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一楞,随即笑道:对,对,简单,我看你一点也不简单,该叫姐夫,该叫姐夫。
赵子明也笑了,简单,你的名字真简单啊,以后就叫我姐夫吧,这样叫着我心里舒服。
丁茜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姐夫吧。
赵子明看了看方敏,笑道:不行,你应该叫方敏嫂子,这样的话,我们俩都会记住对方的。
方敏笑道:好,行,丁茜以后就叫我嫂子,可我听着总有点不顺耳呢,来,子明,现在我们带简单出去玩。
大家到了公园,方敏让丁茜陪简单去玩,自己和赵子明坐在一个茶座旁边,开始讲起了那如梦一样的半个多月的时间。
...
方敏将皮箱扔出的同时自己也从车上跳了出去,正如赵子明所说,这个位置应该是最好的位置,地比较软,上面长满了长长的草,着地的时候虽然撞击很猛,但身体却没受伤,但当她顺着草地快速向下滑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原来自己跳下的方向和皮箱扔出去的方向一致,当时与道路的角度尽量地大,所以直接滚向草地尽头的山崖,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晚了,她连抓几把,可草都顺着自己的指缝离去。
就在山崖边缘,自己和皮箱同时向下落去,方敏本能地抓住了皮箱的拉手。
十多秒,方敏和皮箱一起掉下山崖,掉进山崖下深深的水中,巨大的冲击让她昏了过去,只是她下意识地将皮箱一直拉在自己手中,就算掉下山崖,也没有放开。
当她醒来的时候,全身已冻得麻木,她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
她的周围,是很宽的河水,现在她的位置,应该是一个最好的上岸的位置,因为正在河岸边沿,可她全身完全麻木了,或许活着的只有她的思想。
手、脚完全无法行动,自己之所以还浮在水面,是因为自己的手已套进皮箱的拉手,自己的身体正随着皮箱向河的下游漂去。
方敏每一次感到了害怕,她不知是什么时候,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估计已是很晚了,周围并不是城市边缘,而是连绵不绝的山峰,这里或许已进入安江的山区地带。
这种死法令人恐惧,思想现在还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听自己指挥,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死去。
她的意识在无数次对赵子明的呼喊中变得模糊,每一次清醒都是心中对赵子明的呼喊,可渐渐地,她似乎只在梦里看见赵子明的身影了。
...
她渐渐感觉到了温暖,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人在上面搓揉,自己的手、脚似乎有了一丝丝可能的移动。
她使劲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木板房间里,自己的身边,有两盆碳火,两个女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仅十来岁的孩子,两人正拉着她的手、脚,用着一个盆里的药水给她擦洗给她搓揉。
妈,她醒了。那位女孩喊道。
好,终于醒了,简单,快,再去弄点姜汤水,给她喂点。
女孩快步跑向里屋,端来姜汤水,开始给方敏喂。直到此时,方敏知道,自己活过来了,自己没有死。
可她却无法移动,身体已被严重冻伤,每天两母女就这样给她擦药,直到一周后,她终于可以站立起来。
她问了这家人的位置,才知道,自己现在所以的地点,是距离安江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她很幸运地进入了安江的一条支流,这一支流是安江一条古老河道,河水较少,水较浅。
而她最幸运的是就是这一支流分流处,安江河再过十公里左右,就有一个水电站,如果到了电站,她岂还有命?
当问道那么晚了为什么这家人会到河边,会救了自己,女孩一下子跑向自己的房间去哭了,而她的母亲也流着泪不肯说话。
方敏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家有肯定遇上了变故,她趁着稍能活动,开始观察这家人的情况。
这家人住在山里,离河不远,周围的人户很少,十来户人分布在很大一匹山上,听女孩说,要想出去,得走近二十里,经过一条索道过河,才有一条较宽的路,那里有摩托车,可以出去。
方敏一下子想起了红军长征的感觉,或许,现在的地点,就和当年红军长征的地点差不多吧。
方敏的沉稳和言谈让两母女大为惊奇,女孩一下子对方敏崇拜起来,在方敏两次悄悄询问后,一个晚上,女孩扑在她怀里,讲了那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山腰有一户人家,是女孩,也就是简单的父亲的堂兄的家,简单的父亲长年在外打工,家里偶尔有重活,也会请堂兄家里的人过来帮帮忙。(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