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姐姐刚刚打电话说,姨姨要来……”舒淅察觉这话说的有些歧义,自己跟姨姨没有血缘关系,跟陈明杉才是亲人,她抿了抿唇,“是妈妈的亲妹妹。” 舒淅纠结踌躇,然后鼓起勇气主动跟陈明杉搭话,“你要去吗?明……明杉,你要不要去……” 陈明杉骄矜的抬了抬下巴,“你是在邀请我吗?” “见一见也没什么,对吧。”陈明杉像是在问一旁的管家,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那好吧,我们走吧,舒……咳嗯,舒淅。” 温知白一行人从昨天开始坐了近一天的火车才到站,接站的管家朝温知白点了点头,“温秘书,谈总说一路辛苦了,接下来三天您可以安心休假,带薪,和本次出差一样双倍工资。” “王女士,张小先生,两位舟车劳顿辛苦,我是谈家的管家。”管家为不在场的谈沐盈解释道,“谈总有酒局脱不开身,接下来会由我来安排两位的行程。” 听到两人这次受伤严重,舒淅提心吊胆了好些时候,亲眼看到安全后,她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太好了,姨姨,你终于来了。” “好好,都好。”王招娣,或者说真正的王盼娣,看着姐姐的两个女儿都是健康美丽的模样,眉眼中没有一丝阴霾,都是被爱着长大的孩子,此景如梦。 另一头的王家村,看王苞米一家办葬礼时兴高采烈,眼泪都没抹一滴,完全不像家里死了人的模样,刻薄的大娘挑剔道,“不就是在县城买了房吗?瞧他们那得意样。” “能不高兴吗?”乡里乡亲酸溜溜,“可不得跟吃喜酒似的,听说死前还留了十万块呢。” “谁说不是呢。” “大惊小怪,葬礼都办好了,不死了还能活了不成。”刻薄的大娘嗤笑道。 有守旧的老人紧紧的皱着眉头,直呼大逆不道,“今早都迁入祖坟了,一个外嫁的姑娘不埋婆家埋娘家,现在的人啊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有村民眼尖看到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夫妻二人,“诶,王苞米那两口子干活回来了,你好奇就问他们。” 王苞米惊喜道,“这不是芋头老弟么,这么多年都没见了,还是你家混的好啊,十多年前就在镇里买了房。” 王苞米搂着报信村民的肩,炫耀道,“我家也不差,今年刚在县里也买了一套,裕香小区呢。” 他一边恭维一边好奇道,“老哥,你怎么知道王招娣去了。” “上周?招娣是昨个去的啊?”这话听得报信村民更疑惑了。 报信村民摸不着头脑,“哪个招娣,还能是哪个,就嫁给张伟强那个啊,昨个孩子丢了,想不开就跳了河,咱们人找了一宿没找着,都说活不成了,这不就马上来通知你俩了。” 王苞米和报信村民把妻子扶回了家,妻子咿咿呀呀的哭,把来报信的芋头都给哭跑了。 怎么就不能再来个什么大老板送送钱呢,不过死了也好,省的张伟强来找茬,现在他家两个女儿都死在他手上,他都还没找张伟强算账呢,看张伟强怎么有脸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