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佳清了清喉咙,“王盼娣,是王苞米家的二女儿,她上头有个长姐叫王招娣,两姐妹一母同胞长得很像。” 舒洗指着相片中的女人,“请问……你见过的王招娣,是这个模样吗?” “那这张呢。”舒淅颤抖着手指点出了一张头顶有一块明显凹陷,发丝粘黏着粘腻的鲜血和花白,脸颊被擦干净的照片。 王佳佳道,“王盼娣,她去世了吗?” “对不起。”王佳佳不太擅长安慰别人,连忙转移话题说,“那我接着说,村里人十五六岁就会许配人家,长姐嫁人时,王盼娣还待字闺中。” 王佳佳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为王盼娣小时候好像经历过火灾,睡觉的炕烧起来了。他们全家都出去干活了,只有她一个人睡在上面,所以身上有大片烧伤的痕迹,没有人愿意接盘。” “然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选择了一走了之,村里就传她怀了男人的野种跑了,我个人是不信的啦。”王佳佳把鱼丢下锅,盖上了锅盖,“但我妈说她当时确实怀着孕,月份不大,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种。” 后来的事王佳佳不知道,但舒淅知道,她的母亲王盼娣横跨千里来到了海城,嫁给了她的爸爸舒建国,生下了她,不,生下了陈明杉,养育了自己。 “也就是他们家的大姐,她可能比较清楚,她嫁给了张家村的赌棍张伟强。”王佳佳好心提醒道,“顺便一提,这张伟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赌家暴女票女昌样样俱全,黄赌毒就只差毒了。” 王佳佳噗嗤一声,乐了,“你这问题,我刚不是都说了嘛,就她一个人睡在炕上,烧伤的当然就只有她啊。” 会很难过吗 卖地瓜的老头穿着背心大裤衩,翘着个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躺在他的摇椅上晃啊晃,“你不是第一个。” “唔。”为防止自己心动不如行动,谈沐盈闷头啃着烤地瓜,顺着话题和老头闲聊,“第一个什么?” 谈沐盈发出了灵魂的拷问,“生意很好吗?” 如此反复,谈沐盈看看自己手里的烤地瓜本瓜,又看看水坑倒影里拿着烤地瓜的自己…… 卖地瓜的老头摇着蒲扇,轻蔑一笑,“年轻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的好奇心呐,总是忒强烈滴,我这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季节。” 卖地瓜的老头也不藏着掖着,将他发财的商业机密倾囊相授,“冬天啊,也就是卖卖冰棍烤地瓜,冰棍地瓜买一送一,主打一个热火朝天透心凉。” 卖地瓜的老头从推车底下拿出了一把冰棍,一边给买他地瓜的顾客推销,一边抽空回答道,“也没人说我不能卖啊。” “冰棍,我也没说过我不卖啊。”卖地瓜的老头热情好客的给谈沐盈塞了一根,“来来来,来根冰棍,送你的不要钱。” 谈沐盈一手冰棍一手地瓜,好一个冰火两重天窜稀套餐。 卖地瓜的老头啃着冰棍满头疑惑,“锁配?那是什么?小姑娘,你要配锁吗?进不了门了该配钥匙才是,我认识个配钥匙的老头,你要配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