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乾了解了情况后再给林巍打回去时秦冬阳刚进病房。 林北得看看秦冬阳脑门上的伤,似安慰似理解的说,“这是对晚上过来的人格外警醒,出了差错,好在没有大事儿。” 林北得瞥见儿子要吃人般,不想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转了身说,“你们聊吧!” 林巍接起来听,自然被师父骂了一通,“多大个事儿你就冲老子发脾气?真是反了天啊?撤是不能撤,你爸既然送了人过去,他们就管外围,打照应。臭小子我告诉你,再咋呼抽你大嘴巴子啊……” 秦冬阳特不自然,下意识地搓搓手腕,身子朝门口挪,想等林巍挂断电话就告辞开溜。 秦冬阳这才意识到他是个伤者,眼睛落在那只粗厚的石膏臂上定定地瞧,许久都没挪开。 “干嘛?”秦冬阳吓一跳,反射地甩,力气使出立刻后悔——扯着他的伤处怎么办? 秦冬阳摇头“没事儿……” 秦冬阳想起林英的案子,没再坚持,走进卫生间去冲冷水。 秦冬阳在哗哗的流水声中心烦意乱。 不想来,却想人,待放下,放不下,百般折磨。 反生波澜。 嗯……林巍的手臂疼不疼? 秦冬阳收到什么命令一般关了水龙头,甩甩双手哦了一声,“没事儿就好。您多保重,我就不打扰了!” “我可能比别人反射弧长,后知后觉。”林巍幽幽地说。 “痛感传导也慢,”林巍继续说,“迟钝,但不是死的,也疼。” “不少天了,”林巍往明白讲,“我以为我不在乎,其实不是……” 林巍把他等到门口,伸臂搂住,“冬阳,你不在乎吗?” 林巍伤了一条手臂也比秦冬阳强健得多,他叹口气,搂紧挣扎的人,把脸埋进秦冬阳的颈窝,伤感地问,“你也有这么狠心的时候吗?” 林巍热乎乎的呼吸全都喷在他的颈窝里面,那地方血管丰富肌肤敏感,临近咽喉极像命门。 他想跑出林巍的领地,想脱离这人的统治不再做爱情的奴隶。 这个桎梏自己的人只是主宰惯了,不接受逃跑不习惯违背,当然,也有怜悯惜弱之心,同情他是病患,可这都不是爱情啊! “我后悔了!”林巍在秦冬阳推他的瞬间急促地说,同时扬起了头抬起了臂,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捏住秦冬阳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下去。 秦冬阳像条白蹦跶的鱼瓜子,徒劳蹿跳,根本脱离不了林巍的力量掌控。 “不……不……”嘴唇全被吞掉,秦冬阳仍在分辨,“我们说好了的……” 秦冬阳实在挣不脱,只能听任林巍为所欲为,他有一瞬间的沉湎和痴迷,一瞬间的随波逐流,甚至还有渴望眷恋更多的想要,但也始终在与自己作战,在提醒自己——这不是爱情啊秦冬阳,这算什么呢? 因为呼吸不畅,秦冬阳的状态比他更糟,脸色白得吓人,身体勉强贴在门框上,不拼全力支撑会塌坍在地面上一般,但他仍旧分了神去摇头,“您糊涂了……刚做完手术,有情可原……”