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在听到了王安忆的这句话之后,菅原敬介脸上清晰的露出了些许愕然。
过段时间再见?
……这t什么鬼?
要知道。
如今的钓渔群岛还在海对面的手里,华夏和霓虹在海事方面几乎是没有明显争端的。(注:非错别字,原名会屏蔽,接下来都会用渔而非鱼)
如今霓虹海上自卫队的主要任务是配合第七舰队制衡毛熊海军,偶尔去给海对面护个航,要不就是去棒子的海域溜达溜达。
华夏海军的主要战备任务则是以对岸作为进攻目标,双方的战略目标不说相差十万八千里吧,至少方位上确实是南北之别。
不出意外的话。
王安忆和菅原敬介至此一别,此生恐怕都不会有多少再见之日了——除非华夏和霓虹再开一场海战。
也许多年以后菅原敬介垂垂老矣,在写下人生回忆录的时候,才会从脑海中翻出这段过往,然后用看破红尘的坦然聊上几句这次交易,然后就仅此而已了。
因此王安忆的这句过段时间再见,确实让菅原敬介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菅原敬介的错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毕竟这种言语上的小问题代表不了什么东西,保不齐是王安忆的口癖呢?
就像菅原敬介的父亲在说话的时候就经常会带着一个‘nuohu’的发言结尾,尽管连菅原敬介的父亲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啥意思……
于是菅原敬介很快便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带着桑德尔·汉普里离开了101舰。
下船后。
二人乘坐着原本的小艇回到了来时的白露型驱逐舰上,双方舰队很有默契的互相调头离开了南水道。
四个小时后。
霓虹舰队顺利回到了距离双方会面点最近的小值贺町军港,也就是之前为华夏舰队补给舰补充燃料的地点。
刚一下舰。
菅原敬介便匆匆与桑德尔·汉普里,来到值班室联系上了远在东京的官房长黑金泰美:
“黑金官房长,我是菅原敬介。”
电话里的黑金泰美语气还算比较平静,一来他的阅历丰富,二来菅原敬介早在舰上的时候就通过电报简单介绍了交易情况:
“辛苦你了,菅原君,路上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
“你在电报里说窃听器安放失败了?具体发生了什么?”
菅原敬介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阴翳:
“那些华夏人对我们盯的很紧,无论是101舰还是油料补给船上都安排了大量人员警戒,我们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
“即便是我们住宿的舱房,在我们离开之前也被华夏人检查了一遍,连我们刻意留在房间的水杯都被还了回来。”
“甚至我送给王安忆的那副中日友好的字画,也被他们拆开检查了一遍——在画里的窃听器被发现后属下只能终止了行动。”
菅原敬介在说这话的时候除了不爽,还带着强烈的费解。
在华夏人的舰船上放置窃听器,这是霓虹方面很早就做出的方案。
毕竟华夏人的目的地终究是钓渔群岛,那块区域目前和霓虹人关系不大,但过个十来年就不好说了。
未雨绸缪这种道理,霓虹人也懂。
因此他们很早便做出了上船安置窃听设备的准备,窃听设备的使命很简单——只要随船工作一次,收录一些华夏人在探测dyd期间的情报,等他们回到魔都军港后,当地潜伏的卧底就可以通过特定的波频将信号收回,窃听器就此报废。
也正因为需求简单,霓虹人这次的窃听设备可以做的很精巧。
为此他们还找了霓虹知名反战人士、在霓虹国内被骂成叛徒的中西功,写下了一张【中日友好】的字帖,并且在其中安放了窃听器。
结果没想到的是。
王安忆等人在菅原敬介上舰后对他的态度很客气,但监视的力度却高到了离谱。
别说安放窃听器了,就连菅原敬介上大号的时候抬头打了个哈欠,都能对上一双天窗上的眼睛……
离舰的时候菅原敬介还听到有人在嘀咕什么【小啊】【看不清】【比徐顾问的烧鸡还短】之类的话,总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
同时在字帖内部的窃听器被摆在面前之后,菅原敬介便也很干脆利落的放弃了窃听的想法。
没办法。
华夏人几乎明牌告诉你在防备着他们,菅原敬介唯一能有机会下手的就是三艘欧佩克的运油船,可问题是这三艘油轮是开往霓虹的,上窃听器也没意义……
菅原敬介不是一个不敢面对失败的人,毕竟他这次的主要任务还是保证交易的正常进行,但他纳闷的一点是……华夏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会上窃听手段的?
此时此刻,远在221基地的徐云忽然打了个喷嚏……
“……”
菅原敬介的回答让黑金泰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