些冰层下面有水。”意莲冷着脸否决:“可他掉下去的人时候,除了听见水声和他身上的水渍外,并未有任何水流的痕迹。”“现在冰层融化的厚度已经和刚才掉落的深度一般高了。”意莲微眯眼睛,心中咒骂着。墨欢定在原地,对意莲的话置若罔闻,她就像是失了魂般,一言不发的看着某一处。水霜简醒了,听着几人的对话,她并未睁开眼睛:“之前那人说的黑袍怪物会是什么?”时舒尘单手抚在她的背上,遥遥的投向不远处的人,她神情舒展,眉眼平静:“不清楚。”闻言,水霜简抬起头,故意恐吓她:“你就不怕到时有怪物把你也拉下去了?”时舒尘一本正经道:“它打不过我。”“那倒也是。”水霜简捂唇打了个哈欠。古地没有昼夜之分,天一直亮着,以至于现在过去多久了水霜简也无心多问,她不着痕迹的透过冰层探视下面,在厚重的冰层下,的确有河水的流动。只是埋藏的太深,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显现而出。意莲即使耗尽灵力也不可能发现水流。可掉落的人身上分明有水渍。那又是怎么回事,她暗自思量。时舒尘看出了她的想法,倾身伏在她的耳侧:“有没有可能是空间之力。那人其实是掉落在万米冰层下的河中,但冰层上和冰层下有两处空间相互连通。从而给人一种在冰层的不远处有水的错觉。”“也就是说,那人一开始就踩进了一处空间,而那处空间连通着另一处在冰层下的空间。”水霜简问。“可以这么说。”时舒尘点头。水霜简了然的摸着下巴,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