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和其他同志了,哪怕是我、隔壁的耀平同志、还有基地的老郭,谁没出现过类似的错误?”
“自我警示下不再犯才是关键,其他东西别想太多——导弹设计图在落地后肯定会经过至少一轮的复审,一级压缩角的错误是不可能会真实出现在导弹上的。”
“……”
听到钱五师这番话。
罗时钧的嘴角嗫嚅了几下,方才无言的坐回了位置上,低着脑袋看起来有些沮丧。
见此情形。
一旁的徐云反倒是微微一愣,心中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是啥情况?
当然了。
徐云费解的地方并不是钱五师没有责罚罗时钧,而是因为……
按照原本的历史。
这番对话应该发生在十五年后才对。
此前提及过。
罗时钧是后来歼20总设计师杨伟的老师,当初杨伟先生曾经在采访中提到自己老师的一件囧事:
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当时罗时钧带队解决起了大迎角非线性气动力计算的收敛问题。
其中有个气动角的计算罗时钧做出了错误的计算,被钱五师指明了出来。
当时二人的交谈内容,便与上头的情况差不多。
这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
因为徐云这个‘小蝴蝶’的出现,混沌系统中的某些‘参数’发生了变化?
“……”
随后徐云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暂时抛到了脑后。
也许只是历史的惯性罢了。
自己这只小蝴蝶现在又没发力,总不可能真的掀起来什么大风暴吧?
不可能,绝不可能!
……
待罗时钧坐回位置上后。
轮到理论组的副组长柴志站起身,开始汇报起了他们小组的成果。
柴志所负责的是吸气式推进动力计算这个流程,毕竟诛仙剑导弹使用的虽然是乘波体原理,但终究和那种洲际弹道导弹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导弹也可以靠着打水漂的方式完成竖直到水平的转向,但最后那段冲刺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发动机。
而既然是发动机。
那么推力就是个必须考虑的问题了。
当然了。
柴志他们小组由于没有徐云的加入,自然不可能拿出机体-推进一体化设计的超燃冲压发动机。
他们所研制的发动机依旧是曲轴状通管推进的模式,在技术上还是比较成熟的。
加之柴志是全组中除钱五师外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成员,参加过很多次关键项目的研究。
因此很快。
柴志的汇报没有太大问题,便迅速通过了钱五师和于敏的初评。
紧接着。
钱五师又将目光撇向了最后一人,也就是坐在角落的吴北生。
吴北生负责的项目是考虑黏性情况下定平面形状的密切锥设计,这也是理论环节非常重要的一环。
参与过df-17研发的同学应该都知道。
乘波体技术中的乘波体模型其实有很多种:
比如说楔导乘波体。
楔导乘波体顾名思义,生成这种乘波体的基准流场是楔。
这种构型乘波体的特征很明显,激波为二维平面激波,流场均匀度高,便于参数化表达以及后续优化设计。
同时几何构型简单便于设计,气动参数便于求解等等,这都是它的特征或者说优势。
至于缺点则是需要三维基准流场,难度较高。
又比如说锥导乘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