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特别用力地瞅瞅他,仿佛在确定他是不是林巍,瞅了半天喘口气说,“林哥,我胆子大吗?” “我胆子不大,”秦冬阳又半闭上眼睛,“什么都害怕。可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敢逼你和我在一起吗?宁可你生气,发火……” 秦冬阳摇摇头,“我没那么自信……我只是不想死,怕死。” 秦冬阳接着说,“我怕我抑郁症严重了会糊里糊涂地寻死,再也没办法跟着你。我爱你啊林哥,我还没有爱到,那怎么行?” “秦冬阳,”他喘着说,“咱俩绑一起了,谁也不能先死。” “我错了!”林巍认输,“我心里都是你,不能光是自己。” 林巍和秦大沛双双受伤的事情一直瞒着瞿梁和胡宇骁。 林巍不得已地说了实情,又抱歉又感激,“你帮我往后安排安排吧!吊着膀子过去,让人以为我是黑道律师。” “一开始是没顾上,乱哄哄的,”林巍说谎,“后来没事儿了,何必吓唬你们?” 林巍劝了半天劝不住,见瞿梁坚持来,索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提要求说,“那你帮我个忙!” “帮我带一客天妇罗来,”林巍厚颜无耻地说,“就上次请教授时你定的那家店,松叶蟹肉芋泥馅儿的。” 林巍也不遮掩,“上次给冬阳带回去,光顾着置气了,小孩儿没吃着。” 林巍不用他费事,坦白说,“刚过秦大沛那关,你早来几天都得听他使劲儿骂我。” 瞿梁很够意思,仓促赶来不能久留,飞机来飞机走,亲眼看见林巍和秦大沛确实只是伤了手脚立刻就赶回去了,临别时候不住叮嘱,“你们也太敢玩大牌了!以后可不能这么热血了,交给警方不过是多等几天的事情,这都有家有业有牵有挂的,得知道计算代价。” 林巍瞪他一眼,“我欠冬阳的,求他带过来。你怎么什么都管?” 林巍本要走了,闻言想到什么,“拿个盘子来,分你一点儿。” “谁管你馋不馋?”林巍冷哼,“不是会做饭吗?研究研究,回头给冬阳和小飞燕做。” 林巍笑了,“别太小气。我也不馋这东西。你弟弟你老婆,计较什么?” 林巍点头,“所以你尝尝得了,剩下的留给小飞燕吃。她要喜欢……我去t市时给她打包?” 林巍大笑,扬长而去。 春节将至,暂且搁置着的东西随着越来越浓的年味浮泛起来。 肖非艳不好多说,回家之后同秦大沛讲,“怎么着也不能把叔和婶儿晾起来,他们年纪大了,儿女就是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