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一沓……两沓……十沓…… 眼前的一切都在强烈的刺激着感官,张伟强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却依然舍不得停下,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越来越慢。 谈沐盈蹙眉道,“连收音都收不到了,这还叫巴掌吗?这么摸摸蹭蹭要到什么时候啊。” 跳舞仙人掌也应声响起一声清脆的‘啪’。 眼前的人脸已经肿成了猪头,谈沐盈低头轻笑了一声,“咳,还要继续吗,你的脸都已经肿成猪头了。” “继续……”张伟强含糊的声音传来,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手提箱内未拆封的纸钞,都到手边的钱还能让它跑了不成。 虽然张伟强嘴硬的说继续,但他的脸上滚烫麻木,抬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只见谈沐盈放在他手边的是一把筋膜木仓,前面用透明胶带绑着一把彩色的拍手器,不同的是,这个拍手器只有最中间的一扇,怎么晃也不会发出响声。 他回想起了这个玩具本来是完整的,晃一晃能发出鼓掌的声音。 谈沐盈下巴微抬,“继续。” 他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改之心,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但他的第六感发出了预警,他下意识的觉得,再继续下去,他会死的。 张伟强狼狈的靠在门前,挣扎狼狈的拉拽着门把手,哆嗦着拧开门后的一瞬缝隙,外面的天光漏进这个晦暗的门扉中。 “张先生,你真的要走吗?出了这个门,可就一无所有了。”谈沐盈搓过纸钞的声音不大,在张伟强听来,这声音却很大很响,随着他的心脏鼓动。 五十万…… 一只手越过张伟强,轻轻的抵住了门扉,遮灭了这一丝光亮,隔绝了另一个世界。 半个小时后,电器的嗡嗡声戛然而止,是温知白上前摁掉了张伟强手中筋膜枪的开关,屋内彻底陷入了寂静,只余楼上楼下日常生活的喧嚣。 “没有。”温知白回答道。 谈沐盈砸吧砸吧嘴,还是馋,“吱吱,刚刚给你的棒棒糖呢?” “那你再送给我,就归我了。”谈沐盈先是伸进温知白的口袋摸出了棒棒糖,然后又将棒棒糖放在他的手上,最后对温知白摊开了手。 躺在钱堆里的张伟强胸口还有剧烈的起伏,温知白客观描述事实,“没死。” “咳,听淅淅说,你们马上要走了。”包扎好伤口的王女士越过了靠坐在钱堆里的烂泥,“我送送你们。” 王女士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真相,你说的没错,我才是王盼娣。” 王女士慢慢的说着多年前被时光掩盖的真相,“姐姐她很痛苦,被张伟强打只是身上痛,但回家找爸妈,却被狠心赶出了家门,这才是最让她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